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爲什麼不可以?”,徐曉菁有些激動的看着白畵,“還是說你要等到她找上門來把我們倆都殺死”。
白畵解釋着,“她不會對我們……”。
“白畵”,不等白畵說完,徐曉菁就激動的打斷白畵,瞪着雙眼,徐曉菁厲聲,“白畵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叔叔是怎麼死的?”。
一提這個白畵明顯被刺激到,呼吸開始急促,眼睛通紅,“不是我”,顫抖着聲音,“生命研究所纔是幕後黑手”。
徐曉菁一愣看着白畵,白畵怎麼會知道?
白畵看着徐曉菁呆愣的表情,“父親不是我害死的”,再一次重複。
眼前的白畵突然讓徐曉菁感覺到無比的陌生,不,不是陌生是六年前那個在廢棄工廠裏走出來的白畵,好像又在白畵的身體裏復活了。
徐曉菁看着白畵,慢慢的站起身來,“所以你不肯爲我去殺了那個女人?”,白畵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讓徐曉菁懷疑。
“不是我不肯……”
希迪端着槍,緊鎖着眉頭,手指在扳機上滑來滑去,突然微微眯起眼睛。
徐曉菁激動的舉起手槍,對着白畵。
白畵的聲音戛然而止,看着徐曉菁腦門上的紅點,趕緊道:“曉菁,快把槍放下”。
徐曉菁情緒激動的道,“白畵你真的愛我嗎?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離開?”。
白畵滿臉緊張的看着徐曉菁,已經來不及思考,“曉菁,你快把槍放下”。
徐曉菁知道白畵對變態的癡迷,如今白畵不願意爲了她去殺掉那個女人,徐曉菁情緒激動的拉開槍上的保險,大喊道:“白畵,你還是更愛你自……”。
砰,槍聲通過消||音器發出很小的聲音。
徐曉菁瞪大着雙眼,正中眉心,手裏的槍應聲而落掉在地上。
“呼呼呼”
嗡——
白畵上前一把接住徐曉菁倒下的身體,腦袋裏全都是嗡鳴的聲音,那個被他重新組好的世界又瞬間被打碎了。
而從徐曉菁的口袋裏掉出來被白畵藏起來的U盤,白畵只是緊緊的抱住徐曉菁在自己的懷裏,耳邊一片嗡鳴的聲音,白畵張嘴大喊,可是卻發不出聲音,緊緊的抱着徐曉菁,眼淚爆涌。
而房門的把手卻被從外面轉動了幾下,然後被擰開。
白畵緊緊的抱住徐曉菁,滿眼通紅的看着大搖大擺走進他們家裏的希迪。
突然撿起徐曉菁掉落在地上的槍。
砰
希迪卻快白畵一步,一腳踢開手槍,撿起來卸了子彈,希迪冷眼睨了一眼白畵,黑眸裏帶着一抹不解,白畵是傻了嗎?她可是救了他一命,而且徐曉菁這個女人很明顯待在白畵的身邊不就是爲了要那個東西?希迪挑眉看着掉在地上的U盤上前撿起來。
白畵依舊通紅着雙眼死死盯着希迪。
希迪剛撿起U盤,白畵從茶几上突然拿起水果刀照着希迪的脖子就狠狠的捅過來。
希迪伸手摸了一下,然後看着自己指尖上的血,微微蹙起眉頭,嗤笑了一聲,突然上前和拿刀的白畵直接正面衝突。
一把握住白畵的手腕,用力把白畵推在身後的牆上,按着白畵的手腕直接狠撞在牆上,白畵手上劇痛,刀子應聲落地,希迪輕蔑的看着白畵,突然擡腳,膝蓋狠狠的撞在白畵的肚子上,白畵疼的失去了支撐的力氣倒在地上。
希迪冷眼看着白畵,黑眸幽深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,但是動作上卻表現出,此刻的希迪已經是生氣的狀態了。
白畵掙扎着,伸手掙扎的抓住地上的水果刀,希迪站在白畵的身邊,擡腳直接踩在白畵的手上。
白畵又換了另外一隻手,勢必要和希迪拼個你死我活,希迪煩躁的一腳踢開水果刀,然後俯身薅起白畵的脖領子,黑眸幽深,伸手一拳狠狠的打在白畵的臉上,白畵再次被打倒在地。
兩人誰都沒有說話,但空氣裏卻好像被抽乾了一樣讓人窒息,白畵劇烈的喘息着,掙扎着一次次起身,再被希迪打倒。
希迪就站在白畵身邊,不說話,只是周身的氣勢陰沉的不行,每一次都下了十成十的狠手,白畵的臉已經慘不忍睹了,最後也終於站不起來。
希迪冷眼看着白畵,嘲諷的低笑了一聲,俯身在白畵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,隨即輕聲道:“白畵認清現實吧”,現實就是徐曉菁也不過是利用了他而已,而她只不過是在幫他,希迪自己在心裏如此想,轉身離開砰的一下甩上門。
而白畵仰頭看着天花板,眼角有晶瑩的淚水流淌出來,隨後是沙啞的嘶吼的哭聲。
秦淼淼和劉昊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地上重傷的白畵,還有一旁已經完全僵硬了的徐曉菁。
“……”,秦淼淼當場愣在原地,伸手捂着嘴,最後眼底帶着淚光,俯身扶起白畵,表伸手抱住白畵,“白畵你要振作起來啊,我們要抓住她”。
秦淼淼不高,身材也很瘦小,說話的聲音也不大,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白畵稍稍活過來一點,僵硬着嘴,張開合上,又合上張開,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,只是緊緊的抱着秦淼淼,眼睛裏不停的淌出眼淚來,秦淼淼蹙眉,心裏有同情也有愧疚,是他們把白畵給拉進來的,白畵沙啞着嗓子,“淼淼,我、沒家了”。
白畵一句話讓秦淼淼心酸萬分,她和白畵相處的時間不長,但是兩人在非洲也算是生死過命了,所以白畵就是她的戰友,白畵這句話讓秦淼淼鼻子一酸,她也曾看見自己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,白畵的這句話一下就讓秦淼淼想起自己那次慘烈的任務,趕緊道:“白畵,你還有我們,我們就是家人、朋友”。
劉昊看着和白畵抱在一起的秦淼淼,想開口問些線索,卻又閉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