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什麼。
頓時間,他們的臉色猙獰起來。
只要其他人死了,自己就可以活。
自己不動手,其他人也會動手。
誰知道會是誰在背後給自己一刀?
“去死!”
又是一聲猙獰的吼叫。
一顆腦袋在噴涌着的鮮血之下落到了沙地上,翻滾了好幾圈。
一抹鮮血染紅了沙子。
這一顆腦袋的眼睛瞪得巨大,似乎死不瞑目。
這似乎是一個序幕。
混戰開始了。
每一個人都是揚起了手中的武器,拼命地廝殺着。
一時間到處都是慘叫和飛濺着的鮮血。
“哈哈哈,我的對手死了,我還活着。”
一名超凡者倖存者吼叫着,興奮無比。
他渾身都是血。
身上有着不少的傷。
獨眼漢子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看着他。
他的眼睛裏,盡是戲弄的神色。
很多事情,有了開端之後,就不可能再收得住。
比如像他們現在。
當殺戮開始之後,就不可能停下來。
就算你想停,也要問其他人答應不答應。
“噗嗤!”
果真。
戰刀從他的後背貫穿。
他剛剛興奮的神色戛然而止。
他扭過頭去,看到的卻是和他最好的一個朋友。
正臉色猙獰地衝他笑。
“我也想活着。”
“而你是我的對手。”
僅僅兩句話,讓這名超凡者倖存者神色凝固。
隨着一腳踢過來。
戰刀被拔出來。
鮮血噴涌,這名超凡者倖存者倒在沙地上抽搐着。
眼見已經不可能再活着了。
曾經的隊友,戰友,朋友……
在這一刻如同海灘上的沙堡,海浪一衝,就消失在海灘上。
末世裏的人性原本就扭曲。
獨眼漢子不過是給一個機會讓每個人釋放而已。
就像現在。
在死亡面前,這一些所謂的情誼關係,是如此的脆弱。
而這一些,正是獨眼大漢他們所想看到的。
他們一衆人,看着這裏廝殺成一團的人,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。
他們就喜歡這一種互相殘殺。
當真正的廝殺出現時,殺紅了眼的人,見人就殺。
已經沒有了殺一個自己活着就行。
因爲他不殺的話,他人就會殺他。
一個個人倒下,成了屍體。
近百人,僅僅是數分鐘裏,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。
但他們沒有停手,還在廝殺着。
到了這一刻,他們被徹底釋放出了內心那一種兇殘,只想着殺。
甚至他們的腦袋,也已經空白一片了。
汪樂山整個人都在顫抖着,這都是他帶出來的兄弟啊。
就這麼完了。
殺紅了眼的他們,根本不可能停下來。
甚至在這一刻,一名曾經過命交情的兄弟,正用通紅的眼光看向他。
“我想活着。”
對方吼叫一聲,向着汪樂山撲過來。
汪樂山心一沉。
他看向了剛剛他下來的汽車。
自己兒子還在裏面。
他不能死。
哪怕是兄弟相殘,他也要活下去。
因爲他的兒子還要被照顧。
當對方撲上來的瞬間,汪樂山手一擡。
【聚能打擊】釋放。
能量光柱轟到了對方的身上。
哪怕他穿着護甲,但依然被貫穿。
能量將這人的身體打成了兩段,簡直比重型狙擊槍還要更兇殘。
但下一刻。
數道【聚能打擊】的光柱轟向了汪樂山。
穿着的護甲直接被打碎。
而他也被狠狠拍飛出去,身上皮開肉綻。
有些甚至是深可見骨。
而這一幕,被汽車上的汪大寶看在眼中。
他死死地咬着嘴脣。
根本不敢出聲。
他想不明白,爲什麼這裏的叔叔伯伯們,要相互殘殺。
當看到他的父親被轟飛之後,他掙扎着想要衝出去。
但他想到了父親的話。
現在他出去,只會送死。
他需要活着,纔有機會給父親報仇。
造成這一切的,都是這沙漠屠夫裏的獨眼漢子這一夥人。
“我汪大寶一定要讓你們死,全都死。”
“爸,我記住你的話。”
“一定會爲你報仇的。”
汪大寶甚至是咬破了嘴脣,他死死忍着不讓自己出聲。
沒有閉上眼睛。
而是透過一個細小的孔,看向外面。
他要記住每一個傷害他父親的人的面孔。
外面的廝殺,已經到了極限。
不斷有人死去。
近百人,能夠站着的,只有幾人。
但這幾人,還在拼殺。
最終只剩下一個人。
這是一個很強壯的男人,但他身上處處都是傷。
甚至一條手臂都被人砍斷。
他渾身都是鮮血,站都有些站不穩。
只能是用戰刀將自己撐着。
不讓自己倒下去。
只是他看到這裏滿地的屍體時,他卻是露出了一個慘笑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狂笑起來。
他盯緊了獨眼漢子。
“老子和你拼了。”
最後這一人將戰刀從沙地裏拔了出來。
死死握着這戰刀。
陡然間,他身體扭曲了一下。
用上了【閃擊】。
隨着他的消失,等到出現時,出現在獨眼漢子的面前。
“噗嗤!”
可是迎接着他的,卻是戰刀將他貫穿。
獨眼漢子早就意料到這一切,只需要將戰刀擺正,就可以將他置於死地。
獨眼漢子輕輕將對方推倒。
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來。
僅僅是用了一點點手段,就有着這一出好戲上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