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染了風寒也會想吐的。
“那奴婢去給你熬點薑湯水來驅寒,要不要找大夫開點兒藥?”鶯兒關切的道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就是大夫,我有藥的。”等鶯兒收拾好出去之後,晚淺淺漱了個口,就回到自己的臥房,她現在有點困了,想睡覺。
只是,她腦子裏一直有一個懷疑,爲何她的這些症狀,都像懷孕了一樣?
可她和夜初寒一直都是保持距離,根本沒有過夫妻之實啊?
鬼使神差的,她竟然從醫療系統裏掏出了一根驗孕棒,無論她有沒有和別人做那事,總之,驗個放心也好。
五分鐘後,當她看到驗孕棒上面那兩條鮮紅的線時,緊張得把驗孕棒都掉到了地上。
怎麼回事?
爲什麼驗出了兩條紅線?
難道她懷孕了?
不可能!她都沒有和男人做那種事,怎麼會懷孕,肯定是驗孕棒壞了,她得重新換一根驗。
可是,她接連換了三根,驗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。
都是兩條紅線,代表她懷孕了。
一根驗孕棒有問題,不可能這麼多都有問題,她還是相信科學的。
看到這些結果,她的身子頓時輕顫起來,在這個年代,丈夫沒有寵幸她,她卻突然懷孕,這意味着什麼?
天哪!
她到底是怎麼懷孕的?難道某天夜裏,她被人迷暈了,所以才懷了孕?
她對此事一點印象都沒有。
突然,她想起來了,兩個月前,夜初寒和宮飛燕圓房的那天夜裏,她好像做了一個春夢,夢中的男主角還是夜初寒。
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,發現她渾身痠痛,嘴脣發麻,脖子上有好多紅痕,她當時還以爲是蟲子咬的,可又不像。
現在回想起來,她才發現不對勁。
糟糕!
難道她那晚上被人下了迷情藥,被人欺負了?
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。
“娘娘,我給你打水來了,你快泡泡腳吧。”這時,鶯兒體貼的端着一盆水,走了進來。
“鶯兒,王爺和側妃圓房的那一夜,可有賊人潛進聽雪齋來?”晚淺淺問鶯兒。
“沒有啊,那晚好好的,怎麼可能有賊人,娘娘,你怎麼這樣問,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?”鶯兒疑惑的道。
“沒有,我只是隨便問問。”晚淺淺趕緊說。泡完腳後就上牀休息。
今晚,註定是一個難眠之夜。
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,但她知道,在這個封建禮教十分嚴格的社會,女子被套上了層層的枷鎖,一旦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,她有可能被活活打死、燒死、浸豬籠,或是被唾沫淹死,身敗名裂。
所以,這個孩子是留不得的,否則她就完了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她雖然心疼這個孩子,但孩子來路不明,她要如何留。
萬一他的父親是個採花賊,或者是個強盜、土匪之類的歹人,那更不能留了。
看來,她要想辦法打掉這個孩子,她醫療系統裏有藥,只要用藥,就能流掉他。
不過,藥物流產也有大出血的風險,但趁現在月份還小,可以藥物流產,再過幾天,恐怕就只能引產了。
把藥準備好之後,她替自己倒了一杯清水,坐在桌子前,準備服藥。
她打開藥,左手拿藥,右手拿水杯,顫抖的把藥往嘴裏放。
突然,她的手抖了一下,她的腦海裏,彷彿閃過一個在襁褓中的、粉粉嫩嫩的小嬰兒,他正呆萌呆萌的看着她,喫着小手手,嘴角流着小口水,笑得樂呵呵的,樣子可真可愛呀。
她突然退縮了。
再怎麼說,這也是一個無辜的生命,就這樣打掉,她於心不忍。
而且,自行服用藥物流產,很容易造成大出血或不全流產,到時候傷了身體,導致一生不育就慘了。
她還是先考慮考慮。
“娘娘,側妃帶着她的母親劉氏前來向你請安了。”第二天一大早,晚淺淺才起牀梳洗好,外面便傳來綠兒的聲音。
“這個側妃,才懷孕就來顯擺,肯定又是來示威的,娘娘,咱們別理她。”正在給晚淺淺的髮髻插珠釵的鶯兒一聽,便生氣的道。
“無妨,如果我現在不見她,她早晚會來炫耀,不如見見,看她想耍什麼花招。”晚淺淺說完,冷冷的起了身。
晚淺淺走出去後,便看到了一身隆重打扮的宮飛燕,和笑得像個笑面虎的劉氏。
劉氏的打扮倒不隆重,不過低調中不失華貴,那衣裙看着素淨,可布料上繡着淡淡的花紋,點綴了很多銀線,走起路來,閃閃發光,處處透着小心機。
再看她的相貌,已經四十出頭的年紀,可那皮膚卻白裏透紅,保養得比十八歲的少女還要好,那臉盤子也生得慈眉善目,溫柔無比,整個人的氣質是溫婉淡雅、柔麗可人的,怪不得這麼多年了,還一直在尚書府很得寵。
這樣的女人,看着無害,誰都會喜歡她。
可她知道,她是宮飛燕的母親,有其母必有其女,宮飛燕都是這個樣子,她能在尚書府混得風生水起,絕對不像表面這麼簡單。
“姐姐,我特地帶我娘來給你請安,你也知道我懷孕了,就想叫我娘來照顧我幾天,王爺已經同意了,你這裏,應該也會同意的吧?”宮飛燕上前,朝晚淺淺柔柔的道。
劉氏立即對晚淺淺笑了笑,道:“妾身見過王妃。”
“免禮。”晚淺淺冷聲道。
看這兩人,明明很不服氣,卻不得不向她行禮的樣子,她突然有種身爲王妃很牛的感覺。
能用王妃之位壓壓這兩人,也是蠻好的。
“妹妹真是說笑了,王府是王爺當家,他那麼寵你,連他都同意了,本妃能不同意嗎?你又何必多此一問?”晚淺淺道。
“姐姐怎麼也是王府的正妃,妹妹雖然懷了孕,但是該有的規矩還得有,既然姐姐同意了,那我娘就暫時在那暖香閣住下了。”
“只是,我懷孕之後,暖香閣的人手不夠用,我今天來找姐姐,是想讓姐姐預支點錢給月嬤嬤,讓她在外頭找人伢子,買幾個丫頭進來伺候。”宮飛燕說話間,得意的手用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是一副炫耀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