她的任務也將面臨失敗!
但是站在她的角度,雖然是懷疑,但祁暖不想相信這些事情跟白方墨有關。
但是白方墨跟劉麗梅住在同一個小區,又每次恰好得跟她見面。
這些太多的巧合組合到一起,就讓人覺得有些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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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了!”辦公室內,劉子通舉着胳膊,激動得大喊了一聲。
“找到什麼了?”祁暖擡頭朝着對面問了一句。
“這個林夏雲在死之前,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一個叫白方墨的人的!”
聽到這熟悉的名字,祁暖心裏咯噔了一下。
“找到什麼了?”嚴厲深提着幾杯咖啡進來,“一人一杯。”
“謝謝嚴隊!”
劉子通將電腦屏幕轉向嚴厲深:“嚴隊,這個叫白方墨的,在林夏雲死亡之前,跟她通過電話,而且還是最後一通電話,這個人要不要帶回來審問?”
嚴厲深聽到這些的時候,目光不經意得看向祁暖。
見她臉色有些難看,他眸色沉下來:“這個人你負責帶回來,我親自審問!”
祁暖只是聽着,懷裏像是踹了個兔子,心裏忐忑得砰砰直跳。
兩個小時後,審訊室。
白方墨坐在審訊椅上,嚴厲深跟劉子通坐在桌子後面與其對視。
“名字?”
“白方墨!”就算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審訊室內,他神色依舊鎮定。
交疊的十指搭在桌子上,透過薄薄鏡片看向對面的嚴厲深。
“年齡。”
“27歲。”
“警官今天叫我來,是因爲什麼罪名?”白方墨溫聲開口,直視對面的嚴厲深。
嚴厲深記錄完對方的信息,拿出一張照片推到白方墨面前:“林夏雲死之前最後一通電話,是跟你聯繫的,並且你們之前還有頻繁的聯繫,我想你需要解釋一下!”
“警官這是懷疑我殺了人?”白方墨嘴角帶着譏諷,看向嚴厲深的眸色帶着挑釁。
“你現在是嫌疑人,具體結果會等查清楚之後告訴你,你現在需要將你所知道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!”
白方墨挑了挑眉,無所謂得說道:“那警官想知道什麼?”
“你跟林夏雲是怎麼認識的?”
“相親認識的!”
“據你的資料顯示,你父母早亡,是誰介紹你們認識的?”
“朋友介紹!”
祁暖站在單面玻璃背後,聽着兩人之間的談話。
她那雙眸子緊緊盯着白方墨,神色複雜。
碎片之前說家裏催婚,但是白方墨一直是一個人住,連個親戚也沒有。
但他卻說家裏催婚,他是在騙自己?
白方墨雙手搭在桌子上,身體微微向前傾斜,看向嚴厲深:“警官,只是一通電話,你們就覺得是我殺得林夏雲?”
“林夏雲死亡時間,是17號上午十點鐘,你當時在哪裏?”
“在醫院!”
“你說謊!我查過監控,你當天根本沒去醫院!”嚴厲深擡眸盯着白方墨,一字一句道,“你連着兩天都沒去醫院,在林夏雲死之前,你連家都沒回過,並且我們還在林夏雲所住的小區,發現了你的身影,這你怎麼解釋?”
白方墨看着斯斯文文,但就是這樣的人,往往心裏會與表面有着強烈的反差。
見他不說話,嚴厲深繼續道:“你父母死於車禍,你年幼喪失父母,你是因爲心裏扭曲,才殺了林夏雲的對不對?”
現在證據還不足以證明白方墨殺了林夏雲,但在嚴厲深心裏,已經給白方墨定了罪。
“警官,我說過了,我跟林夏雲是相親認識的,兩人之間有好感,相互見兩次面,這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是,這沒問題,但你爲什麼要說謊?”
“你在害怕什麼?害怕這些會成爲定罪的關鍵證據?還是害怕你會暴露?”
白方墨雙手鬆開,慵懶得靠在椅背上:“警官,這只是你的猜測,並不足以證明我殺人!”
“你現在有很大的嫌疑,並且我們懷疑你跟一個毒梟團伙有關!”
聽到這句話,白方墨語氣有些激動:“你有證據嗎?”
“證據我們會找到的,在此之前,你需要留在警局,接受調查!”
這時,祁暖推門而入:“嚴隊,這不符合規定!”
“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白醫生殺的林夏雲,你只能詢問,不能關押!”
祁暖的出現,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爭鋒相對。
“小暖,我希望這件事情,不要帶入你自己的私人情感,你別忘了,你是一名人民警察!”
嚴厲深不悅得看向祁暖,提醒着她的身份。
“嚴隊,我沒忘自己的身份,並且違反規定的是你,不是我!”
從她自己內心的判斷來看,祁暖是不相信白方墨會殺人的。
祁暖走到白方墨面前,雙手撐在桌板上,鄭重得看向白方墨。
兩人的目光緊緊交織在一起:“你殺過人嗎?”
她紅脣吐出幾個字,目光焦灼得盯着白方墨,好像要從那銳利的目光中,看到對方的內心。
“沒有。”白方墨回答的堅定,祁暖轉身看向嚴厲深,“嚴隊,證據不足,可以放人了吧?”
嚴厲深盯着祁暖看了許久,最後敗下陣來,咬牙道:“放人!”
祁暖鬆了口氣,帶着白方墨離開了警局。
小路上,樹葉洋洋灑灑得飄落,一片焦黃的枯葉落在祁暖黑色的大衣上。
她雖然目視前方,但那雙眼睛有些無神,顯然是在想事情。
白方墨輕輕將那片葉子取下握在手裏:“謝謝你相信我!”
祁暖頓住腳步,深吸了一口氣:“你現在可以告訴我,你爲什麼會跟林夏雲見面了嗎?”
催婚,或者相親這種理由,祁暖不相信,嚴厲深也根本不相信。
如果白方墨再不說實話,誰都幫不了他。
“外面冷,上車說吧!”白方墨的車就停在路邊。
車上,空調的聲音蓋過了兩人的呼吸聲。
快要入冬了,連空氣都有些冰涼。
“現在可以說了嗎?”祁暖目視前方,看着道路上來往的行人,惶惶不安的心緒也穩定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