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現在,她已經騎虎難下,箭在弘上,不得不發。
她依舊抱緊夜初寒,朝晚風雲哭道:“爹,我和王爺情投意合,請你退掉我和江公子的婚事,我不能嫁給他了。”
她今天的目的,就是爲了毀婚。
“天哪,娘娘,王爺在那裏,你看?”就在這時,不遠處的院子門口,傳來鶯兒的驚呼聲。
晚淺淺早看到這邊有人聚過來,就順便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。
沒想到一走到院子門口,便看到衣衫不整的晚楚楚,正緊緊的抱着夜初寒的大腿。
此時,兩人都在那間廢棄了許久的廂房裏,他們在裏面幹什麼,不言而喻。
看到這一幕,晚淺淺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。
夜初寒這是什麼意思?跑到相府來與人偷情?
他再飢不擇食,也不能偷相府的女人,這不是打她的臉嗎?
她頓時生氣的走上前去,先朝晚風雲行了一個禮,一雙冷目,無比惱怒的射向夜初寒道:
“王爺真是好興致,臣妾還以爲王爺來王府幹什麼,原來是喜歡我的姐姐,你喜歡她可以早點對我說,我會成全你們,何必在這種地方行事?簡直折煞了王爺你的人品。”
“夫人,你來得正好,你誤會了!”夜初寒見晚淺淺誤會了,他冷冷的一使力,就把晚楚楚給推到了地上。
然後,他冷冷走出院子,目光清冷的掃了掃幾人。
晚風雲趕緊上前,向他行禮,道:“下官參見王爺,不知王爺與小女這是……這是何意?”
連一向經歷了很多事情的晚風雲,也被這一幕驚住了。
看這情況,似乎他的女兒晚楚楚,和攝政王搞在了一起。
如果這事是攝政王挑起的,那他也不能喝斥女兒,萬一攝政王與女兒情投意合,要娶她呢?
所以,他臉色僵硬的站在那裏,是一臉的茫然。
夜初寒冷冷的掃了晚風雲一眼,突然走到晚淺淺面前,一把牽住她的手,含情脈脈的看着她,眼裏甚至帶了點笑意,道;“本王剛纔等了你好久,你怎麼一直沒來?”
晚淺淺沒想到,都這個時候了,這個男人還笑得出來。
她一把甩掉他的手,冷聲道:“你別碰我,我本來不想管你的事,但我身爲你的王妃,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?”
說完,她的目光,冷冰冰的射向晚楚楚。
這時候,已經有丫鬟跑過去,替晚楚楚披上了外裳,晚楚楚被夜初寒推了一把,坐到了地上,那冰涼的地面,搓得她的屁股火辣辣的疼。
她眼裏頓時冒出一串淚水來,她剛要開口,看到那院門口,白氏等人全都來了。
她這才發現,事情鬧大了。
現在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,她都要把一切賴到夜初寒身上,人家都看到她和夜初寒這個樣子了,她不賴上他,是再也嫁不出去了。
所以,她只有想辦法賴上他。
“楚兒,你,你這是怎麼回事?”白氏跑過來,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。
剛纔她在前廳等相爺的時候,突然聽到管家說,老爺回府了。
她準備去迎接相爺,卻聽那管家說,相爺知道攝政王來到府上,並且去了老將軍的小院之後,趕緊去找攝政王了。
沒想到,才走到半路,就聽到有丫鬟跑來報,說晚楚楚和攝政王在綺羅院出事了。
她一愣。
綺羅院不是早就不住人了的嗎?楚兒和攝政王怎麼會在那裏?
那丫鬟又說,說有人看到小姐帶攝政王進了綺羅院,她覺得不對,就要來稟報她。
白氏聽到這話,趕緊帶着人來到了綺羅院。
走過來才發現,相爺和晚淺淺等人,全都站在綺羅院的院子裏。
而且,攝政王也在這裏,晚楚楚正衣衫不整的坐到地上,看得她心裏一驚。
晚楚楚一看到母親來了,頓時找到了靠山,她“哇”的一聲哭了起來,道:“娘,你終於來了,我,我和王爺已經……”
“已經什麼?楚兒,你說清楚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白氏趕緊扶起晚楚楚,是一臉的不敢置信。
“娘,我已經是王爺的人了,我現在已經不清白了,我除了嫁給王爺,誰也嫁不了了,求娘替我作主。”晚楚楚爲了擺脫和江慕羽的婚事,不惜編出了這樣的謊言。
反正她剛纔和夜初寒單獨在房間裏,雖然沒有多久的時間,但是父親和母親並不知道她們呆了多久。
她決定,她要誣陷夜初寒,賴都要賴到攝政王府去。
白氏一愣,她趕緊看向夜初寒道:“王爺,當真是楚兒說的這樣?如果真是這樣,你一定要對她負責啊,我們楚兒一向謹守婦道,一身清白,她不求正妻之位,只求王爺能給她一個側妃之位,她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夜初寒冷冷一笑,他的目光像能穿透人心一般,冷冷的看着晚楚楚,道:“你和本王進那屋,不過半盞茶的時間,脫衣服的時間都不夠,竟然敢污衊本王。本王警告你,趁早說實話,否則有什麼後果,皆由你承擔。”
晚楚楚見狀,頓時做出一副害怕夜初寒的模樣來,她瑟瑟發抖的說,道:“王爺,你是不是不想對我負責?所以纔不承認?你不能這麼狠心呀,我,我已經是你的人了,我除了嫁給你,別無他法。”
“你我進去這麼短的時間,你就成本王的人了?你問問王妃,本王有這麼快嗎?”夜初寒冷聲,把球拋給晚淺淺。
晚淺淺頓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當着這麼多人的面,他居然這樣說。
再說,他快還是不快,應該去問宮飛燕啊,她怎麼會知道?
不過,她也發現這件事很蹊蹺,以夜初寒的爲人,他不至於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纔是。
他外形出衆,戰功卓著,身份尊貴,想要什麼樣的女人,直接娶回家就是,犯不着冒着損失名譽的風險,在這清冷之地偷情。
不過,也保不齊他是個變態,喜歡打野戰呢。
這時,晚風雲眼裏閃過一絲冷色,道:“王爺,下官冒昧問一下,你和小女怎麼會出現在那廂房裏?”
以夜初寒的脾氣,如果不是他自願的,誰也喊不進去。
夜初寒冷笑,道:“這得問你的好女兒了。”
江蘺趕緊道:“相爺,方纔我們在前廳等王妃的時候,是小姐主動請纓,要帶王爺來找王妃,結果,她卻把我們帶到了這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