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寒瀟單手抄兜,聽着電話出了病房,關上門那一瞬間,他脣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冷意,好笑地問:“你在威脅我?”
“嗯,陌先生知道就好。別以爲你有錢我就怕你,我順便再告訴你一件事,如果你再這樣對待初丫頭,我會讓你失去她的!”
雲貝兒威脅的話說完,徑直將電話給掛了。
她今天剛纔醫院做完化療,就聽見尹璞玉打來電話,知道了初語今天所做的事。她是又氣又怒。
沉凝了會,她打開手機裏的一張照片,照片裏是一支名貴手錶,她拿給一邊站着女人:“尹嬸,把這張照片拿給我手下的阿燦,讓他儘快查出這支手錶的主人是誰?”
被稱爲尹嬸的女人即初語的養母,她看了一眼照片,眼底閃過一抹謹慎,笑着問:“雲小姐,這支手錶和二小姐有關係嗎?”
尹嬸曾經是雲家的家庭醫生,和後來尹宏飛結婚前一直照顧她的起居生活,所以雲貝兒十分地信賴她。
“嗯。”雲貝兒半躺在病牀上,點了下頭,肅穆地說:“我懷疑這隻表和當年玷污初語的那個男人有關係。能戴如此名貴的手錶,那個男人應該不難找。”
尹嬸將照片拷貝在她的手機上,恭敬地微微躬身,“雲小姐,您好好養着,我這就聯繫阿燦。”
出了病房,尹嬸打開那張照片,發給了自己的丈夫。
“宏飛,雲小姐要求尋找這塊手錶的主人,她懷疑是四年前玷污二小姐那個男人的東西,當年的事你知道多少?”
“你說什麼?二小姐被玷污過?”尹宏飛語氣裏是駭然。
尹宏飛沉沉地呼出一口氣,氣道:“這件事我讓你問,你給我問了些什麼?在酒吧喝醉和一個陌生男人那個什麼懷上的,我怎麼去查?”
“二小姐就跟我這樣說的,能怪我嗎?”尹嬸嘀咕了一句,把話放在了正題上,“現在我發給你的這個塊手錶或許能查出那個男人。”
說着尹嬸頓了頓,又問:“我看這塊手錶的主人身份不簡單,而且雲貝兒現在和傲晴有聯繫,我擔心……”
“照片我處理一下,你再給阿燦。”
尹嬸應聲,“哦,對了……”話到此她謹慎地環顧了周圍一眼,語氣猶猶豫豫地說:“宏飛,我想知道你師父是不是還活着?”
“我要跟你說幾次,你怎麼還在問這件事?”尹宏飛語氣很重。
尹嬸不相信,有環顧了身後一眼,纔不滿地說:“你師父要是不在了,那這件事是誰在背後運作指……”
話沒有說完,就被尹宏飛給掛了電話。
……
冬日,歷城的天還不是很冷,陰沉的天下起了綿綿細雨。
傲晴坐在玻璃花房中,品茶賞花,凝視着玻璃上交織的雨痕,心中煩躁不已。
這時,花房門被人推開,一股潮溼陰冷的空氣襲來。
尹璞玉走進來,肅穆地說:“老師,我們不去榆林別墅了嗎?”
他眉宇間透着隱隱的急切。
傲晴煩躁開口:“不去了,他回來找我的!”說完她執起茶杯啐了一小口,漫不經心地問:“見到顧影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