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止還不知道,要不自己女兒招人喜歡,時常跟在三霄出門見友。
自己的小命,在剛露頭的時候,就已經交代了。
他一路來到巫族大軍面前,都沒受到半點傷害。
心裏還在納悶。
巫族什麼時候,這麼溫柔了。
“小狐狸,你可是來自青丘?”一名巫族士兵問道。
“是啊,是啊,在下乃是巫族族長之子白止。”
白止連忙報上姓名,生怕晚了一步,被巫族生吞活剝當成下酒菜。
“好,那你跟我來吧。”巫族士兵也沒廢話,將白止帶到后羿,夸父面前。
“小狐狸,誰給你的膽子,敢一個人來到我們巫族大軍?”夸父不客氣地問道。
白止感受到后羿、夸父身上蠻橫的煞氣,嚇得慘白。
兩者之間根本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。
對方想要捏死自己,輕鬆的像捏死個螞蟻。
“是…小人卻是來自青丘狐族。”
后羿與夸父相視一眼,讓巫族士兵給他找個椅子坐下。問道:
“什麼事,說吧。”
“小的是想跟諸位大人商量一下,能否給我們青丘狐族幾天時間,我們…”
白止看向后羿與夸父的嚴肅的神情,嚇的說話都不利索。
“我們已經去求青仙老祖庇護了。”
夸父不屑道:“整個洪荒都知道青仙老祖,唯一庇護的只有龍族,你怎麼確定他能庇護你們?”
白止連忙說道:“我女兒在老祖身邊當童女,他會同意的。”
“原來,那小丫頭的父親是你啊。”后羿笑着說道。
“嗯?你們見過淺兒?”白止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反問道。
“見過,你家姑娘長得可愛,深的老祖弟子喜愛,沒事兒就去我巫族做客。”夸父直言道。
“我家淺兒還去巫族做過客?”
白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巫族多麼可怕啊!
一些小族羣,光聽到這兩個字,就已經嚇得肝膽俱裂。
白淺居然還去做過客,看樣子還是很熟那種。
“自然,那小丫頭,還十分喜歡喫后土祖巫種下的果子。”后羿想了想說道。
似乎又感覺光說,沒有什麼實質作用,命屬下拿了兩枚,讓白止嚐嚐。
白止如今的腦中已經成了一片空白,他來這裏不是求情的麼。
咋感覺成了客人,對方很友善的在招待自己。
心中嘀咕道:我不會是已經死了,而這裏是我做的一場夢吧?
“怎麼樣,這果子不錯吧?”后羿說道。
“不錯,不錯,很甜,很脆。”白止連忙說道。
后羿點點頭,道:“好了,朋友你該走了,我們還要趕路。”
白止從巫族大軍中走了出來,迷茫地站在原地。
他好像做了什麼,又好像什麼都沒做。
進去了又出來了。
“什麼情況?”
妖庭上,始終關注白止的雷巖感到不解。
巫族怎麼可能沒把他殺了,還把人放出來了?
難道,是想讓他看着巫族人被殺?
望着已經開拔的巫族大軍。
雷巖笑了!
只是,他的笑容很快就僵化了。
因爲,巫族大軍拐彎了!
自青丘山前,完美的劃了一道弧線拐走了!
他揉了又揉,他那對直勾勾的眼睛。
怎麼就不打了?
爲什麼就這麼放過他們?
說好的不放過妖族一草一木。
你們怎麼可以食言啊!
雷巖恨不能下去,指着巫族大軍的鼻子罵。
同樣懵逼的還有白止。
他搞不明白,究竟怎麼回事。
只能一個人落魄地走回青丘狐族。
他默默準備了那麼多豪情壯語。
一句話沒說出來。
只吃了他兩個果子,還有一句你女兒很可愛。
完了。
人家就把自己攆了出來。
頭也不回的走了!
尊重呢?
好歹,我也是一隻狐狸啊!
最起碼也要告訴我,因爲點啥吧?
白安等人站在青丘山上,看着離去的巫族。
一個個放聲大喊。
白安更是拍着白年的肩膀道:“你弟弟果然厲害,竟然說動了巫族,即便沒有青仙旗都能保住我族不滅。”
“是呀,父親二弟他有大才啊,一定是用了很多智謀。”
白年腦中腦補着白止以三寸不爛之舌,言鬥各大巫族。
最後將他們一一說服,忍不住大喊一句:“我弟有神之一舌。”
“哈哈,我兒有大…”白安剛想說話,卻見白止失神落魄般的走了回來,好奇道:
“止兒,你是怎麼說服巫族讓他們離去的!”
“我…我什麼都沒說,就吃了兩個果子。”白止說完看向周圍的族人。
場面,突然間變的極其安靜。
隨後發出一陣鬨堂大笑。
“哈哈,二弟太會開玩笑了。”
“嗯嗯,你止兒學會隱瞞爲父了,很好,很好。”
望着其樂融融的一家人,白止的內心有苦說不出啊。
還好,這種內心的煎熬,沒讓他難受太長時間。
天空中,飛來一隻五色神鳥,緩緩落在青丘山上。
瓷娃娃般的白淺舉着一面青色仙旗,從神鳥上小心翼翼蹦了下來。
“淺兒,你回來了?”白止開心地上去將白淺抱在懷中。
“父親,給你。”白淺將青仙旗遞給白止。
白止連忙將旗子接到手中,大喜道:“多謝青仙老祖,多謝青仙老祖。”
“呵呵,不必客氣,家師如今在閉關,這面旗子是敖芯姐與三位師姐煉製的。”孔宣變回本體笑着說道。
“這位是?”白止問道。
白淺奶聲奶氣地說道:“這個是老爺的四弟子,鳳族的孔宣師兄。”
“見過孔宣道友。”白止連忙施禮道。
孔宣笑笑望着了一圈,並沒有發現巫族,十分好奇道:
“白兄不是傳言巫族大軍已經兵臨城下?爲何我卻沒有見到?”
“這個…我也說不好。”白止無奈,只能又將先前去巫族,吃了兩個果子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白淺將食指放在脣上,想了想自袖子中。
拿出一枚與白止先前喫到的一模一樣的果子,問道:
“爹爹是不是這個果子呀。”
“是啊,沒錯,就是它。”白止連忙點頭說道。
白淺吃了一口果子,“吧唧”“吧唧”的說道:
“我知道你說的兩個大哥哥是誰了,那個射箭的叫后羿,經常追着三師姐玩,每次都求着我,幫他帶好多好多好喫的給三師姐。”
“是麼?”
白止略顯尷尬地看着自己女兒,怎麼感覺哪裏不對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