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知自己說錯了話,宮女趕忙補救:“那蠻子公主,確實小家子氣,哪裏配得上我們的戰神厲王...”
眼見皇貴妃在太監的攙扶下慢慢走近自己,宮女的聲音微顫,她有些害怕。
皇貴妃走到宮女面前站定,伸手捏住宮女的下巴:“你在害怕什麼,本宮可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。”
面對這個地位幾乎與皇后相同的皇貴妃,宮女的嘴脣動了動:“奴才、奴才。”
話沒說完,宮女便覺嘴上一痛,原來是皇貴妃用鋒利的長護甲,在她嘴角兩側畫出了兩道血痕。
血痕一直蔓延到耳前,宮女痛的直抖,卻一聲都不敢吭。
皇貴妃身側,懸掛着一個大大的善字,這是皇帝親自賜下,以頌揚皇貴妃的良善之心,並稱皇貴妃爲女子典範。
此時,站在這幅字前的皇貴妃,表情變幻莫測,看起來有些詭異。
皇貴妃放開手中的宮女,身邊的侍女迅速用乾淨的帕子爲她擦拭手指。
看着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的宮女,皇貴妃對自己的執事太監擺擺手,示意他們將人帶走。
執事太監心領神會的點頭應是,隨後迅速將宮女堵上嘴拖走。
既然不會說話,那要嘴還有什麼用。
聽到屋外傳來的悶哼聲,皇貴妃彈了彈護甲:她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,因爲,她便是道理...
不過,剛剛那奴才的一句話說得到對,像那種膽小懦弱的女人,怎麼配做她厲哥哥的妻子。
坤寧宮中,皇后正在伺弄院中的花草。
她如今已過而立之年,多數時間都在佛堂中修身養性。
聽了下面人的稟報,皇后輕輕嘆息:“倒也是個可憐之人。”
皇后身邊的鄭嬤嬤將水壺送到皇后娘娘手中,低聲說道:“您說她這出是真是假。”
皇后臉上帶着恬淡的笑,手上的動作十分輕柔:“真如何,假如何,在這喫人的地方,做不過都是身不由己罷了!”
鄭嬤嬤聞言警惕的看了眼四周,確認沒人聽到皇后的話,才小心提醒道:“娘娘慎言。”
皇后笑着瞥了鄭嬤嬤一眼:“行了,就愛瞎操心。”
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來儀宮那邊,誰還會注意到她。
慈寧宮中,太后正撐着頭閉眼假寐:“嚇暈了麼!”
領路太監剛忙應道:“回太后娘娘的話,厲王妃確實昏迷不醒。”
好一會兒後,太后才慢悠悠的嗯了一聲:“這個軟弱性子,倒是適合厲兒。”
太監沒敢接話,卻聽太后繼續問道:“今日這事,是哪宮的手筆。”
太監小心翼翼的回道:“回太后娘娘,應該是來儀宮。”
聽說是皇貴妃所爲,太后當即睜開眼睛。
太監嚇得縮了縮脖子,再不敢言語。
倒是慈寧宮的管事嬤嬤,湊到太后身邊將人扶起。
太監原本以爲太后會給他什麼指示,卻見太后竟直接起身,被管事嬤嬤的扶進內間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