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平衡與輪迴 > 第4章 舉步維艱,操之過急
    寒冰帝國皇城,一層黑壓壓的雲罩住了整個城市。黑雲像靜止的火藥桶一樣,安靜、沉默地躺着,但一觸即發。

    新皇登基大典上,忽然傳來圍剿失敗的消息,龍濤浪的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失敗不是最令他惱火的,令他大發雷霆的是在上位第一天就發生這種啪啪打臉的事。試問:他的大臣如何看待他?他的百姓如何看待他?寒冰帝國以南的國家如何看待他?

    “廢物!飯桶!”他直接殺死了幾個敗兵,以宣泄他心中的怒火。旁邊的文武百官全部瑟瑟發抖,生怕引火燒身。

    “你們這些沒用的飯桶!這點事都幹不好,白養你們了!”龍濤浪越想越生氣,怒火攻心之下,他“噗”一口鮮血吐了出來,活生生被氣昏過去。

    烈焰帝國皇城的天氣也比較壓抑,悶得人們喘不上氣來。儘管龍濤波與鳳嘉心來到這裏,但街上也沒人敢迎接他們。

    “先去找我以前的幾個大臣吧。”鳳嘉心提議。龍濤波只是漫不經心地“嗯”了一聲,又陷入沉思中。

    她在街上打聽好一段時間才把她的一個心腹的位置打聽到。在一個較簡陋的屋子裏,他們拜訪躲起來的大臣夜火輝。

    “唔,你好像我的主子啊。”夜火輝在他家門口這麼說,眼睛像看和氏璧的玉器鑑定師一樣盯着鳳嘉心的每一個身體細節。

    “夜老,就是我。”鳳嘉心心裏深處不由得一陣感動,她現在已經從公主變成了流浪者,但仍然有人認她爲主子。

    夜火輝“嗵”地一聲跪下來,抽噎着說:“原來您還毫髮無傷。我有機會報仇了……”

    龍濤波心裏也久久不能平靜,爲夜火輝的忠心而感動。

    “這位是誰?”半晌,夜火輝問龍濤波。

    “龍濤波。”鳳嘉心搶先回答。

    “是你!”夜火輝的表情從悲痛變爲憤怒,雙眼瞬間噴出熊熊怒火,他揚起右拳就對着龍濤波的頭打去。龍濤波也用右拳反抗。這次碰撞,誰也沒佔上風。

    “夜老,停下!”鳳嘉心大喊,她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經歷告訴夜火輝。夜火輝才平息下心中的怒火,瞪了龍濤波一眼。

    他們又一連拜訪幾個大臣,情況與夜火輝相似。龍濤波也知道自己舉步維艱,就讓鳳嘉心代替自己對諸臣說。

    夜晚,龍濤波對鳳嘉心說:“明天要偷襲寒冰帝國。”

    “這樣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“我們已經召集幾千人了,對方也肯定只有幾千人。而且,龍濤浪剛剛上位,朝廷並不是都聽他的話,你就不一樣。”龍濤波分析道。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次日黎明,龍濤波與鳳嘉心驅兵偷襲。黎明往往是戒備最鬆懈的時候。因爲緊缺人手和新皇登基,外圍並沒有大把守,他們很快來到皇城底下。而此時皇城的大門也是開着的,商販、居民來來往往。

    “殺!”鳳嘉心下令,她自己領着軍隊偷襲入皇城。龍濤波也衝在最前,以顯示自己與龍濤浪的敵對關係。

    “有敵襲!”城牆上的將領發現了,但是遲了,鳳嘉心的軍隊衝入了城中。把城牆上的軍士統統射殺。

    皇宮中,龍濤浪收到消息,氣得把家裏的傢俱、裝飾全部砸得粉碎——第二次羞辱他。龍濤浪也明白自己要儘快防守反擊。他令所有軍士與鳳嘉心對殺。

    “又是你!”當龍濤浪看見龍濤波時,氣得七竅生煙。

    “今天就殺了你這謀權篡位的狗賊!”龍濤波沉聲罵道。

    “你說什麼?”龍濤波這句話若讓全城軍民聽見,那他何以立足?龍濤浪氣得渾身發抖,顫抖地說:“此人罪大惡極!殺了他,獎賞……”

    龍濤波趁着龍濤浪說話分心之時,用槊直刺他的心臟。因爲防備不足,龍濤浪被刺穿左手。當龍濤波的槊在刺向龍濤浪時,一個護衛衝上來,用身體擋住了他的槊。

    刺殺失敗,雙方徹底開戰。龍濤波努力突圍,但他的哥哥已經被帶到安全區域。刺殺,顯得不可能了,隨着時間的推移,鳳嘉心那一方顯露出了敗勢。人生地不熟、敵人源源不斷……連她的心腹都死了兩個。

    “撤!”鳳嘉心知道拖下去是死路一條,就下令撤軍。這一次,她的軍隊被殺出幾裏才停下來,才留下一百多人。大臣也只剩夜火輝活着,但他的肩膀上也被矛刺出一個血洞。

    “完了,太心急了。”龍濤波低聲嘆氣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我們去中部大陸吧。”夜火輝建議。

    鳳嘉心久久不能從失敗的悲傷中走出來,愣了半天,才說:“走吧,這次是我操之過急了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拖着疲憊和痛苦的身體,往南走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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