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絕美的小臉上滿是真誠。
李嬤嬤有些疑惑的看着雲瑤:“王妃,當真不是您主動向王爺請求的麼。”
女皇可是下了命令,只讓公主練習琴棋書畫,再不允許公主動武
爲此還曾狠狠懲罰過公主,沒想到了南越後,公主竟又起了這個心思。
聽出嬤嬤聲音中的不贊同,雲瑤垂下眼眸:“嬤嬤是覺得我在厲王府中有權說話,還是覺得我能反對厲王的安排。”
沒想到,縱使相處了十六年。
在遇到事情的時候,李嬤嬤的心依舊會偏向母皇。
聽到雲瑤平靜無波的質問,李嬤嬤彎了彎脊背:她知道自己傷公主的心,可她當真是爲了公主好。
沉默了會兒,李嬤嬤纔再次低聲詢問:“王妃,您之前尋王爺究竟爲何。”
這次,雲瑤終於擡頭看向李嬤嬤:“嬤嬤幫我研墨。”
李嬤嬤聞言一怔,便聽雲瑤繼續說道:“我要給母皇修書,將這段時間我與厲王相處之事一一稟報,也免得勞煩嬤嬤費力打聽。”
這句話落下後,李嬤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:“王妃恕罪,是老奴僭越了。”
她從小陪着王妃,有些事已經成了習慣。
王妃性子寬容,不知不覺間,她竟將自己的本分,當成了對王妃的恩情,也難怪王妃動氣。
雲瑤沒說話,只是輕輕擺手示意李嬤嬤下去。
見雲瑤那雲淡風輕的模樣,李嬤嬤只覺得嘴裏發苦。
這應該是離心了吧。
經過母皇“馴養”的人,她當真是一個都養不熟。
她在南越國的位置尷尬,一舉一動都被人盯着。
南越人雖說接受了她,可實際上卻在心中畫出了陣營。
稍有差池,便會被罵做“蠻夷之人,不懂禮數。”
不論她做什麼,大家都會覺得她不懷好意。
身邊還隱藏着一個曖昧不明的探花人。
那人欺她、辱她,可直到現在,她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,更不要說目的。
而她的母皇大人,不但不想着爲她提供幫助。
甚至還準備將雲汐送過來替代她。
人必自侮,然後人侮之。
等到雲汐過來後,且不說她的臉面能不能保住。
在外人看來,她雲霞國也只會成爲衆人眼中的笑柄。
只是,若是雲汐也未能有身孕,不知母皇還準備將哪個女兒送出來。
向她這種處境,不想着讓自己變強,難不成坐以待斃麼。
感覺心口越來越悶,雲瑤伸手輕輕按揉自己的太陽穴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剛剛又在厲王身上聞到了那股子薰香的味道。
可是,這樣的味道,她昨晚在厲王身上似乎沒有聞到。
不過,也有可能是被那惡人身上的龍涎香味掩蓋住了。
想到探花人對自己的欺辱,雲瑤緊緊握住拳頭:遲早有一天,她要將那人碎屍萬段。
就在這時,一道勁風從遠處呼嘯而來,雲瑤心下一沉,當即轉身想要躲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