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長得不咋滴,心眼多的很,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,不像個好東西!”
祁暖知道臨弘墨想聽什麼,便說出來哄他開心咯。
“你這麼恨他?”臨弘墨聽到的祁暖的評價,略微有些驚訝。
“當然,從小就討厭他,但奈何有娃娃親,還要裝着喜歡他,很累的!”
“所以你費盡心思嫁入王府,就是爲了擺脫跟他的婚約?”
“本來是因爲這個,但王爺你長得如此俊朗,很難讓人不心動啊!”祁暖戲謔道。
“呵,第一次知道王妃如此巧言善辯。”
不管祁暖說的是不是真的,但他確實得承認,因爲祁暖的話,他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你也不喜歡臨弘方?”
“沒有不喜歡,只是接觸的少,而且皇家裏面的事情,很複雜。”
他對臨弘方肯定是恨的,因爲他的生母。
只是恨也不能表達出來,畢竟以他對祁暖的信任,還沒有到什麼都告訴她的地步。
祁暖總覺得他話裏有話,但對方不想說,祁暖也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。
“七天之後,是父皇的生辰,宮中會大辦宴席,我們兩個必須要出席。”
“這麼倉促嗎?”祁暖手裏的動作一頓。
七天之後,這也沒多久了,怎麼現在才告訴她。
“宮中今天剛送來請帖。”他的意思是,自己也是才知道的。
“你不會連你父皇的生辰都沒記住吧?”不然按照他的性子,肯定會提前準備和通知自己的。
“沒必要記。”
聽臨弘墨的語氣,好像跟皇帝之間的關係並不好。
但傳言中皇帝對臨弘墨百般疼愛,他聽到自己父皇生辰,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啊!
想到他剛纔說皇室裏的複雜,祁暖又心下了然。
“需要我怎麼做?”參加宮廷宴會,祁暖的經驗還是很少的。
“宴會上少說話就行,我的腿會礙事嗎?”
“不會,就跟你平常一樣就行,但是要少喝酒,忌辛辣。”
“嗯,我腿的事情,還請你保密。”多少人盯着他呢,他腿開始恢復的事情,不能有任何暴露。
這些年因爲自己殘廢了,那些人也不會時刻盯着他。
得以喘息了幾年,若是他腿恢復知覺的消息傳出去,必然會伴隨着更多危險。
“我明白!”她自始至終都會跟他站在統一戰線上,當然會幫他保守祕密。
而且,她也不想看到他再生活在危機四伏的環境裏了。
“宿主,您別忘了原主的願望!”
原主的願望就是希望臨弘墨登上皇位,可是祁暖看不得他生活在那種危險的環境裏。
“你有想過繼承皇位嗎?”祁暖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“這話不可隨意跟外人說!”臨弘墨警告道。
“我知道,只是好奇問問。”
“沒想過。”
“可是傳聞中,陛下不是對你很寵愛嗎?”
聽到這話的臨弘墨,扭頭看向祁暖,眼中帶着她所看不清的情緒:“歷朝歷代,哪個受寵的皇子,能安然活到最後?”
皇家裏最多的就是勾心鬥角,爾虞我詐。
一個受寵的皇子身邊,必定圍繞着無數危險。
而一國皇帝,不可能不明白。
他越寵着臨弘墨,那他身邊的危險就更多。
但他明知道這些,卻還是變本加厲。
怪不得臨弘墨對皇帝帶着怨言,原來就是因爲這個。
看來,皇帝有他想要保護的人。
“看來你還不算蠢。”
祁暖沒有理會他的調侃:“那你呢,你想登上那個位置嗎?”
“站得高,必定摔得狠,我只是想找出我母后死亡的真相。”
他母后死的很蹊蹺,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要尋求真相,可是連蛛絲馬跡都沒有。
或許那個人被皇帝保護的很好,將蹤跡都清除了。
也或許是殺他母后的,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。
“我會幫你。”祁暖低頭悶聲說道。
臨弘墨沒回應她,他找了十幾年的真相,都沒查清楚。
祁暖又怎麼可能找到。
“狗三兒,你能查嗎?”.七
“宿主,因爲規定,您必須接觸到相關人物或者事件之後,才能觸發隱藏劇情,現在我沒辦法直接告訴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看來,她要先尋找相關人物了,那這次的宴會就是個不錯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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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妃,這是您的冠服。”
祁暖看着肖紅拿上來的衣服,做工精細繁華,連繡花所用的絲線都用的金絲,看起來威嚴莊重。
“嗯,放着吧,我自己換。”
換上暗紅色的官服,讓肖紅給自己盤了一個簡單的髮髻。
“王妃,上妝嗎?”
看着銅鏡裏的臉,祁暖是不想上妝的:“點些脣脂即可。”
收拾好後,祁暖便出了王府。
撩開車簾的時候,臨弘墨已經等在車上了。
他轉頭看到來人,不點脂粉的臉白皙柔亮,嘴上的硃紅色倒是平添了一份莊嚴氣勢。
臨弘墨伸手過去,祁暖藉着他的力道,平穩的登上了馬車。
“進宮之後少說少做,跟在我身邊,哪都不要去!”他說這話的時候,帶着命令的語氣。
“嗯,我記住了。”祁暖隨意應道。
看着她敷衍的態度,臨弘墨嚴肅道:“皇宮裏到處都充斥着危險,要切記小心,不然說錯一句話,等着你的便是萬劫不復。”
“知道了,你就放心吧!”她雖然平時性子大大咧咧的,但也不是認不清事實的人。
她不喜歡學規矩,但不代表不會規矩。
臨弘墨知道祁暖是有分寸的人,提醒也只是點到爲止。
“參加宴會的,都有什麼人?”一路上車廂裏有些靜謐,祁暖開口打破了這份尷尬。
“皇室子女,大臣以及家眷,還有一些貴族子弟及女眷,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看來,今天註定不會是簡單的宴會了。
馬車緩緩停下,車伕的聲音傳來:“王爺,王妃已經到了。”
聞言,祁暖率先起身先行下了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