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婁看着自家乖巧的學生,擡手打算捏捏她的臉蛋。
這時候後頭一道冷嗖嗖的聲音響起:“拿小輩的東西,你臉呢?”
東婁打了個哆嗦,回頭只見楊嶽黑着張臉站着,那模樣活脫脫的想要扣她錢。
東婁說話不太利索:“嚴格來……來說,我跟小小是同輩。”
楊嶽深吸了口氣:“東西還回去。”
東婁困惑了下,戚小小也低着頭看着自己手裏的盒子。
好像還沒給過去。
楊嶽也發現了,擡手揉了下額頭,被她氣昏了。
“跟我回去!”
壓了修爲,換了姓名來參加人家的比試,虧她想的出來!
東婁:“……”
東婁揮別小小跟秦修澤還有三個魔域的,老實跟着楊嶽回去。
戚小小看着手裏的盒子,東婁不要,那隻能給天機閣存着了,她好像也沒什麼用。
“小小。”後頭聲音響起,衆人轉身,就看到一輛白獅馬車落了下來。
“哥,你怎麼來了?”戚小小跑過去,戚長風從馬車裏出來,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你說呢?”
戚長風看向秦修澤:“醒了?”
戚小小反應過來,她忘了跟他們說小澤醒了。
秦修澤走過去行禮:“長風哥。”
戚長風按在戚小小頭頂:“嗯,走,回家,有些賬可以算算。”
比如十幾年前當着他跟爹的面,把這個給親了。
戚小小老老實實一動不動,任着他揉腦袋。
“哥。”
“乖,別說話。”戚長風垂眸,笑的溫文爾雅。
戚小小打了個哆嗦,乖巧不說話。
另一邊,東婁跟着楊嶽回了滄明宗,老實跟在他身後。
“楊長老,我覺得咱們可以商量下,比如,我在你這打工抵債。”
“你不讓我看金庫,我可以幫忙照顧那些靈草啊。”
如今靈氣貧瘠,靈草價格直接翻了好幾倍。
楊嶽的山頭簡直就是活金庫!
楊嶽額前青筋跳了跳:“還有三天,我再沒看到你還錢,我就賣你別院!”
東婁心口立馬一陣一陣的疼,看着前方大步離開的男子。
一藥峯的弟子同情的看着她:“東婁長老,您要不賣點東西吧。”
東婁不是沒錢,只是有些習慣改不了。
“師尊說到做到的。”
東婁一想到自己的別院,當夜就抱上自己的首飾盒,提着兩大壺酒入了天機閣。
天機閣一衆人出來,看着東婁喝酒。
東婁一手摸着自己的首飾盒,一手提起酒壺往嘴裏灌酒,喝醉了,她賣掉就不心疼了。
畢竟別院比首飾值錢。
天機閣的人安靜的等着她喝醉,滄明宗的東婁長老,從來沒典當過東西,這還是頭一遭,他們看得出來她心在滴血,所以也不催,等她喝醉了,交易就可以開始了。
就是……
天都黑了,她也終於醉了。
“你們說,怎樣讓一個男的,對你言聽計記從?”東婁抱着自己的心愛的首飾盒,又拿起酒壺喝着酒,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“勾他魂!”一人急道。
“我要楊嶽的魂幹嘛?”東婁喝了口酒。
“打一頓?”另一人瞎出主意。
東婁幽幽看過去:“我把他打了,回頭不得賠醫藥費?”
況且,打楊嶽,她也幹不出來啊。
“女子對付男子,你要麼打的過,把他打服氣了,要麼把人家的心勾引到手。”另一天機閣的人道,其他幾人紛紛扭頭看她,立馬離遠點,女子纔是最恐怖的。
東婁抱着酒壺好像覺得有點道理,於是抱着那一盒子東西又走了。
衆人:“???”
不是來典當的嗎?
天機閣的:“……”
算了,等她酒醒再說吧。
“東婁長老到底是有錢還是沒錢?”天機閣的人聞着屋內的酒氣,靈氣貧瘠,她還能喝靈氣滿滿的酒?
“大概錢都花在這上面了。”一人感慨了下,順帶揮了揮手,散了吧。
“話說,她不會出事吧?”另一人看着東婁離開的方向。
“一長老能出什麼事?總不會真去把楊嶽給睡了吧?”
“有道理。”
滄明宗
“東婁回來了?”楊嶽邊走邊道。
後頭綠藥說着:“嗯。喝了好多的酒,聽說她把心愛的首飾給賣了,估計過兩天就能還錢了。”
楊嶽點頭,賣了就行,他倒也不是非得賣她別院。
楊嶽就要進自己屋,綠藥又道:“師尊,東婁長老現在很傷心。”
楊嶽:“嗯。”
綠藥:“她哭着走進你房間去了。”
楊嶽搭在門上的手頓了下,回頭看綠藥,綠藥往後挪了一步:“她哭的太傷心了,我攔不住。”
楊嶽頭疼了下:“算了,你先忙吧。”
綠藥:“是。”
隨即她趕緊離開。
楊嶽看向自己的門,明明當年剛帶回來的時候還是個大家閨秀,安靜乖巧溫柔,怎麼現在……
他嘆了口氣,開門,準備把裏頭的人趕出去。
“東……”他剛開口,一人影倒了過來,一身的酒氣。
楊嶽扶住她,一時間不知道可以說什麼:“你別亂動,我給你解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,東婁一吻落了過去,努力撬着他脣齒。
楊嶽渾身立馬僵硬,一動不敢動的,東婁輕咬着,一手搭在了他腰上,想解了。
楊嶽察覺到她想做什麼,連忙握住她的手,往外推了點,氣息不太穩:“東……東婁,你要做什麼?”
東婁擡起另一隻手,揪住他衣領,拽了下來,再“砰”的一聲,將他按在了門上。
脣間溫熱柔軟,楊嶽指尖輕顫了下,隨即緩緩的摟了上去,不久,牀上兩道身影交織。
次日清晨,東婁看着牀邊穿衣的楊嶽,傻眼了,她把楊嶽給怎麼了!
楊嶽穿好衣服,頭也不回道:“減記免你一年的利息。”說完,快速走了出去。
東婁猛的坐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