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院正是太醫院首座,自然不會做那種,在自己藥裏下毒的蠢事。
只不過,他的所作所爲,倒也沒比那好到哪去。
他的毒下在了脈枕上。
雲瑤早就發現劉院正的眼睛不斷瞥向脈枕,最後更是爲了確保萬無一失,將脈枕丟到她身上。
看起來,這東西應該是一種味道。
想到自己所處的位置,雲瑤心中瞭然,這劉院約莫着是想讓這山中的動物結果了她吧。
雲瑤將手從水裏抽出來,依舊想着劉院正的事情。
究竟是她犯了衆怒,導致所有人討厭她,甚至不惜置她於死地。
還是單純因爲,她不知在什麼時候得罪過劉院正卻不自知呢...
似乎到了南越之後,她就變成了萬人嫌,幾乎所有人都不吝惜對她釋放惡意。
母皇總是說,當很多人都不喜與你交際的時候,一定是你自身除了問題。
而她現在最想做的,便是修書給母皇,問問她現在究竟出了什麼問題。
似乎她不需要做任何事,只單單站在這裏,就會引得所有人對她不斷的釋放惡意...
想到這,雲瑤垂下眼眸:被排斥的多了,她也是會難過的。
另一邊,穆婉兒正在對營帳中的女騎師訓話:“明日,你定要幫本宮奪得那隻雪狐。”
每個參賽的貴主兒,都能帶兩名手下。
像是她和玉嬪這種不會騎馬的,則可以讓騎師與自己共乘一騎。
以便帶着她在山路上奔跑。
這個女騎師,是穆家千挑萬選後才送給她的。
這人不但騎術好,對於各種動物的習性更是瞭若指掌。
只要有這人在,定能在最快時間內追蹤到雪狐的身影。
想到雪狐,穆婉兒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。
縱使做不得狐裘,也能爲她做一副毛領。
在那銀白顏色的襯托下,定能讓她更加光彩奪目。
所以,那隻狐狸必須是她的。
比起穆婉兒,玉嬪那邊就平和多了。
今夜乾元帝沒過來,玉嬪看上去也放鬆不少。
只見她對着地上的女騎輕聲吩咐:“你明日定要幫我。”
由於暫時沒有獨立的宮殿,因而玉嬪在外人面前,還不敢自稱本宮。
女騎師則對她認真保證:“娘娘放心,我必會祝娘娘躲得雪狐。”
誰想玉嬪卻不在意的擺擺手:“雪不雪狐的無所謂,關鍵是要護我周全,萬不可讓我受傷。”
女騎師聞言一愣:“什麼?”
這位娘娘的表現似乎不大對。
倘若不是爲了贏,那娘娘找她過來還有什麼意義呢!
誰料玉嬪卻是個想的開的。
那所謂彩頭,不過就是一個臉面罷了。
她現在榮寵正盛,努努力難保不會懷有子嗣。
可若是掙到了雪狐,光是那心胸狹窄的皇貴妃就有可能親手撕了她。
若是可能,玉嬪更希望窩在營帳中彈彈琴,睡睡覺。
但這狩獵大會偏偏是乾元帝舉辦的,乾元帝對此又上心。
這讓她想不上場都不行。
思量之下,玉嬪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同女騎師說清楚:她只要全須全尾的回來,至於那個雪狐,是真的不重要。
劉院正從雲瑤那邊出來後,直奔自己的營房而去。
他的腳步很急,額角也冒出了汗,似乎是做了什麼虧心事。
就在他精神高度緊張時,一道黑影忽然從他面前掠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