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察覺到花嬤嬤不善的眼神。

    李嬤嬤的表情越發疏離:“這是王爺的意思,你若是覺得不公,可以去找王爺鬧。”

    一個鬧字,將花嬤嬤的心思揭示的淋漓盡致。

    花嬤嬤臉色一沉:“你別忘了,側妃娘娘肚子裏還懷着王爺的骨肉,陛下對換這個孩子懷抱了極大的期待,你這樣做是打算背叛陛下麼。”

    聽到孩子,李嬤嬤的表情果然放鬆了些。

    語氣也柔和了不少:“這都是王爺的意思,我又能如何。”

    她還沒厲害到能吩咐王爺做事的地步。

    見李嬤嬤軟了態度,花嬤嬤的語氣也好了不少:“側妃娘娘現在是兩個人,可一個月還是六百兩的份例銀子,爭得不是這個銀子,而是這個道理。”

    說到這花嬤嬤眼尾微微有些泛紅:“懷孕之人心境原本就不穩,現在王爺對兩邊如此差別對待,側妃娘娘每日暗自傷神,哪裏還能生下健康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李嬤嬤跟着花嬤嬤的話點頭,隨後有些爲難的說道:“可我左右不了王爺的決定。”

    花嬤嬤用帕子請按眼角:“我也不需要你幫王爺做什麼決定,你和劉管家關係交好,將話給王爺遞過去就是。”

    許是覺得委屈,花嬤嬤又掉了幾滴眼淚:“都是姐妹倆,怎麼能厚此薄彼,這讓側妃娘娘怎麼做人啊。”

    之後兩人又說了幾句,花嬤嬤便轉身離開了。

    對方剛出角門,李嬤嬤就往地上啐了一口:“真真晦氣。”

    一口一個側妃娘娘,每句話都在拿孩子說事,這老貨是把臉都舍了麼。

    出了角門沒多久,花嬤嬤便將手中的帕子丟在身邊的丫頭懷裏:“燒了吧。”

    那女人已經瘦脫了相,身上一股子濃郁的藥味,還不知是不是有傳染病。

    真真想想就覺膈應。

    要死就趕緊死,也好給她騰地方。

    想到這,花嬤嬤的視線落在遠處,正在同幾個小丫頭逗趣的黃鶯身上。

    察覺到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,黃鶯笑着轉頭。

    當視線與花嬤嬤對上後,黃鶯的表情微微愣了愣,轉過頭對幾個小丫頭說了些話,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逃走了。

    花嬤嬤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:這小蹄子倒是乖覺。

    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,雲瑤已經被容厲纏的煩不勝煩。

    她甚至停止了一切戶外活動,每天專心待在房間中。

    可饒是這樣,容厲依舊不打算放過她。

    容厲是帶兵打仗的將軍,庫房中自然有無數的好東西。

    當他真心想要對一個人好時,最直觀的表現就是送禮。

    同時,厲王還吩咐管家幫他留意京城中的新奇東西。

    這一番折騰後,不只是厲王府裏的人。

    就連府外的人也都知道厲王深愛王妃,到處搜尋奇珍異寶,想要哄王妃開心。

    消息傳入雲瑤耳中時,雲瑤的表情變得極其難看。

    容厲身上雖有種種缺點,可這人極好臉面。

    如今容厲做出如此不顧及臉面的事,只有一種解釋,那便是容厲是在用她當靶子,實際上卻是有其他目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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