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着頭疼的狀態,出門看到沙發上早就已經醒了的兩個好友,萩原研二立刻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自己做了什麼。
人都是這樣的,喝醉的時候都覺得沒問題、自己沒醉。等酒醉醒了之後纔開始後悔莫及。
不過,再怎麼樣,他也比不上小陣平的社死吧?萩原研二安慰了一下自己,盯着坐在客廳裏的兩個好友看了幾秒,緩了一下神,才往着松田陣平的房間走去,邊走邊說道:“我看看小陣平的情況,你們自便。”
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人租的就是最簡單的兩室一廳一廚,兩個人的房間裏也自帶浴室,沒有多餘的客房借給這兩個人。
畢竟萩原研二不打算帶人回來,松田陣平就更不可能了。再加上他們最開始租房的時候纔剛入職,錢可沒有攢這麼多,根本不打算預留出客房的存在。
所以最初的需求就是兩個人能用就好了,之後租習慣了,兩個人也沒有換地方。
反正他們不是那種——類似萩原姐姐過來,萩原研二會雙手供奉上自己的房間,自己去睡沙發或者和松田陣平擠擠——的關係。
他們之間的關係,是萩原研二會一腳把兩個人踹在地上,自己笑嘻嘻大字型躺着,搶了整個牀絕對不會讓分毫的設定。這個設定的主人公,換成其他任意四個人也是一樣的結局。
所以昨天晚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自己睡自己的房間,而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是自己解決的。33小說網
之後萩原研二敲了兩下門,門內沒有反應,他就正大光明地推開門走了進去,昨天晚上出去的時候就沒有完全關上,留了一道縫隙。
房間裏安安靜靜,只有牀中央淺淺細小的呼吸聲,松田陣平的牀單是藍色的,所以黑色的一團還是很明顯的。
雖然現在看起來這麼安靜……萩原研二將手輕輕放在了貓咪的脊背上,不出意外看到了眼前刷過的彈幕。
【早上好!hagi!】
【可惡,小陣平的睡顏人家看過好幾次了,hagi的我還沒看過呢!上次的人家錯過了!!】
【嗚嗚嗚貓貓陣平,我可以,我真的可以!】
“早上好~”萩原研二爲了方便,用最便宜的那種小皮筋在後腦的位置紮了個小辮子,因爲現在時間還早,彈幕那邊也沒有昨天晚上那麼瘋狂。
不過就算如此,看着偶爾閃現過的彈幕,萩原研二露出了讓人看不出深淺的笑容——這就是他爲什麼沒有和小陣平擠一張牀的原因。
反正昨天晚上他也沒有鎖門,如果有什麼動靜的話,在客廳的小降谷和小諸伏肯定能注意到的!
他完全信任他們的能力!
“睡得還真香啊……”萩原研二輕聲嘀咕着,用手戳了戳小貓咪的鼻子,發覺觸感足夠有趣,趁着貓咪還不清醒,開始對其上下其手。
大概感覺有點不舒服,或者本能反應足夠敏銳,趴着的貓咪明明還是睡着的,卻直接咬住了萩原研二的手。只是因爲還懵着,再加上是幼貓的關係,只咬住了萩原研二的一根手指。
“嘶!”萩原研二立刻縮回了手,看了一眼,沒出血,只是咬出了一點印子。
【哪個?可惡,我昨天睡得太早了,根本沒有注意到小陣平直播了!】
【哈哈哈哈貓妖那個對吧!!】
【小陣平絕對要揍你了!】
萩原研二露出了一點可憐的表情:“那個、可以拜託大家不要告訴小陣平嗎?”
【咦?】
【爲什麼啊!】
【纔不要!人家纔不要騙小陣平(叉腰)】
【hhhhh現在開始害怕了麼!松甜甜絕對會揍你的hh!一覺睡醒人籍沒了!】
萩原研二又扮了一會兒可憐,感覺氣氛做得差不多了,嘆了口氣說道:“唉,那就被揍吧。”
“反正也就被揍一拳而已,現在還有零他們陪我——就是如果小陣平不知情的話,之後會很好玩吧?畢竟零他們可是意外地信了我昨天晚上的胡謅呢。”
人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,尤其是那羣本來就很容易被帶偏的彈幕小姐們。
反正這種隱瞞不會對松田陣平造成什麼傷害,只會讓之後的發展變得有趣,又爲什麼要拒絕呢?
而且——有誰能拒絕對你撒嬌的萩原研二啊!!
反正這一屆的魔鬼小姐們表示自己做不到。
看着繳械投降的彈幕,萩原研二愉快地勾了勾嘴角。
然後萩原研二就去外面和兩個好友交流了一圈,覺得時間差不多了,準備好了針筒和礦泉水又出現在了松田陣平的房間裏。
再然後的然後,就是松田陣平開門了。
聽到被猛地合上的關門聲,萩原研二從廚房的冰箱門口探出腦袋:“嗯?”
而坐在沙發上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僅沒有理他,還自顧自地交流了起來。
降谷零:“啊,耳朵和尾巴露出來了。”
諸伏景光:“嗯,還炸毛了。”
降谷零:“是貓呢。”
諸伏景光:“完全被嚇到了的樣子。”
降谷零:“耳朵和尾巴都沾水了。”
諸伏景光:“看樣子是怕水啊。”
降谷零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:“而且剛纔、瞳孔是不是變成豎瞳了?”
諸伏景光贊同道:“果然是要戴墨鏡啊,要不然遮掩起來還是很不方便吧?”
關上了冰箱大門,從裏面翻出一盒羊奶和雞胸肉的萩原研二吐槽道:“你們是打算組成漫才嗎?”
“幼馴染的組合設定大概會很喫香吧。”萩原研二一邊說着,一邊把東西放在桌子上,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吹風機,走到松田陣平的門口,重新敲了兩下門。
“我進來了哦?小陣平。”萩原研二拉了下門,發現沒被鎖,鬆了口氣。
而一進門,就看到了抱着手臂盯着他看的好友,立刻對他追問道:“他們怎麼還在。”
“因爲擔心啊,畢竟小陣平你可是突然變貓了誒?”萩原研二將吹風機遞過去,一派無辜的表情:“所以想好了怎麼解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