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曉峯不由得心中一暖。

    他夾了幾口菜,覺得二姨的手藝非常不錯,每道菜都非常好喫。

    有一點他覺得很奇怪,當他品嚐那份醬水豆腐時,隱約有種別樣的感覺,似乎感受到了母愛。

    江惠枝說道,“曉峯,這醬水豆腐的製作方法,是我跟你媽媽鑽研的,味道可以嗎?”

    江曉峯連連點頭,“好喫。”

    “愛喫就多喫一些,你打小便沒有媽媽照顧,命太苦了,二姨實在太心疼了。”

    江惠枝說完,不由得紅了眼眶,擦掉眼角的淚。

    段威望向她,說道,“你看你,這麼好的日子,幹嘛要哭呀。”

    江惠枝趕緊展露出微笑,“是啊,我也太矯情了,曉峯,你多喫一些。”

    段威跟江曉峯喝了3杯酒,相當於半斤。

    段威經常忙於應酬,因此酒量非常好,不過他的肝功有些不好,因此江惠枝阻止他繼續喝下去。

    段志軒兩眼放光,趕緊勸道,“爸,你的肝不好,不要再喝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,今天跟曉峯見面,我很高興,一定要喝。”段威說道。

    “爸,不要再喝了,我幫你把曉峯表弟陪好。”段志軒虛僞地笑着。

    段威跟江惠枝聽見段志軒想跟江曉峯喝酒,於是笑着說道,“是啊,志軒,你一定得跟表弟和平共處,你們兄弟二人喝兩杯吧。”

    段志軒笑着說道,“那當然了。”

    說完,段志軒便轉過頭去,望着江曉峯說道,“表弟,你我之前有點誤會,我和你喝酒,你應該不會回絕吧?”

    說實在的,江曉峯非常鄙視段志軒,可他是二姨的兒子,當然要給他留些顏面。

    他說道,“不會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表弟,我們今日就一醉方休,怎麼樣?!”段志軒豪邁地說着。

    江惠枝說道,“志軒,喝一點就可以了,什麼一醉方休。”

    段威微笑着說,“惠枝,不要管他們了,兄弟二人喝酒,就該一醉方休,我支持!”

    江曉峯淡定自若地說道,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表弟,我敬佩你!但是,這茅臺喝得沒意思,我再去拿些別的酒來。”

    說完,段志軒便走向屋內,江惠枝在身後大叫着,“志軒,不要逞強!”

    段威勸慰道,“惠枝,不必管他,志軒主動跟曉峯喝酒,就讓他隨意吧,畢竟是在家中,喝醉了就在這休息,總比在外邊惹是生非要好。”

    “唉,也對。”江惠枝苦澀地笑了,

    不一會兒,段志軒便把兩瓶酒拿了出來,江惠枝看見他手中的酒,居然是二鍋頭,不由得變了臉色,“這酒不能喝,實在太烈了。”

    段志軒望着母親說道,“媽,我跟表弟喝酒,當然要喝烈酒了,要是他不敢,就罷了。”

    段志軒說完,望着江曉峯問,“表弟,你敢不敢喝二鍋頭?要是你不敢,就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江曉峯望了望他手中的酒,輕聲說道,“有何不敢。”

    “好!痛快!你我二人一人一瓶!”

    段志軒把酒打開,放在江曉峯面前。

    江曉峯拿起酒瓶,江惠枝擔憂地望着他,說道,“曉峯,你可以麼?”

    江曉峯說道,“二姨,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量力而爲吧。”江惠枝說道。

    段志軒把另一瓶酒打開,幫自已倒上,之後指向江曉峯說道,“表弟,快椡上呀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江曉峯把酒倒好。

    段志軒端着酒杯,朝着江曉峯說道,“表弟,雖說你我二人之前有些不愉快,可那些事畢竟都過去了,來,我先乾爲敬。”

    江曉峯點了點頭,並未多說。

    段志軒說罷,徑直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,看上去相當豪邁,他喝過酒後,亮起空杯,朝着江曉峯說,“該你了,表弟,”

    江曉峯面不改色,端着酒杯準備把酒喝乾。

    可是,當他碰到酒杯時,忽然滯住。

    段志軒注視着江曉峯,看見他停了下來,問道,“怎麼回事?表弟,你慫了麼?我已經把酒乾了。”

    江曉峯的神情注視着段志軒,讓人有些發涼。

    段志軒看到他的神情,不由得驚慌失措起來,心想,莫非這小子感覺到酒中下了藥?

    但是,他仍舊裝作冷靜的樣子,說道,“表弟,如果不敢喝,就不要逞強了。”

    段威看到江曉峯猶豫,於是說道,“曉峯,沒關係的,喝下去吧,喝醉了就睡在家裏。”

    江曉峯望了望段威,察覺到他淡定自若,笑着望向自已,心中自然明白,此事與二姨夫無關。

    江曉峯徑直把杯裏的酒乾掉。

    看見江曉峯幹掉之後,段志軒欣喜若狂,大叫着,“成功了!”

    沒錯,他在江曉峯的酒中下毒了。

    他把酒拿出來時,遞給江曉峯的便是下了毒的那瓶,

    江曉峯正準備喝酒時,聞了聞氣味便知道,這酒裏有毒。

    “好!表弟,痛快!”

    段志軒開心地說着。

    段威同樣稱讚道,“曉峯,你酒量還真好。”

    江惠枝擔憂地說着,“曉峯,少喝些,志軒這小子嗜酒如命,不用跟他較量。”

    江曉峯聽到後,微笑着說,“那可不行,我跟表哥喝得正高興,自然是要接着喝下去了,對不對,表哥?”

    段志軒沒有料到,江曉峯居然這樣稱呼自已,不由得一陣噁心,卻仍舊微笑着,“那自然了!我們繼續!我來把酒倒上!”

    段志軒舉起自已的酒瓶,正準備幫江曉峯倒酒,卻被江曉峯攔了下來,“志軒表哥,我身爲弟弟,應該給你倒酒纔對,來,我幫你倒上。”

    說完,江曉峯便舉起面前的酒瓶,幫段志軒倒上。

    段志軒看到江曉峯要讓自已喝他瓶中的酒,不由得滯住,趕緊推脫,“表弟,不必如此客氣,我可以自已來,我有酒,不用你幫我倒。”

    江曉峯玩弄地笑了,“什麼意思?表弟幫你倒酒,你看不起我麼?二姨夫,您評個理,怎麼能這樣?”

    說完,江曉峯望着段威。

    段威說道,“志軒,曉峯幫你倒酒,證明你們兄弟二人感情好,你不必推脫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段志軒不由得嘴角抽搐。

    江惠枝看見江曉峯跟兒子越發融洽的關係,同樣微笑着說,“志軒,表弟既然要幫你倒酒,你就別再推辭了。”

    “額,那好吧。”

    段志軒絞盡腦汁,思考着如此逃脫。

    江曉峯拿起自已的酒瓶,幫段志軒把酒倒上。

    之後,江曉峯又給自已倒滿,之後舉起酒杯,微笑着說,“表哥,來,我們幹了。”

    “額,這個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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