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瑤的話說的誠懇,可聽在衆人耳中卻如同驚雷。

    如果說大家剛剛還在看一場穆貴妃刁難厲王妃好戲。

    那現在就是爲自己捏了把汗。

    他們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時候,莫名捲入皇室紛爭裏了。

    厲王更是一臉震驚的望着雲瑤:這女人怎麼敢。

    雲瑤不卑不亢的站在空地上,眼神依舊沒離開穆婉兒。

    讓她跳舞也行,只是這穆婉兒必須爲她伴奏。

    望着這樣的雲瑤,厲王的眼神一點點發生變化。

    他記得兩人剛成親時,這女人似乎沒有現在這般尖銳。

    那時候的雲瑤乖巧中帶着一絲小心翼翼,甚至能看出討好的意思。

    所以說,那些都是裝出來的麼!

    厲王握緊拳頭,努力猜測雲瑤欺騙自己的目的。

    穆婉兒的臉則是瞬間燒紅,當即抓向桌上的酒樽準備丟向雲瑤:這賤人竟敢當衆羞辱她,是不是不要命了。

    她可是皇貴妃,地位僅次於皇后,她讓這女人做什麼,這女人只有乖乖聽話的份。

    這女人現在如此對她,怕不是想藐視皇權。

    可還不等她有動作,耳邊便傳來乾元帝慵懶的聲音:“難得愛妃今日有雅興賞舞,既然厲王妃已經提出了邀請,那愛妃就參與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只一句話,就定下了讓穆婉兒給雲瑤伴奏的事。

    穆婉兒側過頭,呆呆的望着乾元帝。

    她想不通,乾元帝爲何會容忍雲瑤如此羞辱自己。

    明明自己纔是乾元帝的貴妃,而且還是乾元帝的救命恩人。

    由於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,穆婉兒臉上還帶着猙獰的表情。

    這讓她看起來有些蠢。

    玉嬪眨眨眼睛,努力將笑意憋回去。

    所以說,她最討厭這樣的場合,不能隨便笑,也不能隨便哭。

    怕不是想把人活活憋死。

    而且她太開心了,等回去後,還不知要笑出幾道褶子來。

    乾元帝冷冷的瞥了玉嬪一眼,隨後轉頭對穆婉兒吩咐道:“朕也對愛妃說的那首隨意非常感興趣,愛妃好好彈,朕回頭必有重賞。”

    剛剛那句不算是侮辱,現在纔是。

    穆婉兒震驚的看着乾元帝,眼中滿是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而乾元帝卻是不着急,斜倚在玉嬪身上,冷冷的看着穆婉兒,眼中似乎帶上了一層寒冰。

    感覺自己顏面盡失,穆婉兒晃了晃身形,當即便準備暈倒。

    卻被乾元帝伸手拉住:“愛妃可是身體不適,等表演完還是趕緊回去寫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聽懂了乾元帝的意思,穆婉兒已經清楚聽懂乾元帝話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如果自己再不表演,乾元帝會讓自己一直修養下去。

    在宮裏,這與被打入冷宮有什麼區別。

    可問題是,她根本不會彈琴。

    事實上,琴棋書畫這幾項技藝,她是一個都不會。

    而且,這樣的情況還是厲王親手造成的。

    想當初,厲王早早便找到了她,並將她照顧的極好。

    知曉她喫不得辛苦後,厲王親自上門尋了她爹,鄭重告訴她爹,說是就喜歡她這樣的真性情。

    要求爹孃千萬不要爲難她。

    當初有多麼感動,現在就有多麼憤怒。

    穆婉兒甚至有些埋怨厲王,若不是當初厲王的插手,她顯然也不會落得如此尷尬的境地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厲王忽然站了起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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