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,淺水灣。

    刑司白擡腳走進房間,一抹嬌軟的身子便撞入了他懷裏。

    “沈嬌嬌,你幹什麼?”男人握住她盈盈細腰,俊朗的劍眉蹙得很緊,下意識的要推開她。

    沈嬌嬌卻踮起腳,雙手環住他的脖子,湊上去就要親他,模樣熱情似火,“司白,要我!”

    刑司白偏頭,躲開了那張嬌軟的紅脣,親吻便擦着他的臉頰而過,帶着陌生的玫瑰香味,緊緊縈繞在鼻尖,讓他的喉結不由一滾。

    下一秒,他眼底便只剩下無盡猩紅,額角青筋突突的跳,隱忍着身上的劇烈反應,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給捏碎,“你給我下藥?”

    “不這樣,你怎麼肯跟我在一起?”沈嬌嬌挑起絕麗的柳葉眉,聲音裏帶着奸計得逞的狡黠,纖長羽睫輕顫,“結婚三年,身爲刑太太,我總要從你身上討點好處吧?”

    呵——

    刑司白聲音薄涼寒戾,提醒沈嬌嬌,“你忘了這婚姻是怎麼得來的?能保住刑太太的位置,你該知足了!”

    怎麼得來的?

    當然是硬逼上位的!

    三年前,刑司白的生日宴上,他碰巧被人下了藥,又碰巧闖入了沈嬌嬌的客房,翌日更是碰巧被那些早早守在門口的媒體記者們“捉姦在牀”。

    迫於輿論和刑老爺子威逼,刑司白不得不扔下心頭白月光,娶了沈嬌嬌爲妻。

    可結婚那晚,刑司白就說得很清楚,除了刑太太這個位置,他什麼都不會給沈嬌嬌。

    恪守本分當了三年刑太太,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嗎?

    “沈嬌嬌,你可真賤!”刑司白低眸看着她,薄脣掀起嘲弄至極的弧度。

    沈嬌嬌心裏一陣刺痛。

    她愛刑司白,幾乎愛到了骨子裏,聽到這樣的話,如何不難過?

    可她還是眉眼嫵媚溫柔,嬌嫩的手則粗蠻的扯刑司白的襯衣。

    猛地一扯,貝母質地的鈕釦便崩到地上,發出清脆聲響,她伸出柔似無骨的手,緩緩攀上刑司白的胸襟,笑顏璀璨,“讓你履行做丈夫的義務,有錯嗎?”

    與此同時,刑司白只覺得意識逐漸被藥物侵佔。

    他神色鉅變,抓住了沈嬌嬌柔軟的小手,盯着她性感又動人得面容,喉結無聲滾動,臉色寒戾無比,“沈嬌嬌,你別後悔!”

    “誰後悔,誰就是小狗!”沈嬌嬌揚起水色嫵媚的臉蛋,紅脣張合,夜色下極其動人。

    下一秒,她的身體便被男人無情貫穿!

    一夜,近乎無眠。

    清晨的金芒撒入房間,刑司白緩緩的睜開了雙眸。

    落地窗前的柔白色輕紗垂着,虛掩着室內的一片旖旎,滿地凌亂,可見昨晚有多瘋狂。

    尤其是牀單上的那朵紅梅,更是扎眼無比。

    刑司白眼眸深暗了下去,呼吸也跟着紊亂幾分,可俊美冷峻的臉上卻全然是怒氣,翻身坐起來,嘴角溢出冷笑。

    沈嬌嬌這個該死的女人,居然又搬出三年前的下三濫手段來。

    很好,她死定了。

    刑司白眼底漫過無邊寒氣,在房間掃視一圈,卻沒發現沈嬌嬌的身影。

    這時,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。

    是助理顧季打來的。

    “不好了刑少,夫人剛纔開車往機場去,撞上了大卡車,當場去世!”

    死了?

    刑司白瞳孔頓時一縮,這幾個字像是一把重錘,猝不及防的砸在他的心頭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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