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雲心裏很緊張,她總覺厲王今天的動作太過刻意,似乎是想做給什麼人看。

    難道說,是太后又想懲罰王妃,厲王現在這樣做,是在幫王妃解圍。

    除了這個,再沒有更好的解釋了。

    總不能是王爺厭惡王妃至極,恨不得殺之後快吧。

    初夏用力拉着惜雲的手腕,低聲訓斥:“你是不是在宮裏呆長了,把腦子落下了,王爺對王妃什麼樣,你看不到麼。”

    惜雲向後退了一步,正準備躲開。

    可初夏卻不給她這個機會:“我知道你心裏想着什麼,但是王妃現在境地你心裏有數,以後說什麼、做什麼你自己掂對吧。”

    說罷,初夏轉身就走。

    她們是太后賜下來的,隨時有可能會成爲厲王的屋裏人。

    平日裏,她心胸坦蕩,面對厲王時也不躲不閃。

    而惜雲看似躲着厲王,實際上卻是刻意讓厲王知道,進而引起厲王注意。

    這種事,初夏原本不想說。

    可現在,惜雲處處幫厲王找藉口,找理由。

    她想在心裏美化厲王是她的事。

    若是回頭在太后、王妃面前胡亂說出她的猜測。

    不但會害了自己,更會害了王妃。

    初夏自認不是什麼好人,但她現在是王妃的侍女。

    若是王妃出了事,她也討不到好。

    她現在還不想死,自然就得提醒惜雲。

    見初夏帶着大夫從狗洞離開,惜雲的臉色變了又變。

    她是仰慕厲王,可京中女子又有幾個不仰慕厲王。

    她有什麼錯,值得初夏這麼沒臉沒皮的說她。

    氣急攻心,惜雲這一次倒真是紅了眼眶。

    書房中,厲王緊皺眉頭看着影一:“大夫怎麼說的。”

    其實,讓人封過院門後,他就已經後悔了。

    可話已經說出去,斷然沒有改口的道理。

    剛好他也想借着這個機會,讓那個異族女人知道忤逆他的後果。

    只不過,懲罰歸懲罰,他並沒有想要雲瑤的命。

    否則也不會讓人在院牆上挖了一個狗洞。

    影一將大夫的話一一複述,不帶任何感情的詢問厲王:“王爺,這一個月,王妃那邊的飯食如何處理。”

    知道初夏已經去抓藥,厲王伸手拿出桌案上的兵書:“讓她們自己想辦法。”

    既然那麼嘴硬,就自己找喫的吧。

    影一低頭應是,隨後迅速隱藏在角落中:身爲影衛,他只負責陳述事實,沒有發表看法的權利。

    時間過得飛快。

    大夫的藥確實很好用,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雲瑤的傷口便長的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只是還不能進行劇烈的運動。

    雲瑤昏迷時,李嬤嬤一直推說身體乏力。

    等到雲瑤清醒後,她又殷勤的跑前跑後,將身邊的兩個小丫鬟使喚的團團轉。

    還時不時對着雲瑤抹眼淚,說雲瑤不應該不聽她的話。

    若不是雲瑤一直剛着不同厲王道歉,她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麼個悲慘的境地。

    夫妻打架牀頭吵牀尾和,像現在這樣冷着,日後還怎麼生孩子。

    女王那邊可還等厲王救命呢。

    聽的多了,雲瑤也煩了。

    可惜李嬤嬤是個執着的人,每日不停的對雲瑤洗腦。

    喫不好也休息不好,雲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。

    好在這個月探花人沒來鬧她,否則她真的會心力交瘁。

    這日清晨,陽光正好,雲瑤正準備在院中走動一下。

    卻聽院門口忽然有了大動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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