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說話,只是看着厲王,笑的一臉慈愛,只把厲王看的有些窘迫。
用過膳沒多久,便迅速同太后告退了。
看着厲王那落荒而逃的模樣,太后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冰冷,最後徹底消失。
管事鄭嬤嬤小心翼翼湊到太后身邊:“娘娘,該安寢了。”
卻聽太后冷笑一聲:“哀家原本還敬那雲思容是個女中豪傑,沒想到竟也是個拎不清的玩意兒。”
鄭嬤嬤沒敢接話,只因她知道,雲思容是雲霞女皇的名諱。
可太后心中卻有一口鬱氣不吐不快:“哀家入宮幾十載,在宮中一路摸爬滾打上來,終生都在努力討好先帝。
每每午夜夢迴之時,哀家都羨慕那雲思容的手段,身爲女子,竟然能統領一個國家,而哀家只掌管一個後宮就已經心力交瘁。”
在她最艱難的那段日子裏,雲思容就如同一種信仰,給了她無盡的力量。
讓她看到,原來女人也可以做到很多事。
可這樣的信仰,在雲瑤過來和親時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她曾經問過陛下,由始至終,那雲思容都沒想過向南越送投誠書。
也就是說,她希望南越能自動過去幫她,也不是成爲南越的附屬國。
這樣既想要好處,又不願意付出的神操作,着實讓太后開了眼。
那雲思容怕不是覺得,只一個雲瑤,就能抵得上附屬國每年的納貢吧。
她自己都不將女兒當成一回事,也就別怪別人看低她的女兒。
因此,太后從沒將雲瑤放在眼裏過。
並試圖引雲瑤去對付穆婉兒。
原以爲雲思容這操作已是極致,卻沒想到雲思容居然又送了一個與雲瑤一模一樣的雲汐過來。
這行雲流水的操作,徹底驚呆了太后。
雲思容到底想做什麼,打算用這對姐妹花迷惑她兒子,而後掏空她兒子的身子。
還是想給她兒子打造一個沉迷美色的污名...
無論是哪一個,她都不打算忍。
她之前的旁敲側擊,就是想試探厲兒對雲瑤的態度。
託雲思容的福,她現在對雲瑤厭惡至極,只恨不能一杯鴆酒送對方上路。
誰想,最讓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。
厲兒居然對那個雲瑤公主動了心...
只聽“啪”的一聲,太后將手中瓷碗擲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簡直欺人太甚。
雲瑤是在傍晚時分醒過來的。
輕輕擦去自己眼角未乾的淚痕,雲瑤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,既然事情已成定局,那她至少要維護自己僅有的體面。
給自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,雲瑤上了些口脂。
這會讓她的臉色變得好看些。
隨後,雲瑤打開房門,卻見一直守在門外的惜雲和初夏急匆匆走過來:“娘娘醒的正是時候,剛好到了晚膳時間。”
雲瑤清冷的點頭:“最近天熱,吩咐廚房做些好克化的喫食吧。”
卻見初夏和惜雲相互對視一眼,隨後才低頭輕輕應了聲:“諾。”
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,雲瑤輕聲問道:“可是出了什麼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