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落下後,全場瞬間安靜下來。

    就連穆婉兒都怔怔的看着雲瑤,似乎沒反應到雲瑤剛剛說了什麼。

    如果荷包的材質,與荷包上圖案都可以是雲瑤在無意間看到的。

    那這雲朵下面的字,便是實打實的證據。

    厲王的表情有些緊張,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,雲瑤或許真是荷包的主人。

    可這樣的想法,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。

    雲瑤這女人詭計多端,說不得什麼時候便換走了荷包。

    再或者,今日之事,說不得就是雲瑤一手策劃的。

    正當厲王用最大惡意猜測雲瑤的時候。

    雲瑤已經將視線落到穆婉兒身上:“不知皇貴妃娘娘可否讓臣婦拆開一看。”

    穆婉兒似是被雲瑤嚇到了,竟是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看到穆婉兒倉皇的模樣,媽厲王下意識的開口:“皇兄,今日的時辰已經不早,臣弟便帶着內子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說罷,竟是準備強行拉着雲瑤離開。

    不管怎樣,雲瑤都不應該如此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雲瑤嘲諷的看了厲王一眼,這人對皇貴妃倒是護得緊,還真當乾元帝不存在了。

    正當雲瑤對着乾元帝躬身行禮,準備同厲王一同出宮的時候,身後忽然傳來穆婉兒悲愴的聲音:“好,我今日便讓你看看,這雲朵下面繡着什麼。”

    雲瑤聞言一愣,下意識的向穆婉兒看去,卻發現對方已經拔下頭上的髮簪,將雲朵的繡線一點點挑開。

    看到穆婉兒有條不紊的工作,雲瑤心口一緊:中計了。

    沒想到,穆婉兒剛剛的緊張都是爲了讓她放鬆警惕。

    如雲瑤所想的一般,穆婉兒挑線的動作很麻利,不一會兒便露出了裏面的字。

    穆婉兒如同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般,將荷包放在宋三喜手中,並用極悲傷的眼神看向雲瑤:“你現在滿意了。”

    宋三喜將荷包捧到乾元帝面前,小心翼翼的說道:“陛下,上面繡的是個婉字。”

    與此同時,宋三喜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:明眼人這次都能看出,厲王妃怕是中計了。

    只可惜,厲王殿下並不是那個明眼之人。

    雲瑤平靜的看着穆婉兒,並未忽略穆婉兒眼中那抹得意之色。

    這其實是個很拙劣的謊言,若不是那婉字剛好繡在雲朵之下,她或許真會以爲自己看錯了。

    玉嬪說的倒是沒錯,這皇貴妃娘娘當真是又蠢又毒。

    難怪宮中沒人動她,誰又會同一個惡毒的傻子計較。

    正當雲瑤打算戳穿穆婉兒時,穆婉兒卻已先行哭了起來:“陛下,這荷包對於厲王妃來說,只是一個用來攻擊臣妾的武器,可對於臣妾,卻是一段珍貴的回憶啊。”

    似乎是太過悲傷,穆婉兒的聲音都變了調:“可現在,臣妾的回憶沒了。”

    雲瑤皺起眉頭,剛準備戳穿對方。

    哪想到厲王的手已經高高揮起,對着她的臉便要揮下:“毒婦,看你做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知道這是皇宮,雲瑤並未躲閃,而是認命的閉上眼睛。

    原來,眼淚真的是最好的武器。

    誰想,疼痛卻遲遲未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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