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初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道:“本王是不會殺你的,本王沒想到,你寧願死,也不願意向本王認錯,你寧願死,也要保別人的孩子!”
他怎麼捨得殺她,他是如此心疼她,他從未想過要殺她!
說完,夜初寒眼眶深紅,眼裏噙着痛苦的淚光,冷聲道:“這個孩子,絕不能留!只要你乖乖聽話,好好呆在王府,不要離開本王,不再想着夜初辰,本王可以不計較以前的事,本王還敬你是攝政王府的王妃,保你衣食無憂,安享一生。”
爲了她,這是他最大的妥協和讓步。
爲了他男人的尊嚴,爲了攝政王府的血脈,這個孩子,不能留。
天知道,他在猜到她懷孕時,有多害怕面對她。
他從最初的憤怒、震驚、不敢接受,到現在的難過,心痛,他已經想通了,只要她願意妥協,打掉這個孩子,斷掉與夜初辰的來往。
他可以不計較這個孩子的事,一樣接納她。
說到這裏,他深深的凝望了晚淺淺一眼,一把放開她,拖着沉重的腳步,冷冷的走了出去。
“娘娘,你沒事吧?”
夜初寒一打開門,走出來,早就守在門口的七七,已經一躍竄了進去,並且迅速的關上了房門。
他中午的時候,嫌鶯兒給他畫的妝很醜,便出去花錢找那製衣店的老闆娘重畫。
結果纔回來,便在外頭聽到了裏面的爭吵。
他想闖進來的,但又怕因爲太着急而露陷,所以才忍到夜初寒出來。
夜初寒走出去之後,冷冷的看了七七的背影一眼,這個新來的小丫頭,還挺關心王妃的。
他並沒有阻止她進去,因爲他也希望有人能關心晚淺淺。
可他再愛她,都接受不了她和別人背叛他一事。
“李三,傳令下去,把攝政王府的所有重兵,都調來暗中監視聽雪齋,給本王好好守住王妃。如果守護不當,唯你是問!”夜初寒冷聲吩咐。
“是,王爺。”李三拱手道。
“本王除了要守住王妃,還要把那人引來,來他一個甕中捉鱉!”夜初寒冷冷的咬着牙。
他相信,夜初辰一定會來看晚淺淺的,他要在聽雪齋佈下天羅地網,活捉他!
江蘺和江流和柳如煙聽到這話,三人都是一臉的不解。
江蘺走過去,道:“王爺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你要把誰引來,要抓誰?”
“不關你的事,不要多問,本王自會處置。”夜初寒冷聲道。
他又怎麼會把晚淺淺懷孕的事,告訴第三個人。
“娘娘,你怎麼了?”七七一跑進去,便看到晚淺淺正蹲在地上,雙手抱着肚子,身子瑟瑟發抖,在那裏難受的流着淚。
他頓時心如刀絞,心疼不已。
晚淺淺看到七七進來,頓時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,撲到她懷裏哭了起來,道:“七七,我好冷,我好痛,我的心好痛啊……”
“娘娘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我在外面聽到王爺說,你懷孕了,怎麼,你懷了他的孩子嗎?”七七一臉疑惑的問。
如果晚淺淺懷了夜初辰的孩子,對夜初辰來說,是好事,他爲什麼會那麼生氣?
自己心愛的女人,懷了別人的孩子,此時,七七的心裏纔有如晴天霹靂,震驚又難受。
“是,我是懷孕了,可是這孩子不是王爺的,我不知道是誰的,我就這麼莫明其妙的懷孕了,連孩子的生父是誰我都不知道,真的,他不相信我,他竟然不信我,七七,你相信我嗎?”晚淺淺難受的說。
“我相信你,我當然相信你,你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,那你怎麼會懷孕?”七七心疼的看着晚淺淺,看她在哭,他的眼眶也攸地紅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,說不定王府闖進來採花賊,我是被採花賊欺負了,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,我只記得兩個月前,有一天早晨我醒來,發現身子酸酸的,身上到處是紅痕。”
“還有,那晚我明明是坐在這裏看書的,可是第二天一醒來,我就躺在牀上了,你說,我會不會是那晚上被人欺負的?”晚淺淺激動的說。
“真的?攝政王府守衛森嚴,竟有采花賊敢闖進來傷害王妃?這實在是太猖狂了!王妃,你別難過,現在王爺不相信你,我去替你向他解釋,你是被害的,是無辜的,我相信他知道真相後,會相信你的。”七七想到晚淺淺的處境,憤憤地說。
“不,你不要去,他現在正在氣頭上,殺氣很濃,你千萬別去惹他。他以爲我偷了人,以爲我紅杏出牆,替他戴了綠帽子,所以你們都不要去找他,我怕他一怒之下,會治聽雪齋的下人一個守護不力之罪,把你們殺了。”晚淺淺趕緊抓住七七,生怕他去做傻事。
七七眼眶猩紅不已,道:“可是現在他在怪你,你要怎麼辦?就算你懷的不是他的孩子,可你是受害者,你根本沒有偷人,也沒有紅杏出牆,我們都相信你,他還在外面布了天羅地網,好像要抓誰。”
晚淺淺這纔想起夜初寒說的話,連忙道:“真的?他要抓夜初辰,他以爲我肚裏的孩子是夜初辰的,以爲我和夜初辰私通,所以已經設下陷阱要抓他。”
“七七,你會武功,人又機靈,你可不可以潛出府去,替我找到夜初辰,叫他趕緊走,否則會有殺身之禍,這個孩子與夜初辰無關,他是無辜的,我不想牽連無辜!”晚淺淺握着七七的手道。
七七聽到這話,內心是十分的觸動。
他突然握住晚淺淺的手,將額前的劉海分開,露出自己的臉,將聲音變了回來,道:“你看看我是誰?看清楚一點。”
“你,你是誰?”晚淺淺一聽到這富有磁性的男聲,還有這熟悉的眉眼,頓時不敢置信的道,道:“你是夜初辰,你怎麼會在這裏?”
說到這裏,她一下子明白了,七七就是夜初辰。
怪不得她這麼高,武功這麼高強!
“是,我是夜初辰,我是因爲擔心你的安危,才扮成丫鬟來保護你的,沒想到卻遇到這種事,我和你之間是清白的,我這就去找夜初寒向他解釋清楚。”
“不行,你不能去,他現在誰的話都不信,你解釋也是沒用的,你不能去,去了也是白白送死,他既然不信我,我也沒必要和他解釋。”晚淺淺一把拉住夜初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