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她意識到傲晴一定是在詐唬她,同時也意識到剛纔可能暴露了自己。
既然暴露了,她也不再掩飾,哼笑道:“我手裏的確有一個鐵盒子,你以爲你有鑰匙,我就會拿給你嗎?”
“你不會!當然你捨得毀了那個鐵盒子,就不用我手裏這把鑰匙!”說着傲晴眼底藏笑,“該不是給你鐵盒子的人說誰哪裏還有一把鑰匙吧?”
初語從傲晴這試探性的口氣裏得出一個信息,她或許根本就沒有鑰匙,而是又在詐唬她!
哼,這個女人奸詐又狡猾,她可不能再入她的圈套。
初語索性將計就計,說不定能勾從她嘴裏套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來。
“對,你說的不錯。當初給我鐵盒的人告訴我,尹陌琛把鑰匙交給了他最信賴的人,不過我不知道他最信賴的人是誰!”
聞言,傲晴眼底涌動着不安之色,最信賴的人,難道是那個丫頭?
可是那丫頭如今被陌寒瀟藏了起來,她根本見不着。
不行,她必須要將那把鑰匙弄到手,不能落到初語手裏!
她一聲輕笑,語氣傲慢不屑:“你都不知道,我怎麼會知道呢?”她走去坐在一邊,端起茶杯啐了一口茶水,目光看向窗外,變得悠遠,“你可以摘掉眼罩了。”
初語摘掉眼罩,待視線適應了房間裏刺眼的光後,映入眼簾的是她正對着的一幅還未完成的女人素描畫,起初她還以爲畫的是她,隨後才反應過來畫的是洛塵子。
這女人醫術驚人,素描畫功底竟也不賴。只是初語有些無法理解,傲晴不是恨洛塵子嗎?爲什麼要畫她的畫像?難道是因爲深惡痛絕纔會如此?
傲晴凝視窗外遠山的悠遠目光沉沉的,她笑着問:“你想你母親嗎?”
“這跟你有關係嗎?”初語煩躁呵問。
傲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眼底有厲色,轉而她哼笑道:“有,只要你說想你母親,我就告訴你關於她的一切!”
初語不屑冷笑,這個女人奸詐可惡,以爲她好欺負,說的每一句話都帶有目的。哼,她纔不會上她的當!
她冷下臉,“謝謝,我對生母沒有記憶,所以不想!你就別費心思了!”
因她的話,傲晴的暗沉的眸光變得冷厲,“你該不是連你母親姓什麼都不知道吧?”
“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!”初語小脾氣來了,氣呼呼呵問。
傲晴一聲冷笑,氣喝道:“你簡直就跟你那倔強的母親一樣,冷血還沒有人性!既然連自己生母的名字都不知道,你還是個人嗎?”
“你有什麼資格說我?你管得着嗎?”初語被激怒,眼含憤恨的淚水,朝傲晴怒斥!
傲晴臉色陡然間陰沉恐怖,她緩緩起身走近初語,“你有種把剛纔的話給我再說一遍!”7K妏斆
說就說,誰怕誰!初語剋制着心中對這個女人莫名的忌憚,目光挑釁地看着面前的女人,“你有什麼資格……”
一個結實的耳光落在初語的臉蛋上。
初語被扇,咬牙憤然地瞪着訓斥她的傲晴,那架勢頗有一種扇回去的憤怒。
傲晴銳利的雙眸眯了眯,“你這個從小在鄉野長大還賬東西,沒有人教你對長輩的禮貌嗎?敢這樣跟我說話?”