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的聲音帶着暗啞,溫暖的呼吸劃過祁暖耳廓的絨毛,惹得她嬌軀一顫。
帳篷內溫度升高,祁暖感覺臉頰溫熱,一頭栽進慕懷墨的懷抱裏。
心臟如小鹿亂撞般砰砰直跳,緊挨着慕懷墨心口的位置,數着他強烈有力的心跳。
“阿墨,所以你是怎麼認出我的?”剛纔這個問題被慕懷墨打斷了,但她是真的很好奇。
“只要是你,不管什麼樣子,我都能認得出來。”他沙啞的聲音噴薄在頭頂,令她羞紅了臉。
明明這話已經聽的不少了,但每次聽到,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。
嘴角勾勒着甜蜜,在不止不覺中緩緩傳出清淺的呼吸。
感覺到懷裏的人兒睡着了,他將祁暖身上的被子解開蓋在了兩人身上。
虔誠地在她頭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,才躺在她身側睡下。
遠處的秋棠坐在樹下,她聽不到帳篷裏的動靜,不過看着那黑暗的方向,慕懷墨這麼久沒從那裏出來,應該是成功了吧!
想着,她嘴角掛了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慕懷墨跟凜凜在一起了,那肯定就不會纏着師尊了,以後師尊就獨屬於自己一個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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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雖然是得逞,但現在看着這膩歪的場景,秋棠眉目都扭曲了。
“燙不燙?”慕懷墨撕下一塊兔肉,吹涼之後才喂到祁暖嘴邊。
祁暖眉眼含笑地搖了搖頭,就這他的手指喫下了那塊嬌嫩的兔肉。
“你的手藝很好。”祁暖含糊不清的誇讚道。
慕懷墨想點點祁暖的鼻尖,但看到自己手上的油漬,還是忍了下去:“若是你喜歡的話,每天都給你做。”
“那我豈不是要成胖子了?”祁暖挑眉道。
“胖了我也喜歡。”慕懷墨那溫柔的表情,秋棠還是第一次看到,詭異的很。
這邊兩人膩歪着,秋棠發狠得咬下一塊兔肉。
雖然撮合他們兩個是自己的心願,但真的看到兩人在一起了,秋棠總覺得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。
他們兩個人周身好像有一層無形的結界,將她隔絕在外。
將腦袋瞥向一旁,想到慕懷墨那狗腿的模樣,惡寒得打了個顫。
真是戀愛使人面目全非!
祁暖看着慕懷墨寵溺的目光,難得露出孩童般的乖巧。
她很享受現在的時光,畢竟從這裏離開後,他們就不能再這樣光明正大的表達愛意了。
時光匆匆,二十天的時間,對兩個剛剛互表心意的情侶來說,太過短暫了。
“一會兒再見!”慕懷墨附在祁暖耳邊,輕柔的說道。
祁暖點了點頭,率先轉身離開了此地。
剛從祕境出來的秋棠,還有些疑惑:“凜凜怎麼走了?”
看着祁暖離開的背影,慕懷墨眸光重歸平淡:“她是外門弟子,自然要回去了。”
“啊?那她回去之後,你們豈不是很難見面了?”最好是這樣,這段時間,狗糧喫的太撐了。.七
一會兒她一定要找師尊安慰她。
祁暖將靈魂換回了原來的身體,替身也到時間消散在空氣中。
活動了一下四肢,這剛換回來,還有點不適應。
“師尊!”未見其人先聞其聲,秋棠跟慕懷墨一同回來的,但是往祁暖洞府走的時候,秋棠先行一步,第一個進入祁暖的洞府內。
還不等她朝着祁暖撲過去,慕懷墨就拉着她的脖領丟到了一旁。
“多大的人了,怎麼還對師尊摟摟抱抱,成功何體統?”慕懷墨冷聲教訓道。
頓時,秋棠面露委屈,朝祁暖哭訴道:“師尊,您看師兄,他老是欺負我!”
見秋棠哭了,祁暖瞪了慕懷墨一眼,連忙走過去摸了摸秋棠的腦袋:“你師兄就是跟你開玩笑的,別傷心啊!”
聽到祁暖的安慰,秋棠順勢撲進了祁暖懷裏,緊摟着她柔軟的腰肢:“師尊最好了,不像師兄,老是兇我!”
說着,在祁暖看不見的角度,對慕懷墨挑眉露出一抹得意。
看着秋棠得意的樣子,慕懷墨暗暗磨牙。
仗着自己的身份,就對暖暖動手動腳,真是令他大開眼界。
要說臉皮厚,仲淮還真抵不過她。
“師尊,你有沒有看出來什麼?”秋棠從祁暖懷裏擡起頭,神祕的問道。
“什麼?”祁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“師尊我現在已經在築基後期了!”秋棠邀功似的說道。
“棠棠真厲害,比師尊當年還要厲害。”原主不過是十八歲築基中期,秋棠今年才十七歲,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爲了,這很難得。
畢竟是在祕境裏見識過的,所以沒注意到她問的是這一點。
“那師尊有沒有什麼獎勵給棠棠?”秋棠期待的看向祁暖。
雖然秋棠總是往自己懷裏撲,但她每次抱着自己的時候,總是彎着腰。
這站起來,比祁暖都要高上半個腦袋,祁暖想要看着她就得微微仰頭。
“那棠棠想要什麼?”祁暖沒什麼好東西,除了一堆原主留下來的丹藥,她啥都沒有。
秋棠想了想,才緩緩說道:“棠棠沒有特別想要的,師尊能不能滿足棠棠一個願望?”
祁暖沒察覺出來秋棠的意思,但慕懷墨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“什麼願望?”
“今晚師尊可不可以陪棠棠睡,棠棠好想師尊啊!”在祕境裏,她每天都想念着祁暖,尤其是幻境過後,這股思念快要將她淹沒了。
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,慕懷墨果斷的出聲:“不行!”
兩人齊齊看向慕懷墨,秋棠不悅:“師尊都沒拒絕,你憑什麼說不行?”
這慕懷墨就是來克自己的吧,每次都要壞她好事。
“師尊向來淺眠,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在這裏,讓師尊晚上怎麼睡?”慕懷墨話裏帶着警告,看向秋棠的眸子也帶着冰寒。
聽出來慕懷墨的警告,秋棠偃旗息鼓,眼裏劃過一抹心虛:“好吧,那我換一個願望,希望師尊可以親自教我習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