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出現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。
隨後,厲王直挺挺的向身後倒去。
若不是侍衛眼明手快的將人接住,厲王已經摔在地上了。
看到厲王脣邊的暗黑色血跡,侍衛憤恨的看向雲瑤:“你居然謀害王爺。”
雲瑤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。
她沒有,她什麼都沒做,難道是因爲...
想到這,雲瑤的視線落在一旁的香爐上。
中計了!
眼見着侍衛們拔出刀來,初夏趕忙上前一步:“你們好大的膽子,竟敢對王妃無禮。”
侍衛首領將厲王背起,用憎惡的眼神看着雲瑤:“若是王爺有什麼三長兩短,這個異國女人就是厲王府的敵人。”
他是厲王的侍衛首領,更是厲王軍中的前鋒營統領。
說起話來,自然沒有顧忌。
雲瑤的身體晃了晃,勉強穩住身形。
即使身穿南越的衣服,學着南越的規矩。
在大家眼裏,她也依然是個外來且不被信任的女人。
望着衆人憎惡的眼神,雲瑤垂下頭。
如此情況,在厲王沒有清醒的時候,她不能辯解,不能說話,否則便是在激化矛盾。
生平第一次,雲瑤感覺非常無力。
惜雲原本還想留在雲瑤身邊,卻被初夏拉着走出練武場。
事關兩個國家,以及戰神厲王,她們要明確自己的立場。
練武場中的人很快便走乾淨了。
只留下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看守着雲瑤。
雲瑤平靜的坐在地上,無視那兩人想要殺人的目光。
大不了就舍掉這條命罷了,沒必要哭哭啼啼的。
就在雲瑤被軟禁的時候,厲王正在沉睡。
大家只知道他是南越戰神,南越的驕傲,卻不知這些年他都經歷過什麼、
伴隨盛名而來的,是他身上的一道道傷疤,一處處隱疾。
年少時只知衝鋒陷陣卻不懂保養。
現在一到陰雨天,便會渾身難受。
不得不在房間中放滿炭盆...
他已經很久沒睡的這麼沉了!
厲王這奇怪的情況,御醫也有些摸不到頭腦。
不管怎麼看,厲王都更像是在沉睡,而非中毒。
可身爲御醫。爲了安全起見,他們從不會隨便下任何結論。
再一次爲厲王診過脈後,御醫得出一個結論:靜觀其變。
御醫的話說的輕鬆,可雲瑤這邊就有些難過了。
她早早便來了練武場,練了一身的汗。
此時雖是春末,可風中卻還帶涼氣,
黏糊糊的衣服貼在皮膚上,再被涼風一吹,讓雲瑤下意識的想要發抖。
由於過來的早,雲瑤並未用早膳,此時肚腹中已是嗡鳴一片。
聽到胃腸蠕動的聲音,雲瑤的臉頰微微泛紅。
現在這樣的情況,估計李嬤嬤和那書肆的主人也都被控制住了。
她能做的,只有等...
就在雲瑤一羣人水深火熱的時候,厲王那邊卻在做一個很長的夢。
夢中的他,又回到了十四歲那年。
那年,他剛剛跟着自己的舅公打了一場勝仗回來。
皇兄雖被封爲太子,可地位卻並不穩定,他的凱旋歸來,剛好給皇兄加重了砝碼。
皇兄心中感激,邀他一同去相國寺拜祭。
誰想,還不等到相國寺,他們就出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