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柳墨卿可是跟馮正申有過合作,祁暖怕這一世碎片再對馮正申感興趣,故而隱藏了自己的去處。
聽到祁暖支支吾吾的話語,他捏緊了袖子。
這還未娶進門,就開始騙他了?
車廂裏的氣氛有些詭異得沉默,不知不覺間,馬車已經停下來,這種靜默也並未持續多久。
“小姐,已經到了。”
聽到車伕傳來的聲音,祁暖想扶着柳墨卿下車,對方卻已經起身走出了車廂。
等祁暖出了車廂,柳墨卿已經走進府裏了。
“找人將車上的東西搬到我房間來!”
“是小姐!”
祁暖急促得囑咐完,立馬追上了柳墨卿的腳步:“阿墨,你怎麼走這麼快啊?”
明明是女尊世界,祁暖長得也不矮,按現代測量也有將近一米八的身高,然而柳墨卿比她還要高上一頭,這腿也比她長一截,他快走起來,祁暖還要小跑才能追上。
“阿墨,你這是怎麼了?”柳墨卿悶氣坐在牀邊,撇過頭不想搭理祁暖。
“阿墨,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
祁暖抓耳撓腮,回想着她近期好像沒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吧?
難道是因爲今天她自己出去,沒帶他?
想到這種可能,祁暖立馬解釋:“阿墨,今天是張卓叫我出去的,我本來不想去的,但我就是去看了一眼,就坐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回來了,絕對沒有多留!”
聽到這話,柳墨卿也沒隱藏自己的身手,扼住了祁暖的下巴:“那你嘴上這脣脂是怎麼回事?”
祁暖脣上帶着一抹雜亂的脣脂,一看就是哪個男人親上去的。
“嗯?”祁暖不解得抹了一把嘴,果然沾染了一點粉嫩的脣脂。
“小姐,您的東西都搬來了!”幾名僕從這時將祁暖買的東西帶了過來,在門口等着祁暖的吩咐。
“先放到桌上!”祁暖說着,將柳墨卿的素手輕輕挪開,拉着他走向了桌邊。
“你們先下去吧!”
“是!”
等僕從走後,祁暖拿起一方小盒子,打開之後是一個小瓷罐。
“你說的脣脂,就是這個!”祁暖打開給柳墨卿看,果然與祁暖嘴上的顏色相仿。
“我回來的時候想着,你來家裏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東西,這男子日常用品你肯定也需要,所以就買了一些。但是怕買的不好看,我就自己先試了試,你看看喜不喜歡?”
柳墨卿瞥向祁暖手裏的脣脂,又聽到她的話,頓時愣住了。
她替自己試脣脂?
一個女人願意給自己塗抹這種豔俗的東西,在這世道里,沒有一個女人能做得到。
一想到是自己誤會她了,柳墨卿眼裏泛起愧疚:“暖暖,對不起,是我誤會你了。”.七
看到柳墨卿泛起薄霧的美眸,讓她好生心疼。
祁暖將他微涼的手握着手裏,輕哄道:“不是你的錯,是我沒告訴你。”
祁暖束起三根手指:“我保證,下次出門一定先跟你說,能帶上你絕對帶你,不方便的話,也會提前跟你通報,商談完事情就立馬回來,絕對不多待!”
見他終於笑了,祁暖拉着柳墨卿坐下:“阿墨,你看看這些,都是一些胭脂水粉之類的,還有一些首飾,你看看好不好看,要是不喜歡的話,我帶你去買新的!”
祁暖邀功似的將禮盒打開,擺放在柳墨卿面前。
見她這哄自己的模樣,柳墨卿嘴角止不住得揚起:“你怎麼買這麼多,我平時不怎麼用的。”
滿滿一摞全是給他準備的,看得他有些眼花繚亂的。
忽地,祁暖湊近了祁暖,那雙眼睛盯着他的臉看。
柳墨卿縮了縮脖子,臉上染上一層紅暈:“怎……怎麼這麼看我?”
“阿墨,你這皮膚真好,你看我這臉粗糙的!”柳墨卿皮膚吹彈可破,沒用脂粉也白皙透亮,着實讓祁暖狠狠羨慕了一把。
祁暖握着柳墨卿的手撫上她的臉頰,手指彷彿被灼燒一樣抽了回來。
“暖暖近日是勞累過度,多休息皮膚自然會好的。”他臉上的紅暈更甚,祁暖眸子裏閃過一抹狡黠。
看不出來啊,碎片平常還撩自己,沒想到臉皮這麼薄。
“阿墨,你現在不生我氣了吧?”
“我沒有生氣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他也不知道怎麼說,明明是想利用祁暖做靠山的,但聽到她去見別的男人了,他心裏就很不舒服。
“我知道,阿墨這是喫醋了!”祁暖捏了一把柳墨卿的臉頰,戲謔道,“不過,以後我不會給阿墨喫醋的機會了,更加不會接近別的男子的,阿墨放心便是!”
雖說心裏還是有些不信,但還是乖巧得點了點頭。
見柳墨卿釋懷,祁暖拿起桌上另外幾個沒開封的盒子,道:“這些是給爹爹準備的,我現在給他送過去。”
正要走,祁暖又返了回來。
“怎麼了?”柳墨卿不解得問道。
祁暖將桌上清理出一塊空地,將手裏的幾個盒子打開:“你看,這些顏色比較成熟,你看給爹爹合適嗎?”
柳墨卿愣了一瞬,轉而嗔了祁暖一眼:“你是怕,我會因爲你給祁夫君準備禮物而生氣?”
祁暖本來都準備走了,又突然來問他的意見,不就是爲了告訴他,這些是因爲顏色不合適,纔不給他的嗎?
雖然看起來像是覺得柳墨卿小氣,但也是爲了跟他解釋,怕他因此誤會。
看着祁暖小心翼翼的表情,柳墨卿無奈嘆了一句:“暖暖,祁夫君是你的爹爹,我怎麼會跟他爭風喫醋,我沒有那麼小氣的!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就是……”
祁暖七嘴八舌得想要解釋,但就是不知道怎麼說。
柳墨卿食指按在祁暖嘴脣上,柔聲道:“暖暖,我明白你的心意,也很開心你能這麼在乎我,你放心,以後祁夫君也會是我的爹爹,我會和你一起孝順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