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不乾脆把魔域的魔尊也帶回去當兒子!”
戚遠:“???”
戚遠對上自家師兄氣到想宰了他的眼神。
戚遠:“魔域不是已經換魔尊了嗎?”
至今是男是女不清楚。
莫英:“……”
重點是這個?
楊嶽放下滄明宗各峯的開銷,道:“好了,你氣個什麼?”
“他長成這樣,不是你當初只管宗門不管他的後果嗎?”楊嶽擡眸。
“我怎麼沒管他了?”莫英反問着。
楊嶽起身,淡淡道:“喂點喫的,給個心法,劍法,再扔進藏書閣?”
莫英一手指向戚遠:“我那不是沒空嗎?況且,明明是你大多時間在宗內。”
楊嶽道:“宗內沒錢,我不得去搞錢?至於道遠,這八百年來,他除了出去收拾敵人,就剩修煉了。”
莫英:“……”
楊嶽:“天機閣的現任閣主,從如今天機閣的規模來看,是個腦子絕佳的。你都不一定是對手,幹嘛要求道遠?”
莫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:“但他出個門,娶妻生女,礦場被拐,現在養子是天機閣的閣主,我都怕那個莊菲也藏了什麼身份。”
戚遠:“菲兒應該……”
“你閉嘴,給我把門規抄五十遍,抄不完,不準回去!”
戚遠嘆了口氣,走到桌邊,一旁莫英的小弟子目瞪口呆,看到戚遠過來,趕忙繼續磨墨。
戚遠提筆開抄,這種時候,乖乖受罰比較好。
莫英看着他反駁都不反駁下,就認罰,一時間百感交集。
終於,他嘆了口氣,認命的跟楊嶽走了出去,兩人回頭再看向桌邊抄門規的人。
莫英揉了揉額頭。
楊嶽看着戚遠道:“至少戚長風是真把他當爹的,沒想害他。”
莫英無奈了下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差。
所以要不要把戚道遠扔出去好好歷練一下,好歹長點心眼?莫英尋思着。
但扔出去了,一個不小心,全仙門都知道了這一個很好騙了。莫英頭疼,他的錯,他早年應該帶着他一起做事的。
“還好,目前沒人敢他打主意。”
他嘆了口氣。
那邊,東婁看着面前一臉認真的戚小小,嘆了口氣。
“好吧,我們繼續上滄明宗歷史。”
她抱起戚小小,然後對着秦修澤道:“小秦,坐吧,雖然你基礎紮實,但學點滄明宗歷史,有助於提升歸屬感,對你以後修煉也有好處的。”
秦修澤一塊坐下聽着。
東婁接着上次講到的部分繼續講,依舊講着講着,突然對裏頭的某件事物詳細的講,還能給解決對策。
天黑後,秦修澤腦袋微懵,東婁見天色已晚,立馬結束今天的部分,揉了揉戚小小的腦袋,然後將她塞給了秦修澤。
“好了,明天見。”
秦修澤抱着戚小小,再擡頭看向東婁,只見女子邁着輕快的步伐,向着屋內走去,不遠處,一弟子端着飯菜進去。
滄明記宗的修士除了剛入門的,已經很少有人要喫飯了。
戚小小也餓了,仰頭:“嗯?我們不走嗎?”
“你們平常是這麼上課的?”
戚小小聞言仰頭望着星空,輕嘆了口氣,她知道東婁教的稀碎了點,可能不是個合格的歷史老師,但這不現在已經沒人有空教她這些了嗎?
“嗯。沒事,我回去再翻翻書,總能把歷史補上的。”
東婁這點說的沒錯,多學點滄明宗的辛酸奮鬥史,有助於增加歸屬感,堅定信念。
秦修澤想說不是歷史的問題,而是東婁講的東西,好像已經超出了基礎了。
跟給他們上課的師兄講的完全不是一水平的東西。
戚小小踏進了傳送陣,秦修澤跟了進去,算了,貌似到現在爲止,她沒出什麼問題。
兩人一路回了靈淨峯,大門口,莊菲披着個披風,一臉擔憂的望着遠處。
秦修澤:“???”
戚小小愣了下,她娘怎麼看起來柔弱了好多?
“娘,你怎麼了嗎?”戚小小趕忙過去,她懷疑她哪裏不舒服。
莊菲早就看到自家閨女回來了,一手按在她腦袋:“娘沒事,就是擔心你爹。”
戚小小聽着她這溫柔裏夾雜着虛弱的聲音,心頭更慌了。
水土不服?
但不應該啊,之前都好好的。
莊菲:“小小,趕緊去喫飯,娘等你爹一起喫。”
戚小小看着她眼底劃過絲無奈,鬆了口氣,原來她是在努力捂自己的馬甲。
畢竟,她身爲“凡人”應該萬分柔弱。
莊菲依着門,她實在是有點不習慣自己這骨頭彷彿是軟的模樣。
戚長風走出來,對着莊菲道:“娘,爹今晚估計回不來的。我們先喫飯。”
莊菲又看了眼那方向,最終點了點頭,轉身走了進去,隨即低頭思索,她都這樣了,長風總不會懷疑她不是個“普通人”了吧?
戚長風看着莊菲進去的背影,眉頭漸鎖。
“哥,你怎麼了?”戚小小走了兩步,發現戚長風一動不動的。
戚長風指尖輕捏袖口:“沒什麼,就是覺得娘有點奇怪。”
戚小小猛的擡頭:“嗯?哪裏怪了?”
戚長風皺眉想了下:“好像突然弱了好多。”
戚小小心臟跳的有點快:“嗯?怎麼了嗎?娘不是一直很柔弱嗎?”
況且一“凡人”女子弱不是很正常嗎?
戚長風思索着:“不一樣的感覺。娘以前雖然看起來柔弱,但沒這麼弱不禁風,現在彷彿風一吹就能倒。”
戚小小一手按上胸口,揉了揉:“我們一路趕回來,普通人舟車勞頓,喫不消的。”
戚長風雙手背後,眉頭越皺越緊:“不對。娘以前在平江鎮,滿鎮子找你的時候,氣都不帶喘一下,一滴汗都不見。”
戚小小微微驚悚,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,她娘在掉馬甲的邊緣瘋狂蹦躂?
她走過去,一手緊揪着戚長風:“哥……喫飯吧。”
戚長風指尖輕點手背,沒記動一步:“還有,去江洲的時候,我們也坐馬車,還是普普通通的馬車,坐個五六天,娘都沒事。這回白獅拉車,我們坐車內宛若靜坐屋中,根本不可能舟車勞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