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司白麪容平淡,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小女人,聲音喑啞帶着幾分戾氣。

    同時,還帶着幾分煩躁。

    分明五年前的沈嬌嬌,對他永遠溫柔。

    可現在的沈嬌嬌,居然還會對他說好狗不擋道這種話,可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!

    沈嬌嬌心裏其實是有點慫的。

    可一想到剛纔刑司白對她那麼冷淡,又多了幾分怒意,皙白的臉上掛着清淺薄冷的微笑,像輕盈的月光籠罩着如紗般的霧氣。

    說出的每個字,卻都透着寒意,“刑少隨意,反正你巴不得我去死,只是被卸了下巴,反倒算我走大運了,動手吧!”

    刑司白瞳孔猛地一縮。

    面前的小女人的眼睛裏透着倔強和失望,像是一團火,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甩開了沈嬌嬌,走到了沙發前坐下,狹長的眸裏淨是毫無溫度的譏誚,“動手?我嫌髒!”

    頓了頓又道,“在宋美沒抓到真兇之前,你不能走。”

    沈嬌嬌:……

    行吧!反正這個狗男人說什麼就是什麼!

    在病房裏也沒什麼好做的,只能乾等。

    沈嬌嬌本來想找個地方坐下,卻發現唯一一個比較舒服的沙發已經被刑司白給佔了。

    沒辦法,她只能搬了小板凳靠牆坐。

    剛坐下沒半個小時,病牀上的小傢伙就開始動彈起來,氧氣罩底下的小嘴努力的說着什麼。

    刑司白立馬起身靠近。

    可摸摸這又默默那,卻什麼都沒聽懂。

    最後還是沈嬌嬌看不下去了,直接一把推開刑司白,嫌棄得不行,“你真的是親爹嗎?連孩子想要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刑司白不由心中窩火,喉頭都滾了滾,狹長的眸子更是危險的眯起,“我不知道,難道你知道?”

    她當然知道!

    沈嬌嬌直接摘掉了小傢伙臉上的氧氣罩,用棉籤沾了水,在他乾燥得裂開的嘴皮上擦了好幾遍,小傢伙立馬就消停了。

    看吧,小傢伙只是口渴想喝水而已。

    沈嬌嬌得意洋洋,還揚起了頭看向旁邊的刑司白,一副炫耀的樣子。

    刑司白的瞳眸裏倒映着她眉飛色舞的模樣。

    她巴掌大的小臉明豔動人,往下是皙白纖長的脖頸,圓領毛衣的領口稍低,隱約能看見漂亮的鎖骨。

    男人的呼吸忽然滾燙了幾分,連帶着看向沈嬌嬌的目光都變得炙熱起來。

    沈嬌嬌也感覺到了這點不對勁。

    她下意識的往後退,想躲開刑司白的視線。

    結果沒太站穩,整個人都朝着地面摔去。

    刑司白一把將她撈進懷裏,避免了她摔得四腳朝天,可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發拉近,緊貼着,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。

    “沈嬌嬌,”刑司白晦色濃暗的眸看着她的臉,喑啞的低聲道,“你怎麼會這麼養孩子,難道你有孩子了,嗯?”

    沈嬌嬌傻眼了。

    她只是看不下去刑司白那麼笨而已,哪想到會把自己給搭進去啊。

    完蛋了,刑司白該不會順藤摸瓜查到她其實悄悄生了個兒子吧?

    正慌張的想着,病牀上的小可又痛苦的嗚了一聲,舉起小手想要拔掉身上的管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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