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的臨淵皇身體還很硬朗,就算再等個十年八年的,也嚥不了氣。
而臨弘墨死後的半年後,臨淵皇的身體就開始逐漸削弱。
後來不到一年,臨淵皇就駕崩了。
隨後,便是臨弘方登上了皇位。
“狗三兒,臨淵皇的死狀是不是跟當年的皇后一樣?”
“是的宿主。”
看來,是麗妃跟臨弘方等不下去了,所以就設計弄死了臨淵皇。
只是不知道臨淵皇到死的時候,有沒有發現兩人的真面目。
臨淵皇早早就給自己的幾個兒子封王,明顯是不想將手中的權利交出去。
而現在京城中,只剩下臨弘墨跟臨弘方兩個皇子了。
其餘的皇子不但封王,還有了自己的封地。
被迫離開了京城,沒有召見,對方不得擅自離開封地。
說好聽的,是給了他們權利和自由,說不好聽的,就是將他們驅逐出了京城。
有了封地固然是有了權利,但離開京城,就相當於失去了皇位競爭的資格。
而現在臨弘方暗地裏調派人手,他能針對目標也只有兩人。
臨淵皇跟臨弘墨。
臨弘墨雖然沒有母族的支持,在京城裏看起來孤立無援,
但在臨弘方的視角里,有了臨淵皇對臨弘墨的寵愛,那就是最大的後盾。
所以他一直將臨弘墨當做是自己的假想敵。
然而臨弘墨根本沒有爭奪皇位的想法,他留在這裏,只是爲了調查他母后死亡的真相。
只是這種事情沒必要告訴臨弘方,況且他也根本不會相信。
生在皇家裏,也會逐漸養成多疑的性格。
對於臨弘方召集人手的事情,暫且不是當下最重要的。
最重要的是,她要怎麼告訴臨弘墨,他母后死亡的真相。
若是他知道自己父皇對皇后的冷漠,還有算計,以及對丞相一家的陷害。
他還會保持現在這種理智嗎?
以他的性子,祁暖真怕他一怒之下衝入了皇宮,當着衆大臣的面殺了臨淵皇。
“宿主,任務目標一直在調查當年的真相,你可以寫一封信祕密交給任務目標。”
祁暖不是沒有這種想法,只是她雖然知道真相,卻苦於沒有證據。
當年麗妃收買的那名侍女,早就不知所蹤。
祁暖也派出自己的人手去尋找了,卻一點線索都沒有。
以麗妃的性子,估計早就將那名侍女給殺了。
宮裏的人不斷的在變動,當年參與過這件事情的,宮裏也只剩下麗妃跟她的貼身侍女了。
可是對方畢竟跟了麗妃這麼多年,出賣麗妃的可能性很低。
“在想什麼?”低醇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祁暖轉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臨弘墨。
“沒什麼,尚書府那邊怎麼樣了?”
“屍體已經讓人送回去了,劉氏一直在鬧,但他們沒膽子找皇上理論,更沒膽子闖入八王府。”
“那我外公外婆那裏怎麼說?”
“已經通知過了,他們囑咐你要萬事小心,而且他們會全力支持你想做的,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。”
“他們是你的親人,擔心你很正常,我也會是你的後盾。”
“那,如果你找到殺害你母后的真兇,你會怎麼做?”祁暖側頭看着臨弘墨等着他的回答。
“會殺了他,替我母后報仇。”
“如果對方的身份很高呢?”
“你怕我會衝動行事?”臨弘墨握着祁暖的手,猜出了她的想法。
“如果是以前,我可能會衝動,但現在我有了你,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。”
聽到這句話,祁暖拉着臨弘墨坐下來:“你信我的話嗎?”
“當然,你是我的王妃,我不信你還能信誰?”
臨弘墨說話帶着三分調侃,似乎沒察覺到祁暖的沉重,又或許是想讓祁暖放鬆下來。
“如果我說導致你母后死亡的兇手是麗妃的話,你會怎麼做?”
祁暖想了想,還是直接告訴臨弘墨爲好,如果他自己查到的話,自己不再他身邊,也沒辦法攔着他。
早點告訴他,也好讓他有個準備。
“差不多猜到了。”臨弘墨說話很平靜,並沒有祁暖想象中的憤怒。
看到祁暖略微錯愕的樣子,臨弘墨輕笑了一聲:“怎麼?你怕我會衝動,一氣之下進宮殺了麗妃?”
被點中了心思,祁暖還有些心虛。
“外面傳聞的八王爺,不過是我拿來迷惑外人的形象罷了,我沒有那麼衝動,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。”
祁暖尷尬的摸了摸鼻尖,爲自己的猜測感到羞愧。
“那你怎麼不問我怎麼知道的?”
臨弘墨比自己想象中的淡定,也沒有她想象中的刨根問底。
“你既然會這麼說,那就肯定有你的猜測或者考量,你想告訴我的時候,自然會說。”
“你怎麼這麼聰明啊?”祁暖雙手拍在臨弘墨的臉頰上,來回蹂躪。
臨弘墨也不阻止她,只是看着她作亂的靈動模樣。
“這件事情是臨弘方透露給我的,但是我們現在只有消息,沒有證據,我建議你從麗妃身邊的侍女入手。”
“上次壽宴的時候,他告訴你的?”
臨弘墨聽到這個名字,表情沉下來,有些鬱悶。
“嗯,之前你身體還在恢復階段,我怕影響你的恢復,所以才一直瞞着你的,別生氣啦!”
祁暖以爲臨弘墨是因爲自己瞞着他,纔不高興的,立馬解釋道。
“他說的話,你就信了?”
臨弘墨還以爲她是有了證據,沒想到是因爲臨弘方,她才知道這件事情。
“麗妃是他的親生母親,他沒有理由說話陷害自己的母親啊!”
“你很瞭解他?”臨弘墨沉着臉,不悅的問道。
聽到這句話,祁暖算是明白了。
“你喫醋了?”她以爲是臨弘墨不相信,原來他是因爲臨弘方這個名字而生氣的。
“我喫什麼醋,畢竟你們從小就有婚約,我這個後來的比不上。”
臨弘墨扯掉祁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,傲嬌的撇過去頭不理祁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