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小真乖。兔子給你。”
戚小小接住軟乎乎的兔子,看着她娘又將布料重新展開,她手心輕顫的直擼着兔子的毛。
嚇死她了。
莊菲開始畫線,裁剪,簡單的縫合她還是可以做的很不錯的。
一旁兔子發現自己莫名其妙成了魔寵,正要蹬開戚小小,忽然反應過來什麼,仰頭看向戚小小。
等等,這小孩是誰?
它正想問莊菲。只見當年那雙操控着“絞殺”滅了大半的魔物,硬生生的打得衆人俯首稱臣的手,此刻握着剪刀好像打算做衣服?
兔子打了個哆嗦,連忙往戚小小懷裏鑽。
戚小小揉了揉兔子腦袋,乖,不怕,然後她站在一旁看着她娘做衣服。
戚遠這時候找着砂鍋,看到莊菲正在裁剪他那塊布,他安靜着不去打擾她,進房間,拿出那口裝過兔子的砂鍋,再次離開。
準備晚上做頓好的。
戚長風翻了幾頁的書,聽到外面有動靜,想着莊菲可能在給小小做衣服了,他放下書,走出來,道:“娘,你要做成什麼?”
戚小小嚇的手抖了下,一手捏着兔子的爪子一動不動。
兔子驚悚扭頭,爲什麼還有一個?
莊菲放下剪刀,拿起剪好的布,在小小身上比劃了下。
“做個外衫。”
戚長風聽完,看了眼自家小妹略微僵硬的身軀,點頭:“嗯。挺好的。”
戚長風又走了回去。
戚小小趕忙擼着兔子,壓驚。
過了許久,戚遠終於做好飯出來,莊菲放下那塊布,走過去喫飯。
“小小以後記得每天穿上新衣服,再出門玩。”戚遠端來一盤菜道。
戚小小:“!!!”
她趕忙看向另兩人。
只見戚長風點了點頭:“娘辛苦做的,每天穿纔行。”
莊菲洗了個手:“嗯。小小記得穿。”
秦修澤端着飯過來的時候,就看到一家人滿目慈愛的看着好像有點僵硬的戚小小。
他放下米飯,一臉困惑。
戚小小趕忙點頭:“嗯,我每天穿。我們喫飯吧!”
戚小小開始扒拉晚飯,就還好沒人提布是自己給的。
另一邊,木府。
“所以,那隻東西丟了?”老夫人眼眸微眯,底下的修士立馬跪下。
“老夫人恕罪。”
“老夫人,還有大的在就行。”老道人走出來勸道:“小的它就算跑,也只是回去搬救兵,對我們有益無害。”
老夫人捧着茶杯,杯蓋輕撫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只要那小東西跑回魔域,按照魔域那幫人沒腦子的程度,肯定會襲擊清石。”
“到時,我們養的那批東西跟魔域的交戰,一旦勝了,那批東西從此可以過明路,堂堂正正的做木家底牌。屆時,木家打退魔域外加那批東西,何愁不回巔峯時期記?”老道人笑着。
木老夫人垂眸思忖了一番:“你說的有點道理。不過,你確定那批東西打的過魔域的?”
“那大的據說只是魔域某一領主的小兒子,據老朽所知,魔域心並不齊。其它領主是不會爲了別人家的兒子出手的。所以那批東西對付他們戳戳有餘。而且就算打不過,這不還有我在嗎?”老道人說着。
木老夫人:“那行吧。那就希望那東西跑回去搬救兵。”
底下跪着的修士聽着老道人的話,忍不住反駁道:“萬一招來魔域的新魔尊呢?”
那一個至今沒露面,深淺也不知,再加上魔域的規矩是,新任魔尊會承接上一任魔尊的全部魔力。
老道人瞥了他一眼,知道這幫在木家久待的人不是很服他,嘴角輕勾:“那一個至今不露面,顯然是不管事的。就算來了,還能破我們的計劃不成?”
老夫人放下茶杯道:“行了,都下去吧。”
她懶得聽他們爭執。
幾人都下去了。
老夫人這才瞥了眼身後的侍女:“那一個怎麼樣了。”
後頭侍女道:“已經用陣法困住了,憑孫小姐現在的修爲,是破不了的,門口也已經安排的侍從守着。”
老夫人垂眸,眼底一片精光:“看好了。木家丟不起這人。”
“是。”
木家嫡出姑娘居然跟魔域的有染?
要不是這一輩就她一個單靈根,她還能活到現在?老夫人一手緊按着桌面。
此刻,一房間內,地上布了大陣,陣中心坐了一穿着青衣的十六七歲的女子,正在嘗試各種解陣的法子,企圖破陣逃離。
屋外守着的侍衛冷不住嘆了口氣,裏面的女子,木家這一輩唯一的單靈根,明明應該有着大好前途的。
偏偏被一魔域的東西騙了。
次日
戚遠換上一身粗布麻衣跟着其他礦工去挖礦。
戚小小站在門口,抱着兔子,目送着她白白淨淨的爹跟人離開。
總覺得不安心。
爹他挖過礦嗎?
兔子看了眼自己掉的毛,小心動彈了下。
戚小小換了個姿勢將它抱好,繼續擼。
秦修澤掃着地,看了眼道:“不是食物?”
戚小小低頭,看着乖巧的兔子:“不是了。”
莊菲這時候走出,她得去找下燕華,她回頭看了眼戚小小,木家好像有什麼動作。
她眼眸微沉,再放小小在家好像不安全,木家如果要搶的話,長風跟小澤都打不過那幫木家的修士。
“小小,小澤,我們出去逛逛。”莊菲道。
兔子一聽,立馬擡頭,準備跟出去。
莊菲扭頭看了眼正在念書的戚長風:“長風,看一下兔子。”
兔子腦袋耷拉了下。
戚長風走出,拎起兔子到懷裏,入懷的一瞬間,他忽然記覺得不對勁,這不是正常兔子的觸感。
他眼眸微垂,嘴角輕勾:“好。”
兔子猛的打了個哆嗦,詫異擡頭,就見戚長風用着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它,好像識破它身份了?
它連忙小心翼翼的蹭了蹭他的手,假裝自己是隻正常的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