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,我親眼看見的!太上長老一出關就去找他了,直接攔着他問要不要當自己徒弟!”
“牛逼,他運氣怎麼這麼好啊!!”
“還不止呢!太上長老直接把他定的真傳弟子,還有機會獲得機緣!”
“臥槽臥槽臥槽!這麼牛逼。看看人家考覈都沒去直接就是真傳弟子,哪裏像我們到現在還是個外門弟子!還是三代的那種!”
“你說的我想哭了都!”
“但是,也不見得是好事吧。”冷不丁的有人說了自己的看法。
“爲啥啊?”
“嗯……你們不知道嗎?九霄宗的真傳弟子是要通過考覈才能定的,除了天賦異稟的那種,至少也要肉身修煉到三階中期纔可以,而凌峯好像才五階初期吧,就他這種修爲,即便成了真傳弟子也很難服衆的,畢竟誰願意一個修爲不如自己的人輩分比自己高。”
那人歇了口氣,繼續說道:“那些人表面上恭敬,指不定背地裏想着怎麼整凌峯!我看凌峯就是在風口浪尖上,以後的日子不好過!”
“聽你這麼一說,有點道理啊。看不出來啊你小子,有點東西啊!”
“害,那是,也不看看我是誰!我還知道咱們這次考覈的第一名會找凌峯麻煩!”
“啊?陳仁杰嗎?不會吧?”
“就是他!你想啊,他倆在考覈之前就對上了,陳仁杰平時就明裏暗裏的瞧不上凌峯,現在倒好,自己拼死拼活拿了個第一名,結果就混了個外門弟子,你再看凌峯,考覈沒去卻直接當上了太上長老的真傳弟子,就說那輩分一下子就高了陳仁杰一截,就陳仁杰那個小心眼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!所以說,他肯定會想法子整凌峯。”
“聽你這麼一分析,我瞬間就不羨慕了,哈哈哈!”
“這就是他們說的……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吧,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……”
這樣的議論持續了很長時間,也正像剛纔那人猜的那樣——
江曉峯成爲真傳弟子的事,讓宗門大半的弟子覺得不公平!
他們大多是靠自己通過了考覈的人,累的半死不說甚至連命都快沒了,結果江曉峯倒好,直接什麼都不用做就當了真傳弟子,真是諷刺!
要知道宗門的弟子都是自己修煉,一步步走到今天,結果他一個新人直接成了太上長老的真傳弟子,就想問誰能咽的下這口氣!
“媽的,區區一個五階修爲的小子憑什麼能成爲太上長老的徒弟!”
“草,我踏馬天天練,從來不敢偷懶,花了十年還只是一個內門弟子,那臭小子何德何能一來就是真傳弟子!老子不服!”
“這次確實是太上長老做的不對……”
“……”
與此同時,九霄宗的議事點殿內。
一個男人坐在上位,他穿着黑衣,暗光的雲紋低調奢華,正靜靜的聽楊耀說話。
楊耀低着頭說道:“宗主,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,蔡師叔的做法確實有點……欠缺考慮,那凌峯沒有參加新人考覈,這樣貿然被蔡師叔收爲真傳弟子,宗門內的其他弟子都在議論,實在是難以服衆。”
此人天資聰穎,即使是在能人遍地的神墟域,也是叫得上名號的強者!
瞭解事情的經過後,安長德表情沒什麼變化,只是眉頭皺了一下,隨後看着楊耀說道:“本宗主知道了,這件事就這麼辦吧。”
“可是,凌峯還是個新人,甚至連考覈都錯過了,這樣的人被定爲真傳弟子……確實是蔡師叔先不顧門規在先啊,現在門下的弟子也是頗爲不滿,還望宗主仔細考慮一下!”楊耀還在勸着。
安長德定定的看着他說道:“楊長老,怎麼不當着蔡師叔的面說呢?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想要本宗主怎麼辦?和他打一架嗎?
他身爲太上長老又是本宗的師叔,好不容易想收徒弟,不管那人是什麼樣子,只要他自己滿意就好!好了,不要再提了,楊長老如果還要阻攔便自己去找師叔說!你回去吧。”
安長德都這麼說了,楊耀不敢再提,他不想被打出來,只是神色帶着不甘,默默低頭不說話。
他本來不想再趟這攤渾水,是陳仁杰叫他來的。
原來是陳仁杰咽不下這口氣,還想給江曉峯添堵,於是叫楊耀“告狀”,想讓宗主收回江曉峯真傳弟子的身份。
於是就有了剛纔那一出。
結果誰能想到,竟然連冷酷嚴苛的宗主也沒有辦法。
畢竟事關太上長老蔡罡,就他那個牛脾氣,根本沒人制的住他!
更何況他還是安長德的師叔,這讓安長德怎麼辦?只能隨了他的意。
楊耀知道這事只能這樣了,行了禮,說道:“屬下告退。”
說完,便轉身出去。
還沒走幾步,身後的安長德突然說了一句:“我也有一事想詢問楊長老,聽說你和陳仁杰接觸頗多?”
轟!
楊耀不自覺地哆嗦一下,停住腳步,不敢回頭。
宗門道派最忌諱上層人員與朝廷勢力牽涉過多!!
現在安長德突然問起此事,顯然是知道了些什麼,想到這楊耀後背一陣發涼,額頭唰唰冒汗。
他不敢讓安長德等太久,急忙轉身行禮,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宗主,我……屬下只是看陳仁杰在修煉方面頗有天賦,是個可造之才,所以有空的時候就會去指點一二……”
楊耀心虛,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抖的。
此時安長德突然站了起來。
楊耀頓時更害怕了。
要知道,安長德可是神墟域頂尖的高手,和太上長老也有一戰的能力。
這樣的人釋放的威壓對於楊耀來說壓迫感十足。
“楊長老不要擔心,本宗沒別的意思……”安長德淡淡的說道。
呼!
楊耀聽他這麼說,鬆了口氣。
隨後,安長德又說道:“楊長老,那你可清楚陳仁杰是什麼來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