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以來都想隱藏自己的身份,害怕被祁暖知道,沒想到她早就知道了,甚至還盡心竭力的培養自己。
“大家都是一樣,你不也早就知道,我不是真正的清蓮仙尊了嗎?”
祁暖沒有辦法解釋,慕懷墨在恨自己的情況下,對自己產生了好感。
所以唯一的解釋,就是自己的身份,早就被發現了。
兩個人心裏都裝着對方的祕密,卻閉口不談,也是怕說出來之後,他們兩個會漸行漸遠。
不過幸好,幸好他們的真情,足夠經得起這些外力的考驗。
兩人相視一笑,紛紛將自己心裏最擔憂的事情,就此放下。
在此刻,祁暖忽然看到慕懷墨頭頂亮起的光環。
“宿主,光環落定了!”
“我看到了,不過碎片不應該是反派嗎?”
“上一世他是反派,但這一世您的到來改變了世界軌跡,現在的反派是仲淮。”
“怎麼了?”見祁暖神情呆滯,慕懷墨出聲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祁暖微笑着搖了搖頭,有光環也是好事,說不定能幫他度過暴露的風險。
只是仲淮成了反派,是因爲什麼契機嗎?
“對了,馬上就就要到下山歷練的日子了,這次我可能參加不了,路上一切小心,尤其要防着仲淮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祁暖很想跟着去,但這次的名單裏沒有她,而且替身她也買不起了,索性就直接留在清蓮峯了。
不過他現在有了光環,多少運氣是在的,就算危險應該也可以解決。
從洞府出來,祁暖迎面撞上了前來的秋棠。
“師尊,我現在結丹了!”
“是嘛,真是恭喜棠棠了。”跟慕懷墨的事情說開了,她們兩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相處狀態。
從她來到這個世界,算起來也將近十一年了。
看着秋棠從小孩兒長成大人,她心裏也有一種滿足。
“我知道你對阿墨還是有些介懷,但這次歷練,我想你們可以互相幫助。”或許這個提議是有些強人所難,但兩個孩子都是自己的徒弟,她不想看着兩人如同陌生人一般相處。
“我知道了,我一定會跟師兄好好相處的。”她嘴角帶着假笑,看向不遠處的慕懷墨。
自從兩人在一起後,她住在這裏,總覺得自己像個外人一樣。
等祁暖離開,慕懷墨叫着秋棠走到了遠處。
“秋棠,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明白,如果你還是抱着你那些不軌的心思留在暖暖身邊的話,你早晚會後悔的。”
“如果你肯定放下那些心思,只做個普通弟子留在暖暖身邊,她是不會放棄你的,懂嗎?”
這些話由祁暖說出來不合適,但他來說卻正好。
這些話,也代表着他願意退一步,給了秋棠一個選擇的機會。
“我只是想做師尊的徒弟,並沒有其他想法。”秋棠嘴硬的說道。
“最好如此,這次歷練你跟好我,畢竟仲淮還活着,我不能保證他不會在歷練中做什麼手腳。”
月明星稀。
清蓮峯最高的地方,坐落着一抹倩影。
祁暖擡頭看着天空的繁星,放空自己。
“不是怕冷嗎,怎麼這麼晚了還出來?”慕懷墨話音裏有些責怪,取出一件厚重的披風給祁暖披上。
“睡不着,想出來看月亮。”夜空中的華麗,讓她能逐漸放鬆自己的心情。7K妏斆
“你有想過回魔族嗎?”祁暖突然問道。
“以前有,但現在沒有了。”他曾經的目標,就是報仇,然後回到魔族重登魔尊之位。
但是在跟祁暖相處着些日子中,逐漸消磨了他的野心。
如果他回了魔族,勢必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,甚至還會給她帶來麻煩。
想到這些,他覺得魔尊之位,遠沒有祁暖對自己重要。
“等過兩年,棠棠到元嬰之後,我們就離開這裏吧?”
這裏,終究不會接納他們兩個,她也不想一輩子就這樣隱藏着活完一輩子。
現在她跟碎片的壽命都太長了,長到她想象不到盡頭。
如果一輩子不能光明正大地牽手的話,這一世過得太沒意思了。
“好,都依你。”她說過自己在哪兒,她在哪兒,而慕懷墨的想法也跟她相同。
只是他們的平靜時光並未很久,又一件麻煩事情出現了。
“宿主,仲淮死了!”
003的語氣很嚴肅,祁暖立馬問道:“怎麼死的?”
仲淮好歹也是反派,這光環還未過多久,人就沒了?
“仲淮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塊魔晶,任務目標在接觸到之後,魔性暴露了,然後仲淮被突然釋放的魔氣誤傷導致死亡,現在任務目標逃了,歸元宗已經知道這件事情,而且還派人去追殺任務目標了。”
祁暖停下靈力的運行,正想去尋找慕懷墨,卻被一羣人給攔住了。
而爲首的人,正是風元。
“祁暖,你可知,你的徒弟慕懷墨,是上一屆的魔尊?”仲淮死之前,偷偷將那本野史放到風元房中,又因爲仲淮的死,現在歸元宗已經確認慕懷墨就是魔尊本人了。
“本尊不知,而且你們有何證據,證明墨兒就是魔尊?”祁暖負手而立,裙襬飄揚,眼前是一羣乾坤峯的弟子。
他們面帶憤怒,顯然是因爲仲淮的死。
風元將那本野史丟到祁暖腳下,隨風翻開的頁面,正好留在第二十四屆魔尊那一頁。
祁暖冷笑一聲,擡眸看向風元:“就憑這胡編亂造的野史,你們就認定了墨兒就是魔尊?”
“就算他不是魔尊,那他身上也帶着魔氣,他是魔界的人,老夫不相信你與他相處這麼久,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!”
“況且,老夫還有證據!”隨着他的話,風元將一塊玉佩丟在地上,正是祁暖給慕懷墨的那枚,“這塊玉佩就是證據,這玉佩能隱藏魔氣,你肯定事先就知道了,你身爲正派修仙者,居然爲一名魔族之人包庇,看來你已經跟魔族勾結,蓄意殺害老夫徒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