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快看看有沒有辦法融化了這漫天的冰雪,帶我過關啊!”石磊恭維道。

    於是乎……

    葉松沉吟片刻,心中有了計較。

    葉松擡眼望向冰湖亭中的銀塵女帝,暗道:“這通關的關鍵,不在風雪,而在銀塵。”

    漫天飄零的風雪,交織成無邊無際的雪幕,猶如灑下滿天的白鹽,葉松踩在雪被上,柔軟至極。

    幾人看着葉松往冰湖走去,片片飛花落在葉松的白衣肩上,不禁納悶起來了。

    “他要幹嘛?他在朝銀塵女帝走去,難道他不知道,銀塵女帝生人勿進嗎?”詭祕魔靈深深地皺着眉頭,不解道。

    宋輕舟瞥了一眼詭祕魔靈,傳音道:“噓……別讓他知道了,等下只需要銀塵女帝發飆,重擊他之後,我們也趁機給他補兩劍!狂刀那邊也已經準備就緒了!”

    詭祕魔靈看向宋輕舟,深深地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由於葉松朝冰湖亭中走去,石磊形單影隻,默默地拉開了一定的距離,以防被幾人聯手搞了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石磊也甚是擔憂:“大哥越發靠近銀塵女帝,一旦步入冰湖,很有可能遭受銀塵女帝的致命打擊啊!”

    冰湖一片白玉之色,風雪在此間靜謐了下來。

    湖中亭上琉璃瓦堆滿了雪花,硃紅色瓦楞與檐牙下凝結這參差透明的冰層,順着瓦檐垂掛而下,在天光下顯得晶瑩剔透。

    冰湖之外,葉松並不拘束,反倒是落落大方,看向亭中靜坐優雅卻顯冰寒的銀塵女帝,說道:“雪落蒼茫化玉塵,銀光乍泄了無痕,銀塵姑娘,不知我可否入內閒坐片刻?”

    聽聞葉松之言,宋輕舟嘴角掛着一抹譏笑,又緊了緊手中的長劍。

    狂刀目光灼灼,一柄長刀在雪中橫立,頗有雪中悍刀的氣勢。

    古往今來,從未聽聞銀塵女帝與男子有過接觸。

    可以說,任何一個妄圖靠近銀塵女帝的天驕,要麼落荒而逃,要麼隕落在恐怖的冰棱之下。

    銀塵女帝披着的金絲薄煙雪白輕紗,微微飄動,緩緩側過臉來,冰冷的眸子看向葉松。

    還膽敢喊“銀塵姑娘”?

    這次你不死誰死!?

    此時,宋輕舟已經蓄勢待發。

    銀塵女帝凝望着葉松,揮了揮手。

    “他膽敢喊銀塵女帝爲姑娘!他死定了!準備動手!”宋輕舟沉聲輕喝,隨即,他在雪中仗劍徐行。

    天地間,再次殺機四伏。

    “進來吧。”銀塵女帝的聲音在飄絮中盪漾開來。

    “動手!”

    剎那間,宋輕舟、狂刀、詭祕魔靈直直衝出。

    等等……

    剛纔銀塵女帝說了什麼?

    宋輕舟一愣,滿腹疑雲地看向身旁的兩人。

    “好像,銀塵女帝說‘進來吧’……”疾馳中,狂刀不敢確定地說道。

    詭祕魔靈也反應過來:“快停下!!!她說‘進來吧’!”

    宋輕舟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什麼鬼!?

    撲!

    撲!

    撲!

    三人同時栽在冰湖之外厚厚的積雪當中。

    如果繼續往前衝,他們就要衝進冰湖的範圍了!

    宋輕舟狠狠地吐出了嘴裏的一口雪,爬了起來:“怎麼回事?爲什麼銀塵女帝會讓他進湖中亭?”

    狂刀像是土撥鼠一樣,將頭從雪中鑽了起來,使勁地搖了搖。

    咋回事?

    咱也不知道啊!

    “哼!進了亭又怎樣,越是靠近銀塵女帝,就越是危險!這是所有知道銀塵女帝的人的共識吧?”宋輕舟緊皺着奸詐的眉頭。

    “沒錯!”狂刀狠狠地點了點頭,“只要他說錯一句話或者做錯一個動作,隨時都有可能會灰飛煙滅,還省了我們的功夫呢!”

    此時,他們一心只想先搞了葉松。

    幾乎快要忘記了他們之間還要一決高下呢!

    葉鬆緩緩邁入冰湖之中,很快便走到了亭中。

    亭子不大,約莫三丈方圓。

    尚未說話,葉松便取出一張雕琢精緻飛花的青楠木長桌,又取出兩張高矮適中的椅子。

    隨後,架了一口油滑光亮的鐵鍋在青楠木長桌上。

    將系統那取得的天海神門的天海聖水倒滿鐵鍋,倒入了葉松自己祕製的鍋底料。

    很快,天海聖水就沸騰起來了。

    我桌上又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奇珍菜品。

    “銀塵姑娘,請坐!”葉松落座,指了指自己青楠木長桌對面的那張椅子,說道。

    “這是什麼?”銀塵女帝微皺着眉頭,頗有不解地看向葉松。

    葉松迎上銀塵那冰冷且清澈的眸子,笑道:“在冰寒時節,總要有一頓火鍋來溫暖人心,銀塵姑娘不妨試試。”

    冰天雪地,就沒有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問題!

    無雙城中。

    一衆人震驚之餘又滿頭霧水。

    咋回事???

    “爲什麼現在這小子竟然能夠接近銀塵女帝,而且還不能安然無恙?”

    “是啊,銀塵女帝的恐怖,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進了冰湖的亭中,他拿這些東西出來做什麼?”

    衆人看着葉松不斷取出鐵鍋,桌椅,還有奇珍菜品,十分不解,滿腹疑雲,一臉懵逼。

    “他在搞什麼?這又不是過家家……呃……不會以爲是廚神爭霸吧?”

    “真是笑話了啊!堂堂銀塵女帝,又不是凡俗,怎麼會對這些俗物動那口腹之慾呢!”

    “門主,你看!臥槽!!!他又拿出我們的天海聖水了!倒入鍋中了!”天海門人驚詫地向他們的門主稟報。

    天海門主一襲幽藍長袍,瞥見葉松將他們珍貴的天海聖水倒入鐵鍋當中,臉色陰沉得可怕,差點就當場黑化了!

    這尼瑪!

    老子天海神門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天海聖水,自己愣是沒捨得用,全被這小子給糟蹋完了!

    好氣啊!

    天海門主寶座的金鑾扶手,頃刻間便化作齏粉。

    甚是嚇人啊!

    “這也是你們歸一劍宮的傳承嗎?”殺神白月冰冷的神情上,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凌韻撇了撇嘴,雙手一攤:“這泡妞的本事,我家師尊恐怕也不及小師弟啊!”

    兩人沉默半晌……

    凌韻又道:“這小師弟,竟然不請我喫一頓火鍋!出來了之後抓着他的屁股吊起來打!”

    說罷,好像氣得波濤洶涌澎湃,又似踊躍的山巒起伏不定,綿延不絕,可謂是歎爲觀止。

    冰湖亭中。

    一根根冰棱懸在硃紅的滴水檐下。

    其內架着火鍋,倒是熱氣騰騰,如有云霧飄起。

    銀塵女帝深深地看了一眼葉松,清澈冰冷的美眸中閃過一抹誰都不曾察覺的喜色,像是沉思了許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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