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棲墨出手迅速,章法中卻又雜亂,讓祁暖摸不清對方的套路。
“現在知道朕的厲害了吧,還敢出言挑釁朕?”祁暖連躲避都很喫力了,然而對方還有說話的功夫。
這誰強誰弱,一目瞭然。
“陛下英勇,百戰百勝!”
“陛下英勇,百戰百勝!”
底下傳來大片的歡呼聲,祁暖只覺得聒噪。
確實!
祁暖不得不承認鳳棲墨很強。
他步步緊逼,讓她只能退避。
可是在絕對的力量之下,任何招式只能稱爲花裏胡哨。
在對方掌風襲來的同時,祁暖突然停住了腳步,直接握拳接下了他這一掌。
“額……”祁暖悶哼一聲,在對方疑惑的同時,右手握拳直擊對方下顎。
“還想來這一招?”鳳棲墨擡手想要擋下,祁暖的拳頭打在了他的掌心,瞬間將鳳棲墨整個人振飛出去。
“怎麼可能?”鳳棲墨滑出數米,堪堪站穩。
祁暖剛纔一直閃躲,只是爲了計算鳳棲墨出手之間的僵直期。
常人之下,他出手的同時,就相當於英雄技能的後搖,祁暖只要抓住這一機會,就能將對方一套帶走。
鳳棲墨勝負欲成功被祁暖激起,他再次攻來,祁暖依舊是閃避,趁着他出手的同時,再次集中他的肩膀位置。
對方悶哼一聲,踩到了雄獅殘破身軀內滑出來的內臟,頓時腳下一滑,朝着臺上倒去。
然後……就是祁暖單方面毆打鳳棲墨的時刻。
“讓你丫的放狗咬老子!”
“老子今天不打得滿地找牙,老子就跟你姓!”
鳳棲墨被祁暖打倒在地,整個人躺進了血泊當中,祁暖出手迅猛,騎在他腰間不斷出拳,他只能擡起手臂抵擋。
骨頭碎裂的聲音,在耳邊迴盪。
“夠了!”
“不夠!”祁暖吼叫一聲,發泄心中怒意。
老子辛苦前來幫你渡劫,你卻想要老子的命!
臺下的人看着拳拳到肉的攻擊,直呼殘忍!
“來人,來人給朕抓住她!”
就在鳳棲墨下命令的同時,數百號皇家護衛朝着鬥獸場衝進來,頓時將祁暖團團圍住。
祁暖打累了騎在鳳棲墨身上,喘着粗氣,破口大罵:“你丫的狗東西,你玩不起!”
數百號穿着金色鎧甲的護衛將兩人圍住,祁暖連武器都沒有,對上這些人根本是以卵擊石。
鳳棲墨癱在地上,披頭散髮得看起來很是狼狽,眼裏帶着駭人的紅光:“你給朕下來!”
他這句話多少帶點咬牙切齒,他堂堂天子,竟然屈居人下,被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。
“老子就不起來,有本事你咬我啊!”祁暖挑釁得看向鳳棲墨,現在他還在自己手裏,那些護衛也不敢輕易上前。
“陛下,陛下……臣妾來救您!”奚采薇這個時候衝過人羣,朝着祁暖衝了過來。
祁暖看着提着裙子,小跑過來的奚采薇,頓時想起剛纔她下的黑手。
奚采薇看到祁暖已經消耗完體力,想趁着這個時候,在鳳棲墨面前刷一波好感度,立馬就衝進了鬥獸場。
“啊~!!!”奚采薇甚至都沒反應過祁暖的動作,腦袋傳來劇痛,眼前一黑倒在人羣當中。
這女主是來搞笑的吧?
就在祁暖看向奚采薇的時候,鳳棲墨突然反客爲主,將祁暖摁在地上,撕咬着她脖頸的皮肉。
清甜的血液流進口中,讓他頓時一愣。
“啊!鳳棲墨你丫的是狗吧!”讓你咬你還真咬?
祁暖發狠得將鳳棲墨踢了出去,捂着流血的脖頸,疼得秀眉緊皺。
鳳棲墨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跡,猩紅的舌尖舔舐着嘴邊殘留的血液:“是你讓朕咬的!”
祁暖想罵娘了:“老子讓你咬就咬,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?”
祁暖氣得上氣不接下氣,臉脹得通紅。
圍觀的護衛瑟瑟發抖,他們還沒見過有人敢罵陛下的。
之前一個侍女僅僅是將茶杯放錯了地方,就被鳳棲墨一劍斬斷了頭顱。
現在這個女奴不僅毆打了陛下,甚至還罵了陛下,恐怕連全屍都麼得了。
然而在衆人的震驚中,鳳棲墨站起來大笑道:“好,真是個奇女子,從今日起,封你爲暖妃!”
呸!
看你那嘚瑟樣,誰想當你的妃子了。
還一副她得了天大恩賜的模樣。
陛下不殺她?
還封爲妃子?
他們沒聽錯吧?
鳳棲墨覺得祁暖甚是有趣,讓他無聊的人生中得了一抹樂趣。
暫且先留下她的命,等玩膩了再殺。
祁暖從地上爬起來,皺着眉頭嫌棄得看着一身血腥。
反正知道鳳棲墨暫時不會殺她,祁暖直接大搖大擺得穿過人羣,回自己院子梳洗。
因爲雄獅被祁暖殺了,剩下的人也算通過了鳳棲墨的考驗,全部被納入了後宮。
院子裏,祁暖剛出門,就看到衆人圍在門口。
“謝暖妃娘娘救命之恩!!!”衆人齊齊跪下,拜謝祁暖的恩典。
祁暖冷漠掃了一眼,錯開兩步,並未接受他們的跪拜!
她們若是真心感謝自己,就不會在自己將死的危急時,一聲不吭。
現在,不過是看到自己封妃,想過來巴結罷了。
“我什麼都沒做,你們不用謝我。”祁暖冷淡得應了一聲,關上了房門。
她這次能救下,不一定能再救她們一次。
這次若是應下了她們的叩謝,將來就會是無數的麻煩。
而她最討厭的,就是麻煩。
-
走在宮殿的庭院內,祁暖看着鑲金邊的柱子,還有那七彩琉璃瓦,只想到了一個“豪”字。
“暖妃娘娘,這裏就是您的寢宮了!”大太監跟在祁暖身後,殷勤得介紹着。
這位可是在毆打陛下後,都沒被賜死的人,自然要好生招待着。
“我自己逛逛,你先下去吧!”主要是他那尖銳的聲音,讓祁暖覺得刺耳。
“是,那您若是有需要,隨時吩咐老奴就行。”
推門進入房間,祁暖看到那豪華的雙人牀榻,忍不住撲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