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的是,窗外什麼都沒有。
原來,窗戶只是被一陣風吹開了。
雲瑤坐回凳子上,心中五味雜陳。
她究竟在等什麼,那人口蜜腹劍。
看似在幫她,可實際上每一步都是將她推進另一個坑裏。
而她現在,居然還像傻子一樣等着對方過來。
雲瑤嘴角露出一個苦笑:她是不是瘋...
忽的,雲瑤臉色一變:平日裏,惜雲離開的時候,都會上好窗栓,哪裏會有風。
想到這,雲瑤藏在衣袖中的手,握緊了手中的匕首。
那探花人着實詭祕。
難怪他敢帶着自己看放燈。
那天清醒後,她打聽了不少人,可大家都說,並沒有看到孔明燈的影子。
所以說,探花人那天究竟將她帶去何處。
就在這時,雲瑤耳邊傳來一聲輕笑:“美人深夜不睡,眉頭緊鎖,可是想我了。”
雲瑤眸光微斂,快速起身,抓着手中的匕首直接向身後劃去。
誰想她的速度快,可探花人的速度更快。
只見他身體後傾,避過了雲瑤的匕首。
隨後一轉身來到雲瑤身後,一指戳中雲瑤的穴道。
雲瑤脫力,手中的匕首落下。
就落地前一秒,被探花人抓在手裏。
隱約間,雲瑤竟看到了一點銀色的光。
將匕首丟在桌上,探花人輕笑一聲:“如此良辰,怎能被這些噪聲茲饒。”
再次將雲瑤摟緊懷裏,探花人輕輕咬着雲瑤的耳垂:“美人這般心狠,讓我好生擔心。”
探花人緊緊貼在她身後,聲音低沉中帶着蠱惑:“美人說什麼話,我怎麼可能殺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。”
他的話含在舌尖上,帶着濃濃的鼻音,聽起來竟像是在撒嬌。
雲瑤的聲音依舊平緩無波:“還是說,比起給我一個痛快,你更喜歡慢慢毒死我。”
雲瑤的話音剛落,身後便傳來探花人的驚呼:“美人,你怎麼可以如此誤解我,簡直傷透了我的心。”
說罷還在雲瑤身上蹭了蹭:“哎,我的心啊,算是被美人辜負了。”
雲瑤並不在意探花人的哭訴:“李嬤嬤中毒了。”
她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,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簡單的事。
探花人的聲音低沉而悲傷:“在美人心中,天下除我之外都是好人,殊不知這天下,只我一人是真心爲你着想。”
低沉的語調,配上輕佻語言,聽的雲瑤心中一陣陣煩躁。
這人究竟將她當成了什麼。
可探花人接下來的話,卻讓雲瑤神經繃緊:“我要是美人,就讓下人們將這房間中的角角落落都翻過一遍。
雲霞國的鬥爭都在臉上,可這南越的鬥爭,卻在無形間啊!”
雲瑤皺緊眉頭:“你什麼意思。”
探花人輕輕一笑:“美人自己看過便知道,何必問我,別等回頭又說我是壞人。”
說罷探花人輕輕一甩,雲瑤便飛到了牀上:“如此良宵,我們怎能辜負。”
就在這時,門外忽然有了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