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輕輕耳朵拍撫熾火的後背,試圖安撫躁動的熾火。
許是被熾火的悲傷所感染,箱籠中傳來雪狐不安的抓撓聲。
玉嬪悄悄的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,對身後的武婢交代:“快送我回陛下身邊。”
那雲瑤長的和禍害一樣,哪有這麼簡單就死了的禍害。
說不得這人正掛在哪顆樹上,等着他們過去救呢。
所以她得去找陛下搬救兵。
心裏打定了主意,玉嬪學着雲瑤的模樣,拍拍熾火的大腦袋:“你若是能聽得懂,就快些送我下山,我得找人救你主子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=聽懂了玉嬪的話,熾火竟然真的動了起來。
聽到馬蹄聲,厲王瞬間睜開眼,而穆婉兒也停止哭聲向玉嬪看去。
發現玉嬪要走,穆婉兒當即將玉嬪攔住:“把雪狐留下。”
玉嬪雖有封號,卻只是一個小小的嬪妃。
而她可是堂堂的皇貴妃,對於向玉嬪發號施令,穆婉兒當真沒有任何顧慮。
誰料,往日裏對她畢恭畢敬的玉嬪,在聽到她的話後,竟露出一個輕蔑的笑:“憑什麼。”
穆婉兒被玉嬪問的一愣,剛準備擺出身份,卻聽玉嬪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就憑我父親是當朝吏部尚書,祖父是兩朝太傅,外祖母是大長公主,您還想繼續攔我麼。”
她可不是那個沒有根基的雲瑤公主,她的家族在南越盤根錯節。
若是嚴格來說,當朝太后還要叫她外祖母一聲姑母。
也只有穆婉兒這個沒腦子的,纔會以爲她能得到陛下賜封號,是因爲這一身晶瑩剔透的冰肌雪膚。
穆婉兒被玉嬪的話噎的心口發悶,只能無助轉頭看向厲王。
收到穆婉兒求助的視線,厲王強行壓下心中的悲傷,快步來到穆婉兒身邊。
還不等厲王出手,玉嬪便讓武婢將雪狐從箱籠中拎出來。
隨後直接將雪狐塞進懷裏,一臉挑釁的看着厲王:“你若是想要,隨時可以來拿。”
許是因爲雲瑤有好感,玉嬪對厲王已經是各種看不上。
看着玉嬪那副潑皮無賴的樣子,厲王伸手按住穆婉兒的手臂,輕輕搖頭。
他現在心情很混亂,實在沒心情去搶那老什子的雪狐。
穆婉兒眼淚在眼圈中打轉,卻倔強的不往下掉。
若是以往,厲王可能早就心疼的願意爲穆婉兒上刀山下油鍋。
可今天的他,卻心緒煩亂,眼前不斷的回放雲瑤墜崖前的畫面。
心口傳來絲絲縷縷的痛,厲王不知道自己究竟爲何會產生這樣怪異的變化。
但他卻清楚,自己現在的變化,應該與雲瑤有關。
想到雲瑤,厲王眼中劃過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悲傷:那女人,當真就這麼死了嗎!
看着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,玉嬪眼中滿是厭棄。
且不說以穆婉兒的身份,與男人如此親密究竟是否合適。
這厲王也着實太涼薄了些,現在是嫡妻出了事,又不是死了一個阿貓阿狗,這人爲何能做到如此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