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婉兒便是皇貴妃的名諱。

    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,因爲皇貴妃鬧成現在這般模樣,太后就恨不得將穆婉兒挫骨揚灰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氣,讓自己的心情平緩下來,太后繼續說道:“厲兒是哀家的親生兒子,哀家自然希望厲兒過的好,送這兩個人過去,也是爲了幫助厲王妃。”

    管事嬤嬤手上的動作一頓:莫非太后娘娘不是因爲元帕上的痕跡太過明顯,怕厲王傷了身子,才賜人下去的麼。

    太后手上的念珠再次轉動:“不管厲王妃用什麼方式,只要能將厲兒的心留住,那她就是個好的。

    她身份尷尬,那兩個人她若是好好用,將來會是她的助力。

    可若是她沒那個本事,也就怪不得哀家了。”

    話音落下,慈寧宮再次安靜下來。

    太后的臉色變幻叵測,只要能讓厲王將心從穆婉兒身上收回來,就算是魔鬼,她也願意將人擡回來做兒媳婦。

    管事嬤嬤眼睛轉了轉,低聲說道:“太后娘娘,前段時間,皇貴妃的母親進宮探望,我聽人說,當年的事情,似乎另有隱情。”

    太后手中的佛珠一頓,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:“查!”

    管事嬤嬤趕忙彎腰應道:“諾。”

    皇貴妃囂張跋扈,在皇帝和厲王之間搖擺不定,將兩人的心牢牢握在手中。

    如若這樣還能忍下去,那便不是太后了。

    這邊,皇帝正準備批閱奏摺,便見剛剛離開的厲王竟然又折返了回來。

    皇帝一臉詫異的看着厲王,語帶調侃的說道:“還準備再輸一局?”

    卻見厲王的臉上滿是陰霾:“丁桓來南越了!”

    皇帝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:“何時接到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厲王沒有說話,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封密函放在御案上:“您自己看吧。”

    快速將密函看完,皇帝瞬間暴怒:“豈有此理,這些守城官員都在作甚...”

    若不是這人故意處處尋釁滋事,是不是直到現在都沒人發現丁桓入京的事。

    越想越惱,皇帝對厲王也沒了好氣:“知不知道他入京所謂何事。”

    厲王:“聽說他這次過來,接觸的都是些富戶商賈,還有錢莊賭坊之類的下九流。”

    直到現在,厲王都沒想通丁桓爲何冒險入京。

    而且,丁桓貌似是故意想讓自己知道,他在與什麼人接觸一般。

    皇帝怒極反笑:“怎麼,他北辰亡國了麼,竟讓他堂堂一屆太子冒險潛入我南越國都來,這可不像他這個號稱運籌帷幄的太子該做的事。”

    厲王輕嘆:“北辰的皇帝和朝政先都被他抓在手裏,他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!”

    這人生性狡詐,心思變幻莫測,行爲放蕩不羈,誰都不知道丁桓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事來。

    皇帝臉色一沉:“既然來了,那就留下做客吧。”

    他這次便要讓那丁桓知道,南越可不是他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地方。

    厲王的臉色同樣凝重:“臣,遵旨!”

    丁桓,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的,那就怪不得我了。

    一路坐着馬車回到王府,雲瑤剛一進臥房,便被人從身後抱住:“美人,聽說你暈倒了,我好不憂心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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