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早就知道試卷屬於誰,但女皇不知。
然而她們的認爲,只是自以爲是,她掌控北轅這麼多年,怎麼看不出這幾人的心思。
只是馮正申,她必然不能是這一屆的狀元。
“朕倒是覺得,這份答卷不錯!”女皇拿起那屬於祁暖的試卷,眼中帶着欣賞。
答題新穎,有些詞語過於激烈,卻附和她的心意。
能這樣直言不諱,也是她需要的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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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兄,祁兄!!!”祁暖正給柳墨卿喂着雞湯,張卓的大嗓門差點讓她手裏的湯撒了。
“慌慌張張得做什麼?”祁暖不悅得瞥向衝進來的張卓。
張卓看到牀上還有人,立馬背過了身:“祁兄,名次下來了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不去!”祁暖不耐煩得回了一句,轉而滿眼溫柔得看向柳墨卿,“阿墨,再喝點!”
張卓聽到這甜膩的聲音,酸得牙根癢癢。
“你還是跟張小姐去看看吧,這關乎到你的名次。”喝了這麼多天雞湯了,柳墨卿也喝膩了。
看見這雞湯就有些反胃。
“沒必要,反正名次已經固定了,我去不去都不重要了。”
就算她不去看,一會兒也有人會通知她的。
榜單那裏肯定人山人海,有這功夫,她還不如多照顧照顧柳墨卿。
這些天無微不至的照顧下,柳墨卿的臉色也好了許多。
“小姐,小姐!!!”
祁暖剛舀了一勺湯準備餵給柳墨卿,這又來一句咋咋呼呼的叫喚聲。
她不耐得放下碗,走向門口:“你們一個個的反了天了是不是,我不是說過阿墨需要靜養嗎?你們要是吵到我兒子了,你拿什麼賠!”
“這不是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嗎?”
“你嘀嘀咕咕什麼呢?”
“沒什麼,小姐,外面來了朝廷裏的人,說是女皇身邊的侍官,還說要您去接旨!”
接旨她聽明白了,侍官是什麼職位?
“宿主,侍官相當於太監!”
“麻煩!”祁暖揉了把頭髮,003發現祁暖最近是越來越不耐煩了。
除了對待柳墨卿之外,對誰都是這不耐的樣子。
“暖暖,這應該去的!”柳墨卿說着就要從牀上下來,抗旨不尊可是殺頭大罪。
祁暖快步走到牀邊,將柳墨卿摁了回去:“你躺着就是,我去就行!”
“這恐怕不太好吧?”這陛下的聖旨,全家都要接旨的,若他不去,怕是會給祁暖惹麻煩。
“我說行就行,你身子弱這出去再受了風寒就不好了。”祁暖強硬的命令,柳墨卿只能安靜得躺回去。
在祁暖這裏,誰也不能打擾她媳婦兒養胎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她也不會給面子的。
祁暖跟着張卓一塊出去,正好遇到了收到消息的祁鴻遠和韓亦云。
“暖暖,這聖旨的事情,你知道了吧?”祁鴻遠看向祁暖問道。
“知道了,現在就去吧!”煩死了,整天這事兒那事兒的。
“墨卿呢?”自從知道柳墨卿有了身孕後,韓亦云對他的態度是一百八的轉變,有什麼好東西,或者滋補的好物,第一時間就給柳墨卿帶了過去。
雖然是聖旨,但在他們一家人心裏,還是孫兒重要。
一家人到了前廳,女皇身邊的侍官已經在喝茶了。
“李侍官!”祁鴻遠熱情得行了一禮。
李侍官立馬起身,扶起祁鴻遠:“祁御史不必多禮,咱家只是來宣旨的,先接旨吧!”
李侍官說完,在座衆人紛紛下跪,祁暖直接使了個障眼法,就站在原地。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,祁家祁暖學識淵厚……欽點爲狀元,封爲四品侍郎,欽此!”
聽完,在場衆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,這往年的狀元,頂多是封個一官半職,最多也就是六七品的官員,而祁暖上來就是四品,這在歷朝歷代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。
“謝陛下恩典!”衆人紛紛高呼,然而祁暖根本不在意。
祁暖看向手中的聖旨,這女皇明顯是拿她當槍使!
馮正申若是知道,她費心盡力都沒得到的狀元,竟然讓她祁暖得到了,甚至還冊封了四品,還不知道心裏怎麼妒忌她。
女皇這是讓她跟馮正申明面上成爲敵人,好用自己來打壓馮正申。
而這邊的消息,很快就傳到了馮正申耳朵裏。
噼裏啪啦的重物摔碎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。
馮正申表情陰沉。
“可惡!”
那祁暖是個什麼東西,竟敢來搶她的東西!
她與狀元失之交臂,本來是沒資格進入朝堂的。
但女皇好像是有意要羞辱她,又或者是想給她補償,竟給了她一個六品官員。
這種雖然可以進入朝堂,卻只是個什麼權利都摸不到的邊緣官職。
這與羞辱無異。
“世女,現在你應該保持理智,應該想接下來的對策,而不是在這裏發泄這些無意義的情緒!”
說話的盧月,她是馮正申的軍師,平常也是她爲馮正申出謀劃策。
“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?”
“祁暖之前只是紈絝子弟,女皇現在提拔她,爲的就是打壓您,您不應該這麼頹廢下去,而是應該去探探這祁暖的虛實!”
“你的意思是,將祁暖拉到我們的陣營裏來!”
“這個祁暖能從一個紈絝,搖身一變成了四品官員,這樣的人肯定有自己的過人之處,您若是能拉攏到她,百利而無一害!”
“我應該怎麼做?”盧月每次的建議都是最有效的,馮正申也很依賴她。
“世女,這世間萬物,有失必有得,您若是想拉攏祁暖,就必須送上她最喜歡的東西。”
看着盧月嘴角的笑意,馮正申陷入了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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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御史,恭喜你啊!”
這第一天上早朝,祁暖是跟着祁鴻遠來的。
這一路上,祁鴻遠說得最多的,就是指着祁暖:“這是我女兒,今年的狀元!”
整的是個人都無語。
“娘,你知道什麼叫低調嗎?”祁暖低聲提醒着祁鴻遠。
“您就是今年的狀元祁暖,祁侍郎吧?”
“正是!”聽到有人詢問,祁暖立馬昂首挺胸,頗爲驕傲。
祁鴻遠:……說好的低調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