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只聽說玄機子瘋瘋癲癲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
這謊說的,他們都聽不下去了。
聽到將才兩個字,探花人的嘴角微微提起:“既然他這麼說了,你們便幫他傳出去吧。”
這場戲,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。
雲瑤回到王府,惜雲依舊抱着懷中的劍匣。
雖然恨不得將這東西砸碎,可她畢竟還記得自己的身份。
爲了避免被別人發現雲瑤做了什麼,這一路上惜雲都緊緊的閉着嘴。
生怕被雲瑤連累。
同時,惜雲還在心中不斷祈禱。
王妃說,這把劍她只借幾日,等他們從獵場回來便還回去。
反正那地契在庫房放了這麼久都沒被人想起。
這幾日的功夫,應該也不會被人發現吧。
雲瑤似乎沒發現惜雲的心不在焉。
此時的她已經陷入了回憶中,她總覺得今日那瘋道士有些眼熟。
若是除去發冠,在臉上塗上些髒污,衣服上打兩塊補丁,再加上一捧亂糟糟的鬍子...
雲瑤嘴角掛上一絲冷笑:那老傢伙居然還敢出現。
用完晚膳,雲瑤手中依舊把玩着那把劍。
見雲瑤一副癡迷的模樣,惜雲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娘娘的功夫很好,不知師從何人。”
雲瑤挽出一個劍花,隨後用一塊白色絹布輕輕擦拭劍身。
好半天后,才輕聲答道:“一個路邊撿回來的老乞丐罷了。”
惜雲沒想到雲瑤竟然會回答她的疑問,忍不住繼續追問:“那他現在何處。”
起碼在她心裏,權當他已經死了。
察覺到雲瑤心情不好,初夏趕忙對着雲瑤行禮準備先行退下。
輕輕的瞥了初夏一眼,雲瑤忽然開口:“我乏了,你們也都去休息吧,晚上不用值夜。”
初夏趕忙應諾,退出房間時,還不忘順便拉走想要說話的惜雲。
雲瑤則是繼續擺弄她手中的長劍,欣賞着劍上的寒芒。
就在這時,她內間的窗戶忽然開了,一隻髒兮兮的腳從窗外伸進來:“小娘子,你可在!”
看着那隻馬上就要踩自己牀頭的腳,雲瑤屏住呼吸,額角的青筋幾乎爆出來:“你若是碰髒我的牀鋪,我便砍下你的腳。”
聽到雲瑤的話,原本已經伸進來的腿瞬間收了回去。
隨後,一顆髒兮兮的頭從窗外伸進來,聲音中帶着委屈:“好歹師徒一場,小娘子怎的這般狠心...”
那聲音一邊說着,一邊費力的騎上窗臺。
沒想到,這人竟是白日裏落荒而逃的玄機子。
雲瑤氣急反笑:“你指的是什麼狠心,是拿着一本畫冊,號稱絕世祕籍騙走我全部積蓄狠心。
還是躲在我公主府大喫大喝,心裏理得的鼓勵我,獨自參悟祕籍中武學奧義狠心。
亦或是拿了我母皇一萬兩銀票,毫不猶豫的與我斷絕師徒情分狠心。”
說罷,雲瑤的劍尖直直比上玄機子脖子:“您覺得哪個更狠心些,師父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