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語這一席話反殺顧影爲之傲嬌的優越感,分分鐘將顧影囂張氣焰碾壓,可謂是霸氣側漏,邁着鏗鏘的步伐離去。
居然敢無視,羞辱,威脅,踐踏她,這讓她一個被高高捧在手心的大小姐,被她們一次次的羞辱,這種屈辱讓她無法忍受。
猩紅的眸子燃燒着難以澆滅的怒火,死死盯着那抹遠去的身影,心中起了歹毒之意。
她脣角勾着一抹陰森的笑意,給陌寒瀟的繼母李一桐撥去了電話。
“喂,影兒。”女人聲音分外親切。
“伯母,”顧影溫柔道,“這幾天寒寒的身體好些了嗎?”
只聽李一桐傷痛地一聲嘆息,“謝謝影兒,也就是你經常記掛着他,不過他這些天好很多了,已經出院了。”
“伯母,您這說的什麼話,寒寒是寒瀟的弟弟,也就是我的弟弟,他身體不好我這個姐姐心裏也一直擔憂着。寒寒好些了,我也就放心了,等有時間我去看他。”
說着,她故作突然想起什麼來,“伯母,前幾天初語是不是去過你家?”
“嗯,來過。”
顧影的眸子頓時涌動森寒的光澤,厲松宜那個混蛋還真的沒有騙她。
她不解地說:“她和寒瀟一起去的還是……”
“她一個人來的。你是知道的,寒瀟自從我嫁給他父親,他就從不踏進這個家門……”說到這裏李一桐語氣裏盡顯委屈。
顧影眼底閃現一抹煩躁,她可沒時間聽一個更年期的女人的這些廢話。
她假心假意地勸慰道:“伯母,其實寒瀟不是因爲你,是因爲他母親的去世。等後面有時間我會勸他回家的。”
李一桐含淚打心底說着感激的話。
“伯母,初語一個人去家裏做什麼?是給寒寒看病嗎?”
頓時李一桐就來氣,“你別說了!”
顧影脣角勾了勾,想到厲松宜跟她說的那句話,“陌瑞祥和朋友聚餐,喝醉了嘴裏是他兒媳好,兒媳漂亮又能幹。”
在歷城上流社會都知道陌家兩兄弟都風流,一生閱美女無數,那個年代的美男換女友猶如換衣服。所以厲松宜這樣說顧影自是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顧影笑着,故作不解地關心,“伯母,怎麼了?是不是她給寒寒診斷病情,說了什麼?”
“那女人就是一個狐狸精!”李一桐氣憤地說了一句,“我真是要被……”後面的話她難以說出口。
她真是要被陌瑞祥給氣死了,那天初語來家裏,陌瑞祥那討好殷勤的勁,氣的的她差點吐血。
“怎麼了?”顧影不解地追問,“伯母身體咬緊,您別哭,是不是她說寒寒病情……”
“不是!”李一桐氣狠狠地說,“她來就給寒寒把脈,然後就問些不相干的問,隨後她就和……”
話到此,李一桐突然剎住了。
之後陌瑞祥就和初語單獨去了書房。儘管陌瑞祥後來跟她說是兒子病情的事,可李一桐根本就不相信,兒子的事爲什麼不當着她面說?
爲這件事,這些天一直和陌瑞祥鬧情緒。
“影兒,你就別問了。”雖然李一桐和顧影關係很好,但是她還是知道家醜不可外揚這個理。
顧影眼角有陰笑,應了一聲,勸慰了幾句,再次將初語拿出來說:“伯母,寒瀟其實和初語結婚不久一直鬧不和,這些天兩人一直分開住着,這件事您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