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覺得一陣毛骨悚然,內心像針扎一樣難受。
“宮側妃,你真是死不悔改,人證物證都確鑿,你竟然還說我陷害你!要不要我馬上找個大夫來,讓他看看你是昨夜小產的,還是剛纔小產的!”李大夫見宮飛燕不承認,氣得怒喝一聲。
同時,他用布包好那死胎,一把塞進了宮飛燕懷裏,道:“這是你的胎兒,如今我物歸原主!這胎兒死得蹊蹺,本就不幸,你竟然還利用他來陷害王妃,你對得起他嗎?我勸你不要太損陰德,好好的把他埋了,給他多燒點紙錢,免得他化作厲鬼來向你索命!”
一聽到李大夫要找其他大夫來,宮飛燕的臉頓時一片灰敗,事實擺在面前,她知道她再抵賴都沒用了!
她頓時怒瞪向李大夫和晚淺淺,道:“好你個晚淺淺,原來你一早就知道真相,居然在這裏扮無辜,裝無知,你早就和李大夫勾結起了是不是?”
宮飛燕冷冷一笑,道:“對,我昨夜就知道你小產的事,還早就知道你會收買李大夫,企圖利用他栽贓我。所以我就假裝不知道,將計就計,引你出洞。”
“一開始我沒揭穿你,是想給你留點面子,結果你硬要陷害我,那就是你自作孽不可活,你要自尋死路,自己作死,那我就成全你,假意推你一把,配合你演戲,我就是要看看,一個人的心腸究竟能狠毒成什麼樣,纔會利用自己死掉的胎兒來陷害別人!”
鶯兒她們一聽,全都仰慕的看着晚淺淺。
王妃真的是太霸氣了。
剛纔她們都擔心死了,王妃剛纔的表現也像真的害怕似的,沒想到這都是裝的,原來王妃心裏早就有數,她早有應對之法,就靜靜的看着宮飛燕撒謊。
等宮飛燕得意到最頂點的時候,再一把拆穿她。
爽,看到王妃當衆揭穿宮飛燕的罪行,真是太爽了!
江蘺他們那顆緊張的心,頓時鬆了下來,看到王妃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聰明凌厲,他們就放心了。
夜初寒則寵溺的摸了摸晚淺淺的頭,無奈的嘆了口氣,道:“原來你早就知道她們的陰謀,爲何不早告訴本王?害本王陪你一起擔心。”
“提前告訴你,那就不好玩了,況且,如果都讓你們知道了,你們沒那麼憤怒,會被宮側妃識破的,畢竟她那麼精明。”晚淺淺淡淡的說。
宮飛燕看到她和夜初寒是一副恩愛的樣子,頓時氣得快要吐血,恨恨道:“晚淺淺,你是怎麼知道真相的?是誰告訴你的?李大夫,是不是你爲了邀功背叛了我,你這個老匹夫,明明收了我的錢,竟然敢背叛我!”
“李大夫那不叫背叛你,叫撥亂反正,激濁揚清,你乾的是陷害人的惡事,李大夫不懼威脅,勇敢的向本妃揭露了你的罪行,這是將功補過!本妃不僅會饒恕他的罪行,還會嘉獎他!”晚淺淺冷聲道。
說完,晚淺淺和站在外面的江流對視了一眼。
其實不是李大夫主動找她坦白的,是她從夜初辰的信上,得知李大夫與宮飛燕有勾結一事,才趕緊派江流前去攔截李大夫。
不過她不會把夜初辰的信供出來,才說是李大夫主動投靠她認罪。
這才得知宮飛燕小產一事,並且知道宮飛燕今天要陷害她。
所以江流將計就計,讓李大夫先配合宮飛燕做戲,再揭穿宮飛燕。
李大夫見事情敗露,怕夜初寒懲罰他,爲了將功補功,就聽了江流的命令。
江流再把這件事告訴了她,她當然就知道了宮飛燕的陰謀。
也不知道夜初辰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,他只是在信中懷疑李大夫和宮飛燕有勾結,還說他看到月嬤嬤大半夜的把李大夫叫進了暖香閣,叫她小心提防這兩人。
所以,她纔派江流去攔截的,所以這件事還得感謝夜初辰。
當然,信上還提了另外一件事。
就在這時,宮飛燕突然一把推開月嬤嬤,冷冷的站起身,指着晚淺淺怒道:“是,我是假裝摔倒來陷害你,又如何?我不過是小小的陷害你一下,我只是被這老匹夫出賣了才失敗而已。”
“而王妃你,做的可是背叛王爺的醜事!我懷的好歹是王爺的孩子,是名正言順的小世子,而你呢?你又揹着王爺做了什麼醜事?要不要我現在告訴大家,向大家當衆揭穿你其實早就懷有野種,並且懷了快三個月的事實!”
“什麼?”
宮飛燕此話一出,頓時一片譁然。
“王妃懷孕了?還有三個月的身孕,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王爺都沒有寵幸她,她怎麼可能懷孕?”
“看王妃的肚子癟癟的,看不出來啊,如果她真的懷孕了,那可是要浸豬籠的。”
下人們都在不遠處小聲的議論了起來。
鶯兒她們一聽,也是一臉的疑惑,不過一瞬間,她的臉色就變成很凝重。
似乎宮飛燕說的是真的,王妃之前一直嘔吐,很像懷孕的症狀,但她知道王爺並沒有碰過王妃。
如果真是這樣,天哪!
江蘺和江流一聽,兩人頓時不敢置信的對視了一眼,眼裏都閃過一絲激動的火花。
難道,他們在王爺和宮飛燕圓房的那晚,施的計策起效果了?
王爺不僅能一夜御二女,還能在前半夜讓王妃受孕,後半夜讓側妃受孕,他這也太厲害了!
聽到宮飛燕的話,晚淺淺一愣,她沒想到,宮飛燕居然把這件事當衆捅了出來。
她的臉色瞬間就白了,冷冷的盯着她。
“側妃,你想說什麼?”這時,夜初寒突然擋在晚淺淺面前,用高大的身子護着她,同時滿眼冷酷的盯着宮飛燕。
“王爺,你應該早就知道王妃懷有身孕的事實,對吧?上次我就暗示過你,之前我娘替王妃把脈的時候,居然給她把到了滑脈,哈哈,真是可笑,從來沒有和王爺圓過一次房的王妃,居然懷了別人的野種!王爺,她給你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,就和這屋頂的琉璃瓦一樣綠。”
“衆所皆知,王妃和漢王交情匪淺,關係隱祕,我懷疑這個野種就是漢王的!王爺,王妃懷了漢王的孩子,你竟然還在維護她,你真是喜歡喜當爹呢!”宮飛燕滿目猙獰,指着晚淺淺得意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