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扔我手機,說我沒有教養,不懂得豪門禮儀,沒資格做你的妻子。這些不是你允許她的嗎?她威脅我不準給你告狀,不然後果很嚴重!”
“我現在就告狀了,我倒想知道你要對我怎樣?”她擡起被它燙傷的手腕,含淚朝他怒吼,“你是不是還要用菸頭……”
嘴巴被陌寒瀟一把給掩住,他強硬地拖着初語離開了喧鬧嘈雜的酒吧。
雲貝兒木楞地站在原地,腦海中不斷地回放着初語說了一半的話。
難道她手腕上的燙傷是陌寒瀟用菸頭燙的?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氣,看了一眼頭頂絢爛的五彩燈,心中有直往上竄的怒火。
初語被帶走,顧凌澤追去不見了身影,雲貝兒扔下一起來的夥伴出了喧鬧的酒吧,給林教授撥去了電話。
“貝兒,這麼晚了,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?”
雲貝兒那雙眸子在黑夜中閃爍着微微的光亮,她點了一根香菸抽,狠狠地抽了一口慢慢吐出才說,“林教授,前院長給我的那筆錢,我可不可以全數退還回去?”
凌教授遲疑了片刻,聲音變得凝重,“貝兒,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雲貝兒夾着香菸的手將眼角的淚拭去,她笑着說:“凌教授能否告訴我,前院長爲什麼要這樣安排?”
電話裏沉默了許久,才傳來凌教授無比凝重的聲音:“貝兒,我只能告訴你信仰二字,別的我也不太清楚!”
雲貝兒一聲冷嗤,“什麼信仰?對醫學的信仰嗎?她都死了,爲什麼還要把自己的女兒陪葬在她的信仰中去!”
“貝兒,我不允許你對前院長如此不敬,他們所崇尚的信仰,是爲了天下人而不是爲了她自己!”
她笑着說:“凌教授,我心中一直有個疑惑,當年洛塵子無病無故爲何突然之間消失不見?去追求她的信仰去了嗎?”
“雲貝兒!”凌教授一聲怒喝,“你拿了前院長的錢就沒有歸還一說,要麼你昧着良心吞去,要麼你就給我把嘴巴閉上好好地替她做事!”7K妏斆
凌教授狠狠地丟下幾句話,將電話掛斷。
雲貝兒狠狠的吸了一口煙,她含淚望着沒有星辰的夜空,心中莫名的淒涼孤獨。或許是自己飽嘗家暴的滋味,當看到初語手腕上的燙傷時心好痛。
然而她突然間意識到似乎問題不是出在這裏,而是凌教授口中所謂的信仰。
洛塵子生前做了精心計劃,將自己的女兒安排嫁給陌世長子陌寒瀟,這是什麼狗屁信仰,難道這背後還藏了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?
雲貝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然而整件事她毫無頭緒不知道從哪裏着手查。
初語被陌寒瀟帶回四季酒店時,初語已經在他懷裏哭睡着。
他抱着睡夢中還在傷心抽泣的女人,輕輕放在了鬆軟的大牀上,深深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。
最後他走去一邊沙發上坐下,將固定腿的夾子去掉,雖然腿恢復了不少,但是今天用腿時間過長,此時腿隱隱地脹痛,他已無心顧及疼痛,給藍宇波去了電話。
“喂,大少?”睡夢中的藍宇,被吵醒,聲音中帶着疑惑,“這麼晚了,您還沒有睡嗎?”
陌寒瀟俊顏上沒有任何表情,他淡淡啓口:“把林小茵趕出我的別墅……”
“啊?”藍宇被他的話給嚇得忍不住大張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