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叫做搶,他本來就是我的,我名正言順好不好!”
真是笑死人,真寶是她一個人懷胎十月生出來,又一個人照顧了整整五年的兒子。
現在刑司白一開口就讓她離開真寶。
刑司白纔是那個搶孩子的人!
而聽聞這話,刑司白原本就陰翳的雙眸又猩紅了幾分。
這女人腦子是當年出車禍的時候進水太多了嗎?都去給被人當小三了,說什麼名正言順!
“沈嬌嬌,需要我提醒你嗎,你當年從我身邊死遁,至今爲止,還掛在我的戶口本上,你現在這種行爲,叫做婚內出軌!”刑司白滿身戾氣,聲音低沉喑啞。
“你才婚內出軌呢,我不可能放棄真……你說什麼,婚內出軌?”沈嬌嬌反應過來了,茫然的眨了眨纖長的羽睫,“什麼婚內出軌?”
刑司白只當她在裝傻,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,居高臨下的,那張佈滿陰鷙的俊臉,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,“你去勾搭其他的男人,這不是婚內出軌,是什麼?”
沈嬌嬌懵了。
猶豫了一下,她才又試探着開口,“所以,你跟我發脾氣,只是因爲我婚內出軌而已?”
只是?而已?
刑司白瞳孔緊縮,冰冷又煩躁,“沈嬌嬌,你得恬不知恥到什麼程度,纔會覺得這是小事?”
而沈嬌嬌覺得,這真的是小事!
畢竟她又沒有找男人,更沒有搞婚內出軌。
她剛纔還以爲刑司白是發現了真寶的存在,所以纔會激動無比,總知道是這樣,她怕個什麼!
刑司白自然不信,眼神冰冷的打量着面前的嬌小女人,“那你剛纔在和誰飛吻?”
“……總之不是你想的那種男人就是了。”沈嬌嬌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而刑司白則聽出了這話裏的別意。
不是他想的那種男人,但……還是男人!
“滾進去照顧小可,不然我現在就以婚內出軌的名義把你丟進警察局。”刑司白冷聲道。
沈嬌嬌像是炸毛的貓兒,“刑司白你神經病啊,我都說了我沒有婚內出軌。”
這男人耳朵不好使嗎?
頓了頓又道,“還有,我都‘死了’五年了,你還把我留在戶口本上幹什麼?”
留着幹什麼?
刑司白的眼眸頓時深邃幾分,喉結微微滾動,“當然是等着找到你屍首的那一天,再把你連帶着寫了你名字的戶口本,一起挫骨揚灰!”
沈嬌嬌心裏一下被尖銳的寒刀扎中似的,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就這麼恨她嗎?
以至於她“死了”五年,都還要發誓找到她的屍首挫骨揚灰。
巨大的悲愴從沈嬌嬌的心口蔓延開,她扯了扯嘴角,乾脆仰起頭來,“屍首沒找到,但是活人有一個,如果你這麼討厭我,那不如現在就弄死我,這樣就可以挫骨揚灰了。”
沈嬌嬌那纖細白皙的脖頸送到了他面前,一副任他處置的赴死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