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謙倒是也想跟着去,可他之前病過一場,特別嚴重。
雖然莫名其妙就好了,醫生也說他身體現在非常健康,祁嫣也不敢讓他跟着一起去。
沈謙是個妻管嚴,祁嫣都說了不准他去。
所以儘管沈謙滿心哀怨,也只能乖乖留在國內,等待妻子的定期聯繫。
說回祁然。
祁然是家族裏的老幺,和身爲長姐的祁嫣差了十二歲之多,是一母同胞。
中間呢,還有些堂兄弟堂姐妹。
祁家的繼承權也爭奪得很厲害,甚至有些殘忍。
祁然的妻子和兒子,五年前在一起意外中去世。
祁然因爲女兒當時鬧着要去買東西,臨時帶着女兒下了車,才避免了那次意外。
這起交通意外具體是不是爭奪繼承權造成的,蘇以言也並不清楚。
他就是再好奇,也不好問沈寂洲人家這些事情。
但從那之後,祁然徹底掌管了祁家,成爲祁家新一任的掌權人。
盛意昨天也聽沈寂洲提起過祁然的失眠已經好幾年了,也許是妻女的離世,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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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在祁然的別墅外停下,大概是沈寂洲提前交代過車牌號,所以守在門口的保安沒有詢問,直接打開了電動閘門。
車子開進別墅大門前,管家李伯等在那裏。
李伯今天對生意的態度更加好更加熱情了,盛意還沒來得及下車,他已經小跑着過來幫忙打開車門。
“李伯。”
“盛意小姐晚上好!七爺十分鐘前已經到了,正和先生在樓下客廳裏說話呢!”
又向李伯介紹蘇以言:“李伯,這是我哥。哥,這是祁舅舅家的李伯。”
李伯又連忙跟蘇以言打招呼:“蘇少爺,您和盛意小姐快請進!”
蘇以言叫了聲李伯,然後跟盛意一起進去。
十年前蘇以言是見過祁然的,但十年前祁然才二十五歲,跟他這會兒差不多年紀。
在蘇以言的印象裏,就是個十分俊朗又年輕的長輩。
結果見到十年後的祁然,蘇以言都有些不敢認。
“祁舅舅,您怎麼瘦了這麼多?”
祁然還記得蘇以言,知道盛意是蘇家的女兒,倒是不意外見到他。
聽他這麼問,祁然就笑了笑:“你倒是沒怎麼變,就長高了些。”
蘇以言嘿嘿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。
盛意卻注意到,祁然的氣色要比昨天好太多了。
這也是她跟蘇以言對祁然第一次見面的印象不同,所以纔看得出來。
“祁舅舅。”盛意跟祁然打了聲招呼,然後又朝他旁邊坐着的沈寂洲笑了笑。
沈寂洲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,對盛意和蘇以言說道:“先過來坐吧。”
祁然也笑着點頭,說:“小意你的魔法很神奇,我昨天睡着得太快了,都還沒見識過,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幸見到?”
聽他這麼說,盛意有些赧然。
她走過去坐在沈寂洲身邊,笑道:“祁舅舅您別聽沈寂洲亂說,不是什麼魔法,就是我以前跟一位老爺爺學的幫助睡眠的特殊手法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