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風元直接給他蓋了件衣服,帶着他找了何豐茂。
然而天上一整個黑乎乎的東西,早就引起了底下衆弟子的注意。
“風長老身後帶的是個什麼東西?”有弟子不解的問道。
“難不成是雕像?”可是,他們還沒見過如此醜陋的雕像。
“那個是個人吧?我剛纔看到他動了。”
聽到這話,衆人才回想起來,驚呼道:“不會是仲淮吧?”
“肯定是啊,仲淮三個月之前不是被關進無燼火淵了嗎,這不會是被燒的吧?”
“很可能是!”
“噗嗤!”想到這個可能性,衆人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這笑聲實在太大,仲淮跟着風元飛過去,這笑聲還回蕩在他耳邊。
心裏憤怒,但他現在卻無可奈何。
祁暖現在是元嬰後期,他就算想要先解決秋棠跟慕懷墨,也要先過了祁暖那一關。
這對他來說,絕對不是易事。
更何況,他現在這副模樣,恐怕都不能見人。
想到祁暖他們給自己帶來的傷痛,仲淮氣的想要吐血。
“何兄,何兄你快出來看看!”風元心急如焚,這剛落地,就朝着房間裏大喊。
何豐茂正煉製着丹藥,風元這一嗓門,嚇得他輸送靈力的手一抖。
這分了神,丹爐裏冒出滾滾黑煙,一爐丹藥也算是廢了。
他氣沖沖地轉身,想要呵斥風元,剛打開房門,就碰到門口站立的一尊黑東西,嚇得他直接一掌打了過去。
“風元,老夫都一把年紀了,你還拿這東西嚇唬老夫?”何豐茂拍着老心臟,蹦蹦直跳。
從無燼火淵出來,仲淮半條命都搭進去,何豐茂又來了這一掌,他差點直接嚥氣了。
身體重重倒在地上,渾身的骨頭咔咔作響。
“何兄,這是仲淮!”風元看着倒在地上的仲淮,深知現在不能動他,只能朝何豐茂求助,“何兄,你先幫他診治吧!”
“這是你那徒弟?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?”剛纔他以爲又是風元的惡作劇,這纔出手的,怪不得剛纔觸感有點柔軟,原來是因爲裏面是個人。
“這個待會慢慢說,你先給他處理!”風元着急忙慌的,跟何豐茂一塊將仲淮擡進了房間。
等處理好後,何豐茂擦着手上黑漆漆的東西,問道:“你不是送他進無燼火淵嗎,怎麼出來成這副鬼樣子了?”
按理來說,無燼火淵裏的火種削弱,頂多也就是個關禁閉的地方,怎麼也不能燒成這樣啊!
“這我哪兒知道啊,我去接他,出來就成這副樣子了。”風元雙手一攤,顯然是不知情。
說到這裏,兩人相互對視一眼,瞬間明瞭了。
何豐茂拉着風元走到角落,小聲問道:“是仙尊動的手吧?”
“除了她,誰這個能力啊!”說着,風元也真是懊悔。
本想着讓柳如風去通知祁暖,祁暖就會放過仲淮,沒想到還是沒防住她背後搞手段。
“你說說,我這一個好好的弟子,被她整成什麼樣子了,真是造孽啊!”風元愁眉苦臉地說道。
“行了,這好歹命是保住了,估計仙尊以後也不會針對仲淮了,你提醒着點你徒弟,別讓他又撞到槍口上去了。還有,這傷估計沒個三五個月,好不了。”
跟祁暖損耗修爲來比,仲淮和已經算是很輕了。
“對了,這他靈魂重創,這修爲雖然沒倒退,但多少也會影響一點修煉進度,你要想繼續培養下去,這要投入的資源可就成了無底洞了。”何豐茂跟風元的關係也算不錯,這話也是給他一個善意的提醒。
“那能怎麼辦,他現在都築基後期了,總不能半途而廢吧,就算耗費再多,也得把他培養起來!”之前給仲淮砸的資源已經不少了,現在要是停下,以前消耗的資源可就白白浪費了。
何豐茂看向牀上那去除焦黑皮膚後,血粼粼的仲淮,有些不忍直視:“那你先照顧他,我出去緩緩。”
從醫這麼多年,還從未見過這麼噁心的場面。
真是難爲他這一把老骨頭了。
祁暖那邊看着003報告的情況,躺在牀上笑的直打滾。
“該!太該了!”現在仲淮的事蹟,幾乎傳遍了整個宗門,她就想看看仲淮怎麼在這裏生存下去。
直接就是社死現場。
“怎麼這麼高興?”慕懷墨一進來,就看到祁暖捂着肚子大笑。
祁暖這才坐起來,說着仲淮的事情:“你聽說了嗎?仲淮都被燒焦了,整個宗門估計都知道了。”
“聽說了,你很開心?”慕懷墨還是第一次見祁暖開懷大笑的場面,很可愛。
“當然了,當年他害得你差點死了,我不得報仇啊!”祁暖拱了拱鼻子,搖頭晃腦得朝着空氣打了幾拳。
慕懷墨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,將她嬌軟的身軀一把摟進懷裏:“謝謝。”
祁暖只想着替他報仇,根本沒想到自己因此損耗的修爲,這點讓他內心動容。
有一個時刻爲自己着想的愛人,讓他怎麼能不愛。
“說什麼謝謝,咱們現在的關係,難道不是應該的嗎?”
慕懷墨湊近她的耳測,佯裝不解的問道:“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?”
他性感低沉的聲音,聽得祁暖渾身一酥:“當然是……是師徒關係了!”
祁暖知道慕懷墨故意調侃她,她也將計就計,就是不說。
“哦?”慕懷墨將祁暖調轉了個方向,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,“師徒關係,有這樣親密嗎?”
慕懷墨緊緊摟着祁暖的腰肢,兩人親密的貼在一起,祁暖臉頓時紅了,說話也不利索:“當……當然有了。”
“是嗎?那這樣呢?”說着,慕懷墨欺身而上,吻住了祁暖的嬌嫩欲滴的紅脣。
祁暖瞪大眼睛,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,整個腦子都炸開了。
003大呼沒眼看,直接切斷了連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