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小小捂着心臟爬了起來,不去看後頭的碎石堆,看不到就不疼了。

    這時候,門口小二經過一看:“嗯?奇怪了?”

    “這怎麼了!”

    他驚悚了下,連忙道:“幾位,我跟你們說!我們絕對沒動你們的靈石的!”

    “我們是正規的!!”

    “我們一直有幫你們留意的!”

    “它爲什麼突然變成石頭,我們也不知道啊!”

    戚小小:“……”

    戚遠趕忙打發走小二,戚小小深吸了口氣,隨即,她扭頭看了眼石頭堆。

    沒事,再賣就是了。

    橫豎都是進了她的身體,她一點也不心疼。

    戚小小坐在石堆前,尋思着繼續賣靈器,經過一回拍賣,她知道了,典當不值錢,拍賣才值錢。

    下一回,她絕對絕對不碰靈石!

    “下一回拍賣是什麼時候?我們繼續!”戚小小扭頭問戚長風。

    戚長風喝着茶,突然對上自家小妹要噴火的眼神,卡了下,再想了想:“好像是一個月後吧?”說完,他愣了下,趕忙補了句,“我上回等你取靈石的時候,那個女修跟我說的。”

    秦修澤站在一旁,剛抱起自己的劍,向來冷清的臉上劃過絲茫然,他爲什麼要特地解釋是怎麼知道的?

    一個月後?

    戚小小有點焉,還得窮一個月。

    早知道他們就不亂花錢了。

    “娘,我們還剩多少錢啊。”戚小小仰頭問着。

    莊菲愣了下,從懷裏掏出一錢袋子,倒了出來。

    她以爲要有錢了,所以最近大家花錢大手大腳的,她都沒控制下。

    衆人圍過去一看,還剩最後一塊靈石。

    “租馬車半個月二兩銀子,你們的衣服總共八兩,還有小小的零嘴,途中喫的各家店的招牌菜……”莊菲一點點數着。

    幾人聽着沉默了下,原來他們花了這麼多錢。

    戚小小仔細算了算:“陳叔那的十兩黃金還沒拿。”

    一個月,夠了,等一個月後再過來賣一次!

    戚長風靠着椅子,點頭,一個月後,乾脆多找幾個人,把價格擡高點,小小現在的情況,十幾萬根本不夠用。

    戚遠摸了摸閨女的腦袋,順便小心的探了下,體內靈氣充裕,經脈順暢,沒有因爲突然練氣而受到損傷,反而因爲吸不到靈氣,有拓寬的痕跡。

    這情況,直接到練氣三期了。

    戚遠手無意識的揉着閨女的腦袋,小小以後要的靈氣只會更多,她既然不願意入宗門,那十幾萬肯定是不夠的,到時候讓常淨多花點錢買。

    畢竟他總不能每次都讓閨女賣東西,他得找找高工錢的,就是……

    凡間的工錢,好像都不太高?

    天天路上撿錢也不現實。

    算了,回頭問問常淨有什麼凡人可做,又能賺大量靈石的工作。

    戚小小發現全家忽然又安靜了,她有點點慌。

    “爹,娘,哥哥?”

    莊菲回神:“算了,先回家。”

    戚長風起身,準備去收拾東西。

    記戚小小安心了下,還是先回家拿錢比較好。

    秦修澤看了半天,發現他們沒想起來一件事,抿了下脣,提醒道:“之前不是說買特產嗎?”

    戚遠愣了下:“忘了,我現在出去拿,東西還在人家店裏。”

    因爲小小他們出事,他回來太急,忘了拿了。

    戚長風也準備去拿,走了幾步,眉頭輕皺,看向戚遠,微微困惑着:“爹,我是看你急急忙忙回客棧,我纔跟着回來的。但你怎麼知道娘,小小,還有小澤出事了?”

    戚小小:“!!!”

    戚遠腳步猛的一頓。

    戚小小心臟提到了嗓子眼,緊張的看向親爹。

    戚遠想了想,又想了想,白淨的臉龐有那麼一瞬間凝固,過了會,他道:“我在人家店裏的窗戶上,看到客棧上頭有一縷黑氣迅速飄過。老闆又跟我說,最近有人失蹤。”說完,他鬆了口氣。

    戚小小安心了,還好他爹還能編的出……

    “啪嗒”一下,一旁茶杯被碰落。

    戚小小:“……”

    莊菲手滑了下,連忙蹲下身,準備撿瓷片,順帶假裝不經意的問着:“看清那黑氣長什麼樣了嗎?”

    戚遠趕忙過去,握住她的手:“隔那麼遠,我也看不清。”

    莊菲鬆了口氣,也對,阿遠是凡人,就算被他看到了,他也認不出她來。

    不過,她出去的時候,有那麼明顯的嗎?

    她微微疑惑着,修爲應該沒降纔對。

    “乖,別撿了,萬一傷到怎麼辦?”戚遠扶着莊菲起身。

    戚長風出去喊小二來收拾。

    小二進來帶走了碎瓷片,戚遠才道:“那我去拿東西了,長風在客棧待着就好。”

    戚長風點頭,他還是別離開太遠,家裏小的小,弱的弱。

    莊菲準備去收拾下行李。

    戚小小累了,自己向椅子走去,再爬上椅子,坐好,然後放空大腦。

    秦修澤緊抿着脣,哪裏怪怪的。

    西郊,一衆修士劫後餘生,休息了許久,纔有種自己活着的真實感。

    慕家的修士幫着給這羣散修療傷,發現他們有人的傷口明顯是被其他人偷襲所致,傷口還潰爛了好幾個月,有的則只是被魔物所傷。

    幾個人去詢問發生了什麼。

    剛進去的修士受傷最淺,神智最清楚,立馬對着慕家的人劈里啪啦的說着到底有多邪門,再說那些魔物,到底多兇殘。

    慕家的人聽的一愣一愣的,最後有人來了句:“這麼兇險,你們到底是怎麼出來的?”

    此話一出,被問的愣了下,對啊,按理說,這種邪門陣法,加一堆明顯鎮壓好幾百年的魔物,他們別說現在在這倒苦水,能活着出來就不錯了,現在還活了這麼多人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慕家的:“……”

    金陽看着周遭的修士,對着慕正煊道:“我也有點奇怪,那一羣魔物像是碰到了什麼更厲害的,直接逃竄了。”

    本來他以爲是孫先生,但要說他解決了那一羣東西,他還能信下,但能把那羣東西嚇成那樣,憑孫先生似乎做不到。

    慕正煊:“你的意記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金陽:“我懷疑有什麼更厲害的魔物在。”

    未生成自主意識的魔物,容易受到力量壓制,那是天生的對強者的恐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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