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白子黑子相繼落下,在無形之中,像是有一股廝殺之氣瀰漫在棋盤上。

    許久,兩人哈哈大笑,道:“又是平局。”

    無道老人瀟灑地離開了起源天。

    那始源只是心念一動,旋即對身邊說道:“派人去看看情況吧,無道這廝的話不見得就是真話,你派個人去查一查那葉松老祖的底細。”

    一道聲音回覆道:“那便派貪狼去吧,他曾任太古帝庭的高層,見過當年帝玄的面目,相信很快就能確認那人的身份信息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派貪狼前去吧。”始源覆盤着剛纔與無道老人的棋局,獨自一人又擺了起來。

    整個起源天寂靜一片,外界所有的波動,都不會波及到這裏。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羽化聖域。

    證道大帝的異象漸漸消退,但羽化神朝的大帝,除卻被凌韻的斬殺了幾尊外,都龜縮於後面,畏縮不敢前。

    他們眼中的葉松,不知爲何,已經成爲了他們的心魔。

    成爲了他們心中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!

    “羽化道友,你看吾朝帝師如何?”北荒之主挑了挑眉,悠然品了口茶才問道。

    羽化之主眼眸之中已經冒着熊熊燃燒的火焰了,牙齒因爲用力而咬得咯咯作響。

    臉色陰沉而恐怖,若是平時,那必然是伏屍百萬,流血千里。

    但是現在,只有葉松靜靜地佇立在擂臺上。

    這一場堵門,羽化神朝敗了。

    葉松一人,幾乎鎮壓了整個羽化神朝的強者。

    半步大帝,大帝,連以慶生大帝爲代表的頂尖大帝,三個境界,一個能打的都沒有。

    羽化神朝丟臉丟到家了!

    旋即。

    有一位羽化神朝的將士匆匆而來,“噗通”跪在羽化之主的面前,驚慌失措道:“天牢出事了!”

    屋漏偏逢連夜雨,羽化之主眼眸猛然一皺,連忙問:“出什麼事了?”

    那將士灰頭土臉,顫巍巍回道:“稟陛下,天牢裏關押的犯人全被放出來了!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羽化之主一張大手拍在安放着杯具的茶桌,豁然起身。

    那茶几頓時被轟成了無數顆粒子,憑藉肉眼看的話,那茶桌就是直接消失。

    見着羽化之主那反應,剛纔打着報告的將士,已經渾身顫抖,

    羽化之主凝眸一視,無盡的偉力蘊藏眼眸,那打報告的將士,頃刻間就成了一團血霧。

    葉松擡眼了看了看羽化之主,笑了笑道:“羽化,你還有什麼下三濫的手段,一併使出來吧!”

    紅雲不再反串,果斷起鬨道:“對啊,還有什麼下三濫的手段,我看看羽化神朝能不要臉到什麼地步。”

    羽化神朝盯着葉松與紅雲,心中暗暗道:“他們只是兩隻螻蟻,不要跟他們生氣,把他們話當成是臭屁!”

    忽然,一道劍光劃破天際。

    一道朗朗之聲響徹天地:“幸不辜負使命!”

    一位男子,身穿青灰道袍,道袍上有個顯眼的“二”字標誌,不知是代表了其他什麼。

    他的身旁,還站着一名身形消瘦的老者,正是太滄宮的李伯。

    “劍二師叔,我和小師弟在這裏!”凌韻興奮地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葉松看到了李伯安然無恙被救出,心中一塊石頭不免落了地。

    原來,他在明處堵門羽化神朝,而後又證道大帝,可謂是吸引了所有羽化聖域之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而歸一劍宮的以劍二爲代表的隊伍,則是偷偷地潛入天牢。

    並且,劍二不僅找到了太滄宮的李伯,又將羽化神朝天牢裏關押的強者悉數放了出來了。

    待那些觀望葉松證道的鎮守天牢的修士,再回過頭來時,發現天牢其中之人,紛紛悄然而去。

    我尼瑪!

    我就看了個熱鬧,犯人全給我跑了!

    這下羽化神朝之主斷然不會給他們留有絲毫的餘地!

    羽化之主的臉黑到了極致。

    燒了上萬年的鍋底,都沒有這麼黑。

    這下子羽化神朝的臉徹底丟盡了。

    不但被人堵了門,被人狂虐,而且被人劫了天牢。

    現在劫天牢的人,還光明正大帶着剛救出來的犯人,出現在自己面前顯擺。

    臥槽!

    叔可忍,嬸不可忍!

    我特麼不忍了!

    羽化之主一怒,惶惶然如大日當空,令所有人都大驚失色。

    北荒之主本就隨時警惕着羽化的動靜,只在一剎那,就擋在了羽化之主的身前,周身瀰漫出濃濃的荒涼之感。

    兩人原就坐的高臺,彩玉暗沉,擺動的流蘇頓時像是蒙上了一層歲月流逝的意蘊。

    “北荒!你攔不住我!”羽化之主沉聲道。

    “不試試怎麼知道?”北荒之主笑道,“帝師,你們先走吧,此地就交給我斷後了。”

    葉松搖了搖頭,道:“北荒,我們乃是一體,豈有留你獨自作戰之理?”

    衆人也紛紛點頭,北荒之主在此坐鎮良久,這也是計劃能夠順利展開的關鍵。

    那劍二皺眉道:“論綜合實力,北荒之主可能會略輸一籌,加之在羽化神朝,神朝氣運加持,北荒之主處於劣勢。”

    他隱隱有些擔心。

    凌韻看向劍二,笑道:“劍二師叔不必擔心,北荒之主有小師弟在旁掠陣,不會那麼容易輸的。”

    劍二青灰道袍,看向了葉松。

    早已經聽聞了歸一劍宮這一位新的掌舵人的神奇之處,今日正好見識一二。

    “給我死!”那羽化之主如大日當空,耀眼的光從他的體內迸發而出。

    這些奇異的光,如七彩的羽毛,頓時鋪天蓋地地激射出去。

    每一枚羽毛,都攜帶着驚人恐怖的威力,讓它穿透過的時空留下道道漆黑的裂縫,令時空扭曲。

    所有遠遠觀望着的修士,都紛紛遠離。

    這是巔峯大帝的戰鬥,大帝之下,被餘波迸濺,就會頃刻間灰飛煙滅。

    “荒!”北荒之主氣息平穩且雄渾,輕喝一聲。

    那周天涌起了道道灰黑色的霧氣,形成一道道屏障,如同最堅固的盾。

    鏗!

    鏗!

    鏗!

    一道道如羽毛令箭的大日之光,竟被那灰色荒涼的屏障淹沒,擋了下來。

    兩者的攻擊與手段,都形成了絕對的實質,竟發出了刀劍相交的鏗鳴聲。

    “我說了,你攔不住我!”羽化之主臉上一抹輕蔑之笑浮現,隨後他的身影頓時消失。

    北荒之主眉頭一皺,卻在那灰黑的屏障之外,感知到了羽化之主的氣息。

    怎麼回事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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