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,沈嬌嬌才意識到,手頭有錢多重要。

    可刑司白並不知道她心中所想。

    見沈嬌嬌這麼斬釘截鐵的承認缺錢,只覺得她是個守財奴。

    這女人出去了五年,怎麼越活越沒出息!

    他掀了掀薄脣,卻到底什麼都沒說,轉身就往樓上走去。

    沈嬌嬌則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,聳聳肩,也沒太在意。

    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這天晚上沈嬌嬌去酒吧彈琴的時候,卻一直被人喝倒彩。

    酒吧這種地方,最講究的就是氣氛了。

    大家一直喝倒彩,自然就把客人都給嚇跑了,整晚的時間,酒吧的生意都十分慘淡。

    老闆就不高興了,給沈嬌嬌結了今晚的工資之後,就讓她以後別來了。

    沈嬌嬌捏着那三千塊錢,鬱悶無比。

    不是,昨晚明明都還好好的,大家都很喜歡聽她彈奏的鋼琴曲,怎麼今天就這麼討厭了?

    但沈嬌嬌也不好去問客人原因,只好作罷,拿着錢回家了。

    到了公寓,真寶居然又在等她。

    而今晚給她做的夜宵,則是一碗螺螄粉。

    沈嬌嬌一進屋,就聞到了臭烘烘的味道,眼睛頓時亮起來,直接衝到了桌前,就開始風捲殘雲。

    “又沒人跟你搶,至於喫得這麼難看嗎?”真寶十分嫌棄的開口,順便遞給沈嬌嬌一張紙巾。

    沈嬌嬌就擦了擦嘴邊的油漬,又笑嘻嘻的看向真寶,“寶貝兒子,你是不是最愛媽咪我了啊?”

    一邊說,一邊要往真寶跟前湊。

    真寶趕緊拿桌上的癢癢撓攔住她,冷酷的小臉上沒有半絲表情,“打住,少肉麻,做正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什麼,我把工作給弄丟了,你要不再幫我找一份唄,比這個工資低一點也可以,重點是日結。”沈嬌嬌笑嘻嘻道。

    工作丟了?

    真寶立馬蹙緊了眉頭。

    這怎麼可能呢!

    要知道那家酒吧的老闆可是拿了他不少好處的,所以昨晚纔會那麼爽快的就讓沈嬌嬌去上班。

    可這才一天功夫,居然就炒了沈嬌嬌魷魚。

    這是不把他這個頂級黑客的面子當回事啊!

    真寶陰沉着一張臉打開了電腦,打算找酒吧老闆好好理論一番。

    可殊不知,如今酒吧的老闆已經被換成了刑司白。

    沒錯,就在今天晚上,沈嬌嬌離開酒吧之後,刑司白就乾脆把整個店都給買了下來!

    這會兒酒吧老闆正在交接鑰匙呢。

    說真的,他很捨不得這家酒吧,要不是刑司白出了市場價五倍的價錢,他一定不會賣的。

    “刑少,這些鑰匙上都貼了標籤,是什麼的地方你一看就知道了。”酒吧老闆,哦不,前酒吧老闆認真道。

    刑司白臉上卻沒什麼情愫,淡淡頷首,沒有要接的意思,“放桌上吧。”

    “哦,好。”前酒吧老闆就把鑰匙放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本來他都走到門口了,但是想了想,又轉過身來,好奇詢問道,“刑少,您買了這個酒吧之後,是打算幹什麼啊?”

    “洗腳城。”刑司白冷冷道。

    天雷滾滾,直接劈在了前酒吧老闆的頭頂,他滿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刑司白,舌頭都打結了,“刑少,您在和我開玩笑吧?”

    就這地段,這位置,這人流量。

    開洗腳城?!

    刑少是瘋了吧!

    可刑司白的表情卻結滿了白霜,睥睨着看向他,“你覺得呢?”

    看這架勢,顯然不是開玩笑了。

    前酒吧老闆就慫了,閉上嘴巴,灰溜溜的出去了。

    但是心還是痛到不能呼吸的。

    畢竟一想到自己勤勤懇懇經營了大半輩子的酒吧要被改成洗腳城,那滋味,就好像是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了八十歲的老頭似的!

    等前酒吧老闆離開,刑司白也擡腳,準備回淺水灣。

    而這個時候,身後的電腦就發出了叮咚一聲響,顯然是進入了一條消息。

    刑司白不是個八卦的人,也沒搭理,繼續擡步往外走。

    偏偏電腦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,最後甚至自己彈出了語音通話。

    那頭的聲音是電子合成的嗓音,質問着電腦這頭的人,“老闆,收了我的錢,就這麼辦事的嗎,你是覺得我暗帝的名號,在西洲不太好使是嗎?”

    暗帝!

    刑司白的瞳孔瞬間猛烈的收縮了。

    他可太熟悉這個名字了。

    就是這個暗帝,之前在M國的時候,黑進他的賬戶,爲他訂購了一掛車的腎寶片,之後回到西洲,也是窮追不捨的切入淺水灣的監控。

    刑司白之前還嘗試過追蹤來着,可後來好像被暗帝給察覺了,直接屏蔽掉信號,他就徹底斷了線索。

    刑司白本來都要放棄了,卻沒想到,居然在這裏又遇到了暗帝!

    他左右看了看,便抓起了架子上的古銅面具,擋住了俊美的容顏後,這纔來到電腦跟前。

    不過好在,暗帝只是自動切入了語音通話,並沒有露面。

    刑司白做了簡單的變音處理,讓自己的聲音大致和前酒吧老闆一致,就沉聲詢問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”

    暗帝冷哼,“你少裝蒜,昨晚我往你這裏塞的女人,條件明明講好了,你爲什麼辭退她?”

    昨晚加塞的女人,辭退?

    不知道爲什麼,刑司白的腦海中居然閃現過了沈嬌嬌的樣子來。

    “你是說,安娜?”刑司白問道。

    “怎麼,裝失憶,現在回想起來了?”暗帝譏諷無比,“倘若你不懂規矩,我不介意陪你玩玩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明天她會回來繼續上班的。”刑司白回答道。

    話音落地,那頭的暗帝就愣住了,顯然是沒有想到刑司白這麼好說話,直接就改口了。

    沉默了半晌之後,才緩緩道,“行,那我再最後相信你一次,如果明晚她沒回去上班,你會知道騙我的後果有多慘的。”

    說完,暗帝就準備掛斷電話了。

    刑司白趕緊出聲叫住,“等等,除了安娜的事情,我還有點事情想單獨跟你談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事情?”

    刑司白掀開了薄脣,“我有個後臺想請你幫我攻破,只要你能搞定,價錢好說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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