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覺得雲瑤有些不知好歹,可管家還是得耐着性子對雲瑤解釋:“娘娘,王爺只是想討您喜歡。”

    說話間未嘗沒有幫厲王說好話的意思。

    最近一個月的事,他也算是看懂了。

    王爺明顯就是對王妃上了心,想着同王妃好好過日子。

    說來也是,這夫妻間哪有過不去的坎。

    更不要說他們王爺和王妃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對,真真是說句天作之合也不爲過。

    有什麼好折騰的。

    如是想着,管家悄悄瞥了雲瑤。

    都說娶妻娶賢,相對比下,還是二夫人的性子更適合他家王爺。

    感覺到管家的注意視線,雲瑤伸手拔出初夏頭上銀簪子,直接對着管家的小腿打過去。

    簪頭打在管家腿上,痛的管家悶哼一聲。

    卻聽琴音開口呵斥:“下次在再敢隨處亂瞟,信不信娘娘在你身上留幾個窟窿。”

    初夏下意識的瞥了琴音一眼,說的怪滲人的。

    如果娘娘下次當真有這樣的打算,千萬別用她的簪子。

    就她這點月例銀子,攢個首飾當真不容易。

    將管家打發走,雲瑤轉頭看向琴音:“那邊是不是又折騰了。”

    能把劉管家逼得過來表忠心,想必雲汐是將人折騰心寒了吧。

    琴音莞爾一笑:“娘娘睿智。”

    那邊何止是折騰,仗着懷孕,院中的下人已經換過一茬。

    幾乎所有伺候過雲汐的人身上都帶着傷,這當真是種能力。

    正說着,厲王剛好從門外進來:“在說什麼,則的這般熱鬧。”

    見厲王進屋,原本坐在雲瑤身邊,爲雲瑤扒核桃的初夏趕忙踉蹌起身,同厲王問好。

    許是打定主意要保補償雲瑤的原因,厲王對初夏的態度極好:“既然身上有傷,便坐下說話吧,”

    初夏躬身應道:“奴婢謝王爺關心。”

    雲瑤則是平靜的看着厲王:“我們說你今日送回來的兔子應該怎麼喫,管家說燉湯,妾身覺得應該火烤。”

    她不喜歡這些莫名其妙被送過來的東西,最好能一下讓容厲明白纔好。

    聽出雲瑤話語中那滿滿的挑釁意思,厲王倒也不惱:“自然是瑤瑤想怎麼喫就怎麼喫。”

    事實上,他也覺得雲瑤說的沒錯。

    他行軍多年,在戰場上,這些小動物原本就是下酒菜。

    不但能打牙祭,關鍵時候還能救命,防止他的士兵們餓肚子。

    偏那個表哥告訴他,女人就喜歡照顧這些可憐且無家可歸的小動物。

    情緒上來時,甚至會痛哭流涕。

    如今一看似乎並不是這樣。

    厲王將手背在身後,臉上帶着寵溺且容忍的微笑:“只要瑤瑤喜歡,怎麼喫都沒問題。”

    雲瑤被厲王這深情款款的模樣噁心的夠嗆,竟是下意識的抖了抖。

    可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,使得厲王如同得了什麼暗示一般,幾步走到雲瑤身邊:“瑤瑤無需感動,爲夫日後會爲你做更多的事。”

    察覺到屋中的氣氛陡變,厲王輕輕對管家使了個眼色。

    管家當即心領神會的帶人往外走。

    初夏擔心的看了雲瑤一眼,卻見對方在對自己輕輕點頭,似乎是在示意她跟着管家離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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