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三喜趕忙在乾元帝身上加了一件披風。
一臉心疼的說道:“這天眼瞅着轉涼了,有什麼事是奴才不能辦的,偏您要親自操勞...”
聽着宋三喜的嘮叨聲,乾元帝輕笑一聲:“三喜啊,若是朕有一天大不好了,一定下旨讓你陪葬。”
一句話說的半真半假,卻透着些許狠戾。
宋三喜聽懂了乾元帝的意思,當即回道:“陛下洪福齊天,定然會千秋萬代,長命百歲。”
乾元帝的眼中露出一抹瘋狂:“三喜啊,沒人能千秋萬代,朕怕是連長命百歲都做不到。”
宋三喜直直的望着乾元帝,眼中閃過一抹悲傷:“陛下在何處,奴才自然就在何處。”
得到了自己想聽的答案,乾元帝的臉色緩和不少。
察覺到主子的心情正在變好,宋三喜小心翼翼的同乾元帝請示:“陛下,早起晚邊的天氣轉涼,您看看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。”
沒人比他更清楚乾元帝的身體情況,剛剛入秋,養心殿中便用上了炭盆子。
他家主子,已經越來越怕冷了。
聽了宋三喜的話,乾元帝微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:“無妨,再聽一會兒便走。”
明白了乾元帝的意思,宋三喜瞬間安靜下來:他明白了乾元帝的意思。
房內,傳來穆婉兒似是歡愉,似是痛苦的啜泣聲。
屋外,乾元帝的嘴角緩緩勾起:他有一個很有趣的想法。
由於隔天要進宮,雲瑤倒是早早睡下了。
由於今日要面聖,因此服飾和妝容都要端莊,以免被人認爲是別有用心。
一番收拾後,初夏望着雲瑤發呆。
她家王妃還真是怎麼打扮都好看,倒是有些無從下手了。
見初夏爲難的樣子,雲瑤輕笑一聲:“要不就把臉塗黃,再點兩顆麻子怎麼樣。”
這促狹的話,讓初夏瞬間回神:“哪有人這般折騰自己的。”
說來也是可惜,就她家王妃這張臉,即使進了宮也有一戰之力,卻偏偏遇上了不解風情的厲王。
直至現在,初夏也沒看出那雲汐公主和穆貴妃究竟有什麼好。
可王爺偏偏喫這一套,也是令人唏噓。
這些日子厲王沒上朝,於是便直接歇在雲汐的院子裏。
按照雲汐的意思,是隻要看到厲王,她的害喜症狀就能減輕不少。
雲汐乖巧懂事,能放下身段哄人,肚子裏懷的又是厲王第一個子嗣。
因此,厲王也願意陪她一起折騰。
平日裏倒是還好,可今日一早,雲汐便又是噁心,又是扶着腰呻吟,似乎全身上下都不舒服。
厲王心知雲汐這是心裏不舒服,可面上卻是半點不顯,甚至還主動運用內力,想讓雲汐更舒服些。
這樣一來,雲汐反倒不好意思起來:“王爺怎的不責怪妾。”
卻聽厲王輕笑一聲,伸手捏了捏雲汐挺翹的鼻子:“本王爲何要責怪...汐兒。”
恍惚間,他竟是又差點叫出雲瑤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